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十五):貪戀(h)
魯元山暴斃家中,太子隔天就稱病青宮。 陸漣發了好大一場火,原先還指望著拿他來盯梢二皇子,如今在這個節骨眼陡生變故,把她之前精心排布的計劃打攪分散了。 太子女官見此情況為寬解太子,特意請了蔑客來行宮作唱,但見她幾曲都是面色陰沉、心不在焉,于是推介陸漣去城郊的酒樓消遣————那里是她平素解乏消悶的地方。 樓里安插了眼線,都是東宮的人,行事也方便些。 陸漣想來這大事也不能cao之過急,于是聽從了女官的建議。她帶著越郃一徑來到會城。 會城城郊都是農田村莊,大片沃野倒沒什么人氣。待從遠郊入了城郭,才真正多了人氣。會城繁華,街道上滿是腳夫小販等一色,外頭有許多粗夯小廝,動不動就大呼小叫。 陸漣選了一間寬敞的車轎,轎里鋪著半舊的醬色細紋軟墊,正中方桌凹槽中擺著一方香爐,熏著人舒心。轎子垂下紗簾,可以看清外頭的景致。 途徑一伙雜耍,只見從帳子里頭跳出個男人。是個蜜蜂眼,高鼻梁,絡腮胡子的漢子,北地長相,穿個黑撲撲的袖口上扣長衫,攔腰扎著根草繩。 陸漣覺得好奇,便指著那雜耍人,只見他走到扶欄旁,站穩了腳。 只見他一手提著個石鎖,然后向口中一拋擲。 “留心別砸了人。”越郃看得直了眼,又見那絡腮胡子又很得意地向上一托,那石鎖便穩穩當當地落在右肩上。人群中爆發出歡呼,才順了順心,吐出一口氣。 陸漣抱胸挑眉,故意逗他:“你是怕了?” 越郃被這么一瞧急忙辯白否認。 會城街道上有諸多新鮮有趣的玩意兒,且說這水上作畫,是在清水上覆一層巴豆油,皂角膏,然后用顏料在其上作畫,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士。 陸漣當年為了討好皇太后,苦練畫技,故而畫功底深厚,但近些年又因疏懶不曾練習,水云皴也畫得不熟練。 不過她也計癢起來,畫筆遇水便浸染開去,一筆兩筆勾勒出一只翠青蛇。綠瑩瑩的,寶石似的,偏生讓人覺得這蛇清雅異常。 商家見這畫清新脫俗,用紙一覆,倒不愿意送了去,詢問起價格來。陸漣擺手拒絕,徑直離開了。 越郃偷偷買下了這幅畫收在身邊。 酒樓熱鬧,大堂里全是人,沽酒娘子在夾道里穿梭。走廊里傳來嘈雜的聲音,混著油煙的粘膩,似乎把空氣也燙出堆迭的褶皺。 陸漣早叫人備了一間房,一路隨著走侍往前走,待路過樓層轉角處的一間獨設的花廳,兩旁又有屏風隔著。她頓了一頓,偏頭看去,透過光線可以看到里頭有幾個人,看影像應該都是男人。 起先還不在意地搖搖頭,可是驀然聽到熟悉的嗓音,腳像被一股神秘力量吸引住,在那兩扇屏風相合的地方落住腳。 待到里頭再度歸于談笑,陸漣收起神色,繼續往里走。 “爺,酒已經備好了。”越郃提了提音量,外頭的歌女已開嗓。 陸漣還在琢磨著方才所見,心思不在酒杯上,執杯貼于唇邊就猛灌了一口,清酒不烈,入口還清甜,她不覺貪了幾杯。 不知是酒勁助力,還是這熏香在作怪,她感覺到異常暈乎,越郃站在一旁也能看出個重影來。 “月牙兒,給孤取醒酒石來,怎地暈暈乎乎的?”她瞇著眼瞧著越郃,但見其無動于衷,覺得乏累就閉上眼不再管他。 沒過多久她就覺得口干舌燥得很,睜開眼就見越郃定定地看著她。 “坐過來。”陸漣命令道。 越郃坐到她身邊,陸漣像往常一樣擠進他的懷里,把酒杯端到他的嘴邊道:“你也嘗一嘗,這酒滋味甚好。” “啊,是孤大意了!”陸漣從袖間拿出手帕,輕輕擦拭著越郃的上衣。“啊呀,怎么褲子上也沾到了?” 她染著笑意,手似有似無地擦過越郃的玉柱。 “嗯。”越郃微微地悶哼一聲,又見她半趴在自己腿上,如玉的脖頸明晃晃地在眼前。不禁想要摸一摸這凝脂般的肌膚,下體卻因被觸碰猛地收回手。 陸漣隔著褲子先輕輕地捏了捏半軟的玉柱,見到那玉柱漸漸抬頭,于是又道:“褲子里可是藏著什么新奇玩意兒,怎的摸一摸就大了許多?” “爺,快收手。”越郃緊抿著唇,嗓音里透著nongnong的沙啞。 “不行,孤就要看!”她不依不饒,懲罰般地在那roubang上狠狠搓動著。 “啊......漣.....嗯啊!”越郃白玉般的臉因為情欲而漲得通紅,抓在陸漣的手腕上的手也漸漸松開,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陸漣滿腦子又都是他自慰的樣子,腹下火熱得很。她夾著腿,聽著越郃壓抑的悶哼。直到最后那玉柱彈了彈,射出了一大灘jingye,弄濕了褲子。 她抽開越郃的束腰,看著他素冷淡著的臉上浮現羞澀,不禁噗嗤一笑。 “不是對孤做過這些嗎?怎地現在就是一副羞澀的樣子,是裝給孤看的嗎?”陸漣笑著點破他,拉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動。 越郃微怔,一時不知所措起來。 “怎么反倒膽小了?你是怕了嗎,不是如償所愿了嗎?”陸漣挑起他的下巴,湊近問他。她解下越郃的衣衫,手順著兩點打轉,再用力一捏。 “嘶。”越郃終于不再是那個潛藏著的低伏于地的模樣,強勢地扣住她的腰身。 壓抑已久的愛恨在此刻勃然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