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五
遲東山開始將孟希觀往家里帶,不是他自己平常住的地方,而是他另外租的一間小公寓。 在進門的那一刻,孟希觀直覺到,他并非遲東山第一個帶回來的人。但他沒有去追究,畢竟他們并沒有約定過這段關系只能是一對一的,雖然孟希觀從未想過要另找他人玩,他也禁止自己去想,遲東山會不會同時也在見其他人。 但他很快就沒有多余精力去思考這種事了。在自己的地盤上,遲東山終于放心下來,在他面前完全袒露自己。 遲東山已逐漸摸清孟希觀喜歡的玩法,并讓自己也慢慢享受起來。孟希觀一直想要和他做到最后一步,可能這么久以來,這孩子滿腦子想著的就是這一個目標。等待的過程越漫長,獲得獎勵時的滿足感就越大,遲東山心里很清楚這一點。 之前,遲東山給出的命令基本是讓孟希觀在他面前丟棄羞恥心,任由自己擺布,將他最狼狽也最極致的一面袒露無遺。在這一基礎打下之后,他才開始漸漸地允許孟希觀為自己服務,從一些簡單的小任務,“來的時候帶上那本書”,“去買我喜歡的潤滑劑”,到真正地取悅他的身體,用手,用口,用雙腿,用親吻,“舔干凈,全部咽下去”。 孟希觀會膜拜一般吻著遲東山的身體,將雙唇印在他的心上,小腹上,大腿上。如果遲東山不給出允許,他甚至不會表露出情欲的索求。直到遲東山的勃起也開始滲出前液,他垂眸看著自己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情緒涌動,孟希觀仍是只能等著,等待他輕聲喚他“小貓”,然后他才能忍著自己同樣興奮的脹痛,光榮地討好遲東山。 也不是每一次都會和性有關。曾有一次,在孟希觀進門時,遲東山已經(jīng)坐在客廳里等候了。他讓孟希觀站在墻角,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站著。遲東山開著電腦,處理著他自己的事情,他接了兩個電話,內(nèi)容都與學校的工作有關,開電視看了一會兒新聞,沒有發(fā)表任何評論。他做著一些瑣事,看似漫不經(jīng)心,毫無目的,始終沒有看過角落里的孟希觀一眼,更沒有對他說過任何話。 孟希觀遵從他的指示,一直站在原地,沒有挪動也沒有休息。幾個小時過去,他早已雙腿發(fā)酸,疲憊不堪。但這都不及他心里的難受半分,他覺得自己宛如空氣,無人在意,無人需要,無人渴求。 直到天黑之后,遲東山終于合上電腦,關了電視,甚至仍不扭頭去面對孟希觀,只是冷冷說:“你可以走了。” 孟希觀的眼中立刻涌上淚水,但號啕大哭是不被允許的,他的心中亦有最后一點點的抵抗,仍想要保持克制的姿態(tài)。他轉(zhuǎn)身去開門,眼淚幾乎要自己流出來。 “我走了,老師。” 他的一只腳已經(jīng)邁出了房門。 “小貓,過來。” 這聲音聽起來如同仙樂。孟希觀回過身去,只見遲東山仍坐在沙發(fā)上,張開雙臂,尋常地看著他。 他立刻沖了過去,撲進了遲東山的臂彎之中,小聲啜泣起來。 這是他一直等待著的那一刻——嘗盡了冷漠的苦楚后,才能體會到溫柔的甘甜。 “做得很好,乖孩子。”遲東山的輕聲細語落于他的耳畔,溫熱的氣息安撫著他瑟縮的神經(jīng)。 孟希觀再也抑制不住,哭聲越來越響,像是孩子一般放肆地哭泣著,淚珠打濕了遲東山的衣服。遲東山只是松松抱著他,拍著他的背,任由他將委屈通通發(fā)泄。 直到他哭得渾身乏力,呼吸發(fā)顫,肚子也叫了起來,遲東山才親吻一下他的額頭,讓他下樓拿外賣。 “今天老師請客,阿希放開肚皮吃吧。” 孟希觀知道,當遲東山喊他的名字的時候,就代表游戲已經(jīng)結束了,這是一個沒有約定過但算得上的規(guī)定。他們回到了那種難以描述的關系中——既非情侶,又非朋友,更非真正單純的師生。 外賣是日本料理,除了常見的壽司刺身味增湯之外,竟然有一整條的秋刀魚。 想起他對自己的昵稱,孟希觀一邊吃魚,一邊臉紅了。 當然,他們也有zuoai。 遲東山最偏愛的兩種玩法——高潮控制和無手前高,甚至在他們第一次做全套之前,就已經(jīng)將孟希觀調(diào)教好了。孟希觀已不再需要帶貞cao籠,只要遲東山不給出允許,他甚至不用親自動手堵住孟希觀的鈴口,小家伙也會拼命忍住不射。但鎖精環(huán)會一直給他帶著,因為那會讓高潮時的快感更加強烈。 他們的第一次做了很久。遲東山把孟希觀的雙手反綁在身后,先讓他跪在地上給自己舔硬,然后讓他趴在床上,撅著屁股,倒退著自己過來,直到整根都頂了進去。遲東山站定不動,讓他自發(fā)地扭著屁股前后挪動,氣喘吁吁地試圖去蹭體內(nèi)的敏感點。 畢竟遲東山剛才給他的指示是,要自己射出來。 在孟希觀笨拙地擺動著腰臀,不知廉恥地主動cao著自己時,遲東山也在感受著包裹他的那具軀體,那濕熱粘稠的甬道,青澀收縮著的xue口,因緊張而輕微抽搐的肌rou。孟希觀略有些遲疑的動作和羞澀的神情,都令遲東山忽然意識到,這他媽的是孟希觀的第一次! “我改變主意了。”遲東山啞聲開口,后退出孟希觀的身體,然后自己躺到床上,讓孟希觀跨上來,“你來動,只有我射了,你才準射。” “呃,好,好的……老師……”孟希觀被他扶著坐下去,那根粗壯的性器直矗入他體內(nèi)。帶著遲東山的體溫,堅硬而滿布紋理,比起冰冷光滑的死物,這更令孟希觀興奮。他本來只是半硬的yinjing抬起頭來,自覺滲出點點晶瑩,滴落在遲東山小腹上。 不行,這樣很快就會射的。孟希觀記得遲東山的命令,他深深吸了口氣,微抬翹臀,然后稍用力夾了夾雙腿,將那本就緊致生澀的幽xue再收緊些。隨后,他開始在遲東山身上起起落落。 “呃……唔,啊哈——”孟希觀并非想要用自己的叫床聲來刺激遲東山,是那些嬌軟的呻吟自動地從他口中漏出。半是因為摩擦的刺痛,半是終于得嘗所愿的暢快,孟希觀的喊聲忽高忽低,隨著他逐漸加快節(jié)奏的動作,越來越急促。 孟希觀心里一直記著遲東山的命令,這該是他去努力討好老師才對,可不管他如何調(diào)整姿勢,遲東山的yinjing總能撞到那令他渾身一震的舒適點。他忍不住后傾身體,將仍被捆綁著的雙手撐在遲東山的大腿上,放蕩地晃著臀,反復抬胯又落下,無人照料的性器正高高佇立在胯前,無助地頂著空氣。“哈……老師,我,呃……” 遲東山看著他,這個初嘗交合滋味的年輕人,動作是那么地不由自主,又那么地勉強自己。他忽然咬緊牙關,一向冷淡的眼眸中染上了憤恨。 “呃——啊!”孟希觀驚叫一聲。遲東山撐起身來,就著性器深埋他體內(nèi)的姿勢,猛然將他按倒,撩起他的雙腿架到自己肩上。他終于把持不住,奪了主動權,狠狠地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