一百一十六(大概算冰戀和秀色)
“不準死!” 因果把木凳子扔在一邊,拽起忠難的衣領,把他龐然的身子推翻過來,他被凳子擊打而致使內臟破而從身體內涌上一股鮮血被他從口中一下吐出,只剩下模糊影像的視野中那小小的黑色影子探出頭來,他笑得像他才是那個殺人者。 她赤裸的下身僅有那條珍珠蕾絲內褲,卻勝似未著寸縷,就這么跨坐在他仿佛原本就是一件紅衣上。他最后的力氣用在伸出手去尋找她,但方向感全無,視覺與聽覺也開始遠去,世界變成一望無際的草原,風吹起綠草與他的發,他在找一個紅色的房子,一個他用一只眼睛望進去,永遠都無法到達的紅房子。 因果的眼珠轉向他摸索著空氣的手,忽地與之十指相扣,他感知到活人的體溫,而此間唯有因果是活在此地之人,他半死不活地勃起了,因果緊緊握著他冷下來的手,緩緩地將他們十指相扣的兩只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微微垂著眸久久凝望他被血撲成一副藝術畫的臉。 “再堅持一會兒...阿難,”她說話時呼出的熱氣都鉆進他冰冷的皮膚,她把他的手當做寶物一般地蹭在臉上,“rou還是要吃新鮮的,所以不要死...我又沒特別用力,你不至于這么快就死掉吧?” 他沒有動靜。 “阿難?”她怔怔地用深黑的眸子死盯著他分明還有呼吸起伏的身體。 但他沒有回應。 “阿難!!”她喊得如此生氣。 短暫的沉寂,讓周身只剩下她一個人的呼吸與心跳聲,忠難的已經聽不到了,她忽地松手掰上他的四根手指,往后用力一折,骨頭錯位的聲音咔噠響起,只見他口中鮮血再度涌出,又活了過來似的發出細微的哀鳴。 “什么呀,這不是還活著嗎。”因果雀躍的眸子又明亮了起來,她把往后折成一條水平線的四根手指接著往后掰,便能聽到他持續不斷的痛苦呻吟。 因果伸出另一只手去摸索方才被她扔在地上的那把刀,他的四根手指已經被折得變形,卻還昭示著他還活著地顫動。她握著那只手,那只總要拖拽著她的手,將它平放在地板上,以瓷磚為砧板,她舉起刀來,倏地一斬而下,小拇指直接被砍飛出去,他發出了半死不活時所能發出最高的音量,隨著渾身一顫后又沉寂了下去。 “阿難,”她再度舉起刀來,“我愛你。” 叁根手指被一齊砍斷下來,徒剩最后一個大拇指撐在地上,沒了四指的手掌血淋淋地躺在那兒,仿佛讓大拇指mama親眼看著四個孩子被活活斬首。 因果將地上的四根手指撿起來,他發著顫的半只手甚至仍然要去找尋她,可他拿什么握呢,她不全切下來,還要給他留一個指,可一個指又有什么用呢。 她將他四根手指用清水洗去沾染上的血跡,他修長而好看的手指沾著水珠,指甲都整潔干凈沒有污垢,更沒有像她那樣啃得十根手指五根流血。 原先是想砍來煮了吃,但是洗干凈之后似乎有了更好的想法。 因果握著那四根手指走回來,他居然還可笑地硬在那里,沒了四指的半手攀在沾染了他血跡的柜子上,無力地垂下來滑過一道半個血手印的軌跡。 她將他四根手指按照順序排列在她手心,而后小公雞點到誰就選誰地拾起食指和中指,把剩下的兩根放進了鍋中,再度跨坐回他的胸膛之上,鴨子坐著,珍珠還摩擦著她有些紅腫的xue口,她細白的腿上滿是血與jingye的混合物。 “我其實更喜歡你的手,”她坐在他胸口,能感覺到他微弱的呼吸起伏,“你那個實在是太大了,真的很疼。” 她慢慢支起雙腿,將那嵌著珍珠的yinchun暴露在空氣中,伸手將xue口與珍珠緩緩撥開,忽地又涌出一股jingye,白濁的液體吐在他被血染的衣服上,格外顯著。 因果握著那兩根指,擠進那吐著jingye的xue中,指甲冰涼地刮擦過xue壁,她嗚咽一聲,將指完全地納入自己的xue道之中,喘息之間握著那兩根修長的指在xue里抽插出yin蕩的水聲,另一手揉搓著陰蒂。仿佛是忠難在指jian她,還蹂躪她的陰蒂,她不自覺地將腿撐開,渴望他能抬手打上她欲求不滿的陰部,讓她瞬間高潮,可是他的另一只手臂已經被她捅爛了,再也抬不起來了。 她喚著“阿難”,慢慢地將膝蓋貼上冰涼的地板,她有些冷得倒吸一口涼氣,下身的抽插不停,她伏在他身似貓般抬起屁股,乳白色的毛衣往下滑,她用乳首蹭著他胸口,逐步逐步親上來,含進他滿是血的口腔之中。 可血實在是多到腥,她只是纏著他的舌頭幾秒鐘就咽下了太多血,于是她索性把刀拿來割下了他的舌頭,想嘗嘗舌頭的味道是不是和綠舌頭棒冰一樣軟軟滑滑,在嚼下去的過程中卻偶然發現他好像已經死掉了。 啊,不好吃。 一片寂靜,他死后就是如此風平浪靜。 他死后斷下的手指是無法讓她到達高潮的,于是她把沾著粘液的手指從xiaoxue里抽了出來,扔進了垃圾桶里。 因果就這么跨坐在他身上,久久地與那張被刺了一邊眼睛、撲上無數個方位來的血的臉對視,突然有些興致缺缺。 “你死掉了,就完全屬于我了,”她喃喃著,“你也不會用那樣惡心的眼神看我...不會兇我,不會質問我,不會強jian我,但——我也就好像什么都沒有了。” 她突然意識到他可能會聽到這句話,立刻捂上了嘴,開始漫無目的地尋找著他的視角,可他究竟是從哪個地方看過來的呢? 因果突然有些心慌,她發顫著摸索放在地上的刀,像是為了證明這里是夢境般地雙手舉刀,舉過頭頂,對著他的肩膀揮刀而下,砰地一聲,刀刃竟然只陷進去到表層。她瞪大了雙眼看向自己孱弱的雙手,又握緊了刀柄,試圖去砍先前兩刀就砍斷下來的手臂——不,砍不下來! 刀掉落在地的聲音清脆刺耳,她捂著自己的耳朵開始思索著無數種可能性,難道她終于把夢境和現實混淆在一起,而此刻已經來到了現實她卻渾然不知嗎? “都、都怪你啊!”她拎起忠難的衣領開始逃避、推卸責任,不停地給自己洗腦,“都是你的錯啊!你和以前一樣來接我不就好了嗎?!你根本不會晚到一秒鐘的,所以你就是故意的,那你真的死了也不能怪我啊!是、是你自己要...是你的錯!” 她又開始啃著早已流血的指甲,從他身上站起來焦慮地來回走動。 “怎、怎么辦...要不打110自首...?” 咔噠咔噠。 “藏起來...?可是、藏哪里...我根本搬不動...啊,第一次能搬動也是因為——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咔噠咔噠,咔噠咔噠。 “那他就真的直接死掉了嗎?可是,可是,我沒有真的要他死掉...我以為在做夢,但是我也分不清,可是我為什么感覺真的沒有在做夢了...?” 咔噠咔噠,咔噠咔噠,咔噠咔噠。 她轉了一圈又一圈,試圖把忠難的尸體拖出來,但是自然是根本沒有那個力氣拖動,只把他最多拖出廚房就已經是極限,更別說像之前那樣裝進袋子里拖到池塘邊拋尸了。 “我、我以后都見不到阿難了嗎?”她跪在他死去不久的尸體前發問。 尸體不會說話。 更何況她都把他的舌頭都割掉了。 她就這樣一直一直地盯著他,仿佛只要她在看著他,他的存在就不會消逝。 阿難確實是她的阿難了,可是他再也不是阿難了。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她的肚子突然傳來一聲咕嚕咕嚕的叫聲。 因果抬起眸來。 她對著隔在窗外的彎月嘆聲: “算了,先吃了吧,好餓。” ———— 遇事不決,飽餐一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