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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殺死因果(雙病嬌 1v1)在線閱讀 - 九十九(蛇出沒)

九十九(蛇出沒)

    日照當空,升起一股靛藍色的煙霧,像玉石的紋裂,攀著高空就自己散開了。

    因果坐在街邊的長椅,手夾煙,手機擱在大腿上,屏幕攤開一桌麻將,聽筒里接連出“東風”“紅中”,她點出一張西風牌,把煙含在嘴里,目視岔路口廣場中央穿著一身紅的年輕女孩,離得遠,但廣場上一直回蕩著她用二胡拉的《囍》,看來那一身紅是嫁衣。

    忠難坐在她旁邊,海軍帽把他的眼睛也擋了個徹底,如果不是以孩童的視角從下往上看很難看到他的臉。正午曬得烈,一襲假發把他的頭皮纏得悶出汗來,原本出了店門還捎帶買了件抵寒用的皮西裝,現在又不得不脫下來放在一邊,青天白日下露著那一臂的盤蛇,讓人總駐足停下探討一番。

    因果也覺得熱,便把大衣脫在一邊,單薄的白色內襯,把她細桿似的身體暴露在烈陽之下。忠難目光撇了過去,看見她手機上的一排麻將,順口問:“哪兒的?”

    “杭州麻將。”她碰了一下。

    “傻瓜麻將。”忠難輕笑一聲。

    因果把他湊過來的臉給推了過去,他倒是沒怎么被推動,盯著她咬在嘴里的煙,管她討要,她目光凝在手機屏幕上,隨性地把煙夾在手指之間朝左邊伸去,忠難拉下口罩,沒伸手,用嘴接過了那半根煙,嘴唇微微碰及她的手指,她便松了開。

    他剛吸一口就咳嗽了兩聲,因果剛打出一張牌就轉頭嫌棄地看著他說:“別還給我了,你抽完吧。”

    他呼出一口煙來,笑得眼尾狹長,“要傳染剛才就傳染上了。”

    她一個輕飄飄的拳頭砸上他的肩膀,小聲碎著:“那怪誰啊。”

    忠難把頭轉了過去,看向那廣場正中央的紅衣女孩,手肘撐在大腿上,指縫里夾著半根煙晃悠著,哆兩下撒了些煙灰下來。

    二胡聲不似方才老人所奏那般婉轉凄涼,高了幾個度,聽得刺耳,好像要超出人耳所能接受聲音的頻率范圍,似杜鵑啼血,鳥之將死,其鳴也哀。

    他聽得煩悶,周圍人都在鼓掌,他只覺得尖銳,要有一只鳥的尖喙鉆進他的耳里啄破他的聽覺似的,于是在拉向最撕裂的那一刻,他一下站起身來。因果抬眸,只有這個角度望上去才能看到他那雙暗沉的眼,她一手扶著大腿上的手機一手托腮,剛想問“怎么了”,就忽地被他從長椅上拽了起來。

    “換個地方。”

    他把煙掐了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把皮西裝和因果的大衣一同擱在手臂上,抓著因果的細手腕就要逃離這尖銳之地,她倒是沒什么抗拒,只是盯著手機說“等會兒,差個六筒”,剛說完,下家就爆頭了。

    忠難背后傳來一聲哀嘆,下一秒因果就把手機塞進了小包里,一下就跑到了忠難前面,又換成她拽著他跑。突然就在這條條大路通羅馬的廣場上飛奔起來,毫無目的,沒有終點,只是他要離開,他們便離開,直至再也沒有那刺耳的二胡聲,只剩下人與人之間互不認識的平靜,唯有他們二人知曉彼此。

    因果停下腳步,小腹忽地一抽痛,她捂上小腹就往后跌在忠難懷里,他忙摟上她說“來例假就別跑了”,她只是搖搖頭,喘了口氣,四下張望也不知到了哪里,抬頭望見正前方的牌子,寫著“咖啡·爬寵”,不知道是被咖啡吸引還是爬寵吸引,也可能什么也沒想,只是想找個落腳點,便拉著忠難進了店。

    一進店就有店員圍上來,開口就是“歡迎光臨,兩位美女”,把忠難聽得一僵,但還是裝作自然地接過洗手液往手心里搓了搓。店員好心地把他手臂上掛著的兩件衣服放進了儲存柜里。

    因果已經趴在魚缸前觀賞起來了,她幾乎要把眼球貼在玻璃上,又變回了小時候那個對萬事萬物都無比好奇的因果。

    一樓都是些沒什么特別的魚,她走上二樓樓梯,忠難一言不發地跟在后面,店員在最前面跟他們介紹著,入眼就是一些蜈蚣蜘蛛,怕蟲子的因果自是不敢靠近,忠難低頭隔著口罩小聲在她耳邊嘲笑她說“怕蟲子還來爬寵店”,她用手肘往后一懟,嘟囔著“我以為只有蜥蜴、守宮之類的”。

    逛著逛著,因果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被透明盒子里好像站立起來的通體黑色的蛇給吸引了過去,那蛇就好像早早地等待著她看過來似的,朝她吐著分叉的舌。她把手、額頭都貼在了透明盒子前,與那黢黑的眼睛相視,它也貼了過來,緩緩地扭動那密集鱗片的蛇身。

    店員說這可以上手摸,便把那黑色的蛇從盒子里拿了出來,因果第一次碰活蛇,還有些膽怯,他把蛇遞到她手上的時候,就像遞了個被折得歪七扭八的衣架,但這衣架又滑又涼,觸到因果的溫度就開始纏著她的手臂往上繞,纏得還緊,和忠難的懷抱一樣令人窒息。

    她抬頭,一眼就撞上他無袖的胳膊露出的盤蛇紋身,他暗沉的眸子、狹窄的視線卻全然是那纏著她的黑蛇,它纏上去,又纏回來,勾著她的指尖,像霸占著她的掌心,那只被他從小牽制到大的掌,用蛇身與之相扣。

    店員說這是黑王蛇,還是個小姑娘。

    但性別物種都不在話下,他連死亡本身都嫉妒過了,一條有性別的蛇怎么能不讓他嫉妒呢。

    它纏在因果的指上,黢黑的雙目與忠難相視,分叉而細小的舌迅疾地出入。因果見他一直盯著它看,便伸手拉上了他的指,他被這觸摸喚回了意識,而那黑王蛇已然從她指之間攀著他的臂,像是在他們之中打了個死結。

    而慢慢地這個結往他的臂膀上挪,一圈一圈地纏上去,因果仍然拉著他的手,盯著那通體黑色的蛇纏進他的盤蛇紋身,但那紋身似乎更大一些,它沒辦法完全覆蓋,于是與之交錯,纏繞,似乎在進行交配一般。

    “它們是不是一見鐘情了?”因果打趣道。

    被蛇頭鉆進了衣服里,忠難才開始扯著它別讓它往里鉆了,可能是惹惱了它,一口就咬在了他肩膀上,他“嘶”了一聲,比蛇叫更像蛇叫。店員忙過來把蛇給扒拉了下來放回了透明盒子里。

    “沒有毒的,放心。”店員邊給他處理傷口邊笑著說。

    忠難只是把白口罩又往上拉了一拉,一言不發,他早就知道。

    因果倒是還盯著盒子里和她面面相覷的黑蛇,小姑娘也盯著她看,她不自覺地喊了聲“小西”,忠難本來暗沉著的眸子從海軍帽里抬起,她又說著“我叫你小西,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可上一個小西已經慘死在雨夜中并被她食用了一部分。

    寵物的壽命本就有限,每建立一次親密關系就必須得被迫活著見證它的破裂。

    怎么能再出現第二個小西呢。

    忠難思考之余,渾然不覺有一個身影從身側踏入,他狹窄的視野里只容得下因果那矮小的背影,而在那身影闖入之時,才意識到有人靠近他的因果,猛然抬頭,一只戴著滿手銀色戒指的修長的手搭在了因果肩上,他下意識起身,因果側過頭與那人對視,卻是瞪大了雙眸,與那人同時出聲:

    “令吾?”

    “因果...?”

    大難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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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男二,但感情有點復雜,是三個人的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