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人,扔上床
不知道是不是夢境的原因,他二人身處的房間還原封不動維持著分別前夕的布置,岑有鷺站在玄關,有一瞬間恍惚,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時她還天真地喜歡著一個人。 尚清叮啷一聲踢開擋道的雜物,朝她快步走來。他個高腿長,家居服也被他陰著臉走出了虎虎生風的氣勢。 岑有鷺被他發出的動靜驚了一下,這才從紛雜的回憶中抽出身來。因為過于戒備,身體肌rou緊縮痙攣,她不可自抑地打著顫,惡狠狠地盯著尚清。 “cao,真晦氣。”她說。 尚清腳步微微一頓,像是早有所料,表情沒什么變化,周身氣息卻驟然冷了下去。 岑有鷺不等他回擊,反手按下門把手,一頭扎進門外的濃霧中,強行從夢境中脫離出來。 她一時大意,竟然和尚清撞了個正著。岑有鷺連聲罵著晦氣,連睡意都消散,干脆瞪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就這么硬生生熬到天亮才打著哈欠入睡。 與此同時,睡足了一晚的尚清正好起床上班。 他跟著帶教老師飛到該市的一個龍頭企業做咨詢,沒想到卻在會議室里碰見了一個老熟人。 散會后,王婷婷首先向他打招呼:“尚清,好久不見。” 尚清朝她淡淡笑了下,“好久不見。” 自畢業之后,高中的一切人事物都被他封存到一旁,不敢輕易觸碰。只有夜深人靜時,想岑有鷺想得厲害,他才會像一個貧窮的小孩掏出珍藏的新年禮物一般,掀起記憶的一角,光是偷偷嗅一點過去發酵出的余韻,他都能饜足又饑渴地繼續前行一段。 王婷婷和過去變化很大,摘掉了厚底眼鏡,燙了個成熟的大波浪,整個人雖說算不上美艷,至少也和當年那個老實讀書的小女孩形象相去甚遠。 岑有鷺天生自然卷,過去最羨慕王婷婷那頭黑長直,如今這個燙了卷發的班長若是站在她面前,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認出王婷婷,會不會懷念王婷婷以前的發型…… 啊,尚清出神地想,他又在思念岑有鷺了。 王婷婷欲言又止:“尚清,你現在……還在找她嗎?” 發散的思緒瞬間聚攏,尚清沒有吭聲,只是紳士地朝王婷婷露出一個拒絕回答的微笑。 “我……” 王婷婷咬了下唇,她覺得自己現在應該閉嘴,但當年尚清在學校發飆的模樣太過可怖,好歹多年同學,作為為數不多的見證者之一,她也希望尚清能至少得到一個答案。 于是王婷婷繼續說道:“我昨晚碰到她了。” 尚清瞳孔驟縮,不敢置信道:“……誰?” “岑有鷺。” 尚清呆愣在原地足足有幾秒,方才還游刃有余給他們公司做培訓的精英一瞬間就變回了不善言辭的愣頭青。 王婷婷看了都有些不忍,好端端一個天之驕子,差點被搞瘋……岑有鷺當年是怎么狠得下這個心的呢? “她在哪兒?”尚清抖著手去掏西裝口袋里的手機,薄薄的小鐵塊,他夾了好幾次都沒夾出來。 “隔壁市的希爾頓,我退房出去的時候剛好在大堂撞見她,應該是辦理入住,很大概率現在還沒退房。” “謝謝。” 他表情麻木地點頭,終于將手機掏出來立即叫了個去隔壁市的車,一邊cao作一邊悶頭往前走。風吹過他抹了一點發膠的額發,硬邦邦地刺在尚清眼皮上,他眼睛下意識地快速眨動,滲出熱淚。 “嘿,Qing,你去哪?”他的華裔帶教老師在背后叫他。 尚清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交代,他腳步沒停,回頭對老師比了個電話聯系的手勢。 “尋仇。”他說- 岑有鷺一覺睡到下午,神清氣爽。好不容易回一趟國,她特意畫了個精致的香檳小煙熏,換上小香風的套裙,和關月微約了下午茶。 在加拿大當村姑當久了,必須和姐妹一起好好過一把精致名媛的癮。 她站在電梯里對著反光的電梯門從發型到美甲仔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穿著,對自己非常滿意。 叮—— 樓層停靠,兩名員工對她點頭示意,隨后一起擠了進來。 “大堂那個男的什么來頭?一動不動四五個小時了,好嚇人啊……” 有八卦?岑有鷺假裝欣賞自己的美甲,悄悄豎起耳朵。 “就是就是。長這么帥,結果精神有問題,太可惜了。” 天吶,岑有鷺惋惜地想,真是暴殄天物。 到了L層,岑有鷺前腳剛踏出電梯門,后腳關月微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到哪兒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性感慵懶的嗓音,像一只曬足了太陽的貓。 “別急嘛,我這才剛出酒店呢。”岑有鷺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急的話你干脆直接來酒店找我呀,我的房門24小時為你敞開。” 就在此時,一只大手突然抓住她拿手機的手腕,力度之大,疼得她手機差點脫手掉在地上。 岑有鷺一個激靈,還以為碰見搶手機的了。就聽見背后傳來一聲夢魘似的呼喚。 “岑有鷺。” 她身體猛地一震,幾乎要以為自己幻聽了,心臟瞬間病變似的脹痛起來,像是泡在guntang的開水里被人用針扎了個千瘡百孔。 那人強硬地從她手里拿過手機,看了眼上面備注,是一個彎月emoji。 很親密嘛。 他在心底冷笑一聲,啪的一聲掛斷電話,粗暴地拽著岑有鷺往大門的反方向走。 哪怕過了五年,岑有鷺還是一如既往地好面子。眾目睽睽之下,她不愿意被其他人當作八點檔情感劇看熱鬧,只能一邊小幅度地擰動手腕試圖掙扎,一邊壓低聲音不間斷地輸出言語攻擊。 “尚清,你有病啊?放開我!” “神經病啊都分手五年了你突然出現來sao擾我干什么?你信不信我報警了!” 以上攻擊尚清全都充耳不聞,他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張房卡打開門,將岑有鷺推進去,砰的一聲砸在床上。 柔軟的席夢思將人重新彈回空中,岑有鷺精心打理的發型就這樣被搞得凌亂起來,長致膝蓋的裙邊被棉被蹭得卷起,露出小半雪白圓潤的大腿。 先前反抗歸反抗,出于當年的認知,雖然岑有鷺不愿意承認,但她潛意識里依舊始終尚清不會傷害自己。 但直到尚清冷著臉一語不發地按開皮帶扣,單腿跪在她兩腿之間,岑有鷺才終于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她掙扎著撐起上身,兩腿不斷踩蹬在雪白的軟被上,掙扎出亂花一樣的褶皺。 “你干什么?!尚清!這是強jian!” 像被鬼附體了一樣的男人終于停下他的動作。 尚清嗤笑一聲,“強jian?你今天不是本來就有這個打算嗎?還是說你隨便找個男的都可以,就我不行?” “對,就你不行!” 岑有鷺知道他大約是聽到她和關月微的對話誤會了,但他們之間又不是什么需要解釋彼此私生活的關系,岑有鷺也沒有心情跟他好聲好氣說話,干脆順著尚清的猜想氣急敗壞地罵。 “你以為自己jiba鑲金了我得寡著等你五年?告訴你,我睡過的男人海了去了,個個都比你大比你技術好,你尚清算什么東西!” 尚清面無表情,看上去對她的話沒什么反應,但手背上的青筋已經盡數爆起。 他粗暴地一把撕開岑有鷺的裙子,看見她白色底褲中央竟然有一小團深色的水痕。 “還沒見到他就濕了?”他徹底誤會了,漆黑的眸子泛起血紅。 只有岑有鷺知道這些水是因誰而流的,但她面色一紅,并不打算承認,反而抬腿一腳踹在尚清胸膛上。 “滾!” 尚清只是晃了晃,然后握住她的腳腕一口咬了上去,與此同時他拉開褲鏈,放出自己在西裝褲里早就頂起一大團的性器,勾開岑有鷺的內褲邊連擴張都沒做,就直直cao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