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四
這是他們的初吻。 剛才懲罰的三十秒感覺像是一個世紀那么長,可現在的三十秒,卻令孟希觀食髓知味,恨不得真的延長為一輩子。遲東山卻只是點到即止,很快就要抬起身體來,孟希觀仍半閉雙眼,下意識地仰著脖子,撅起雙唇,想要去追。 遲東山坐直了,挑眉看著失了規矩的孟希觀,后者如夢初醒,面頰竟然紅了起來,有些害怕地躺了回去。出乎他的意料,遲東山再次俯身,想要再親他一個滿足,可這回輪到孟希觀別扭起來,他半是害羞半是惱怒地別過臉去,躲開了遲東山。 如果他們仍在游戲之中,這么拒絕一個上位者,遲東山肯定會結結實實賞他一巴掌。但孟希觀此刻的表現,不論是剛才討要親吻的饞樣,還是現在無傷大雅的小脾氣,都使遲東山難得地心生愉悅。他不自覺眼中帶笑,伸手點了一下孟希觀的鼻尖。 “……跟小貓似的。”遲東山沒有計較更多,將他拍起身來。今天算是結束了。 遲東山去把襯衫洗了一下,用酒店的吹風機吹著。孟希觀已經換好了衣服,從書包里掏出一件普通的運動衛衣來,遞到他面前。 “這是干凈的。”學生的眼神清澈依舊,“有時候大教室的空調太冷了,我就帶著做后備。” 遲東山掂了掂仍然濕著的襯衫,思索片刻,接受了他的衣服。 “晚上有小組討論,我先走了,老師再見。”孟希觀跟他揮了揮手,離開了房間。 “嗯。”遲東山套上了他的衛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覺得這個顏色挺好看的。 在這一次之后,遲東山開始逐漸將游戲升級。 大二上學期,孟希觀仍選了遲東山的課,給了他更多名正言順的機會去辦公室見面。他會被遲東山按在辦公室的門上,被從后面玩弄著,直到他射在了門上,然后蹲下去自己清理干凈。 遲東山會在上課之前,往他身上放各種精致小巧的玩具,告訴他一會兒必須坐第一排。“我要你徹底放開,不用忍耐,想射就射。但是如果你中途受不了離開教室了,我以后就不會再找你。”遲東山用消毒紙巾擦干凈了那一顆可愛的小球,然后放進嘴里,讓它沾滿了自己的唾液。接下來,他才將濕潤了的玩具塞進孟希觀的后xue中。 那五十分鐘的選修課,在眾目睽睽之下,孟希觀忍受著愉悅和羞恥的雙重折磨,時刻擔心著被人發現。而遲東山離他只有一米,在講臺上侃侃而談,仍舊是深受學生歡迎的天使教授。孟希觀幾乎要將桌子給抓出一個坑來,只因每一次遲東山低頭時,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在查看教案,其實他正遙控著孟希觀的快感。PPT才翻到第七頁,孟希觀就已經射了兩次了,遲東山認得他的那個表情。 “今天遲教授看起來好像心情特別好,不知道是不是加工資了?”同學們在竊竊私語。 而孟希觀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緊牙關,在遲東山一邊提問學生,一邊將他體內的震動再調高時,把所有的嬌喘都咽了回去。 唯一一次,遲東山打電話給孟希觀,是在宿舍熄燈之后。孟希觀已提前知道了他的任務,將明明一片寂靜卻確實是在通話中的手機放到枕頭上,自己躲在被窩之中,跪趴著,用假陽具cao弄著自己。 這是遲東山的要求,只準弄后面,自己弄,射出來為止。 “下次我會檢查,如果你偷偷玩了前面,我會知道的。”這是短信中的內容。 孟希觀心里清楚,當他們在游戲中時,只要遲東山看著他的眼睛,他就無法說謊。下次老師一定會問自己的。 此刻,另外三個室友還沒睡,有人開著臺燈在學習,也有人熱火朝天地打著游戲,沒有人注意被窩之中的孟希觀。可是只要他發出一點怪異聲響,同樣是男生,他們立刻就會知道他在做什么。 遲東山也清楚說明了,不準躲進廁所,不準故意找借口讓室友回避,只能在他自己的床上,讓一切順其自然。 孟希觀不斷抖動手臂,將那根遲東山挑選的玩具反復頂入自己雙臀之中,刺戳著他熟悉的那一處酸軟點,剮蹭摩擦,推拉抽插,將自己cao得渾身泛紅,呼吸急促。他張口咬住枕頭,將枕巾都咬得濕了一片,細碎嗚咽喘息都壓在了棉花里。 手機開著揚聲器模式。無論是他顫栗的呼吸聲,還是乳膠與rou體摩擦時帶起的液體滑膩聲響,還有床單被子的摩擦簌簌,不管多細微的聲音,統統都會被收錄進去,傳到電話的那一頭。 不知道聽電話的那個人,現在在做些什么?孟希觀在昏暗之中想著,遲東山是否也躺在他自己的床上,靜靜地聽著這一切?他會不會興奮?會不會在不被自己看到的地方,也流露出被欲望支配的樣子?他會否也一邊聽著自己的聲音,一邊想象著自己此刻的模樣?他會不會只靠著電話里的響動,也在撫慰自己? 這最后一個念頭,使孟希觀終于小腹一緊,腿根發顫。玩具從他的后xue中滑了出去,他的身體卻依然抖個不停。他將整張臉都埋進枕頭中,和他的眼淚一起流淌而出的,是夾雜著腺液的稀薄白精。 電話掛斷了。 孟希觀在被褥之下縮成一團,自己環抱住自己的身體,緊閉雙眼,無聲地流著淚。 手機震了一下。他劃亮屏幕,那一串沒有備注他卻已背得爛熟的號碼,又發來一條短信。 “睡吧,小貓。” “小貓”這個詞,已經成為了遲東山對孟希觀的特定稱呼,只有在游戲關系生效的時候,他才會這么叫。孟希觀也喜歡躺在遲東山的腿上,任由他梳理自己的頭發,順著他的背,摩挲他的面頰和眼眉,還有……被他毫不留情地扇屁股。 當他管自己叫“小貓”時,這句話就既是一個命令,也是一個安撫。 前列腺高潮十分消耗他的體力,如果孟希觀此時正和遲東山在一起,那他肯定還不能休息,必須先起來收拾床鋪,遲東山是不會躺在一張滿是體液和精斑的床上的。但是他現在是在自己的床上,他不介意就這么睡死過去,明天再管其它的。 遲東山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好,我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