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h) “今晚的事情有意思吧?要不下次你還跟著趙青云去。”雷耀揚靠在床頭上點起雪茄,點燃后猛吸幾口后便放松地叼在唇間,空出手來去摸自己胸前和肩膀上凌亂散落著的齒印。他摸著摸著突然發笑,被自己吸進的煙霧嗆到,咳嗽著笑得更加大聲。 尚在賢者時間的文清鏡懶得搭理他,任由他自言自語,堅決不上這位姜太公的鉤。 他等不到文清鏡的回答不肯罷休,俯下身去對著她的臉吞云吐霧,希翼能熏到她皺眉告饒。但文清鏡已經精疲力竭,只想沉沉睡去不理世事。 她的呼吸在這陣云霧里愈加平穩,眼睫如同樹梢上的蝶,收斂了翅膀靜靜地停在風里,等著風止,等著云退霧散。 雷耀揚見她幾乎快要睡去笑意更甚,再吸一大口渡過她的唇間,把繚繞的霧送進她的喉嚨,成功嗆得她漲紅了臉趴在床沿咳得山響。 床那邊的人一只胳膊撐在床頭柜上勉力支撐起身體咳得聲嘶力竭,床這邊的始作俑者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指尖的煙灰落到水藍色的被面上暈出一片,像是黛青色的山倒映在江面上影影綽綽,伴著被子下的漩渦流動著奔騰著,山水都有了生命,相伴著躡手躡腳地出逃。 等文清鏡咳完了氣順了,轉過身去狠狠地擰他的胳膊,擰還不能解恨,拖過來亮出牙齒竭力地咬。雷耀揚任她抓、任她咬,只一只掌在她胸前掂她的乳,像是把玩一塊未經雕琢的象牙,翻來覆去,用手掌丈量過每一片角落。 先被嗆得半死再被偷香,讓本就疲憊不堪的文清鏡喪失了理智,只想要咬死這擾人清夢的鬼。但她連續幾天都嚴重缺乏休息,又兼精神緊張,剛被雷耀揚啃得精光,哪有力氣伸張自己的正義。不過片刻就被他制服,緊緊箍住摁在身下。 文清鏡一貫是輸人不輸陣,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絕不愿墮了氣節求饒服輸,被雷耀揚摁住又怎么樣,兩個人光溜溜地像兩只野獸交迭著又怎么樣,照樣露著獠牙掙扎著去夠他的胳膊,非要從他身上咬下一塊rou來。 身下人越掙扎雷耀揚就越興奮,食指大動垂涎欲滴,捉住文清鏡雙手便迫不及待地去探她腿間幽徑,在她頸間用力地吮,含著她的肩頭輕輕地舔重重地咬。 骯臟的欲,旺盛的欲,奮發的欲,在文清鏡身體里橫沖直撞的欲。 血液里流淌的肆虐與破壞,靈魂中披掛的罪與罰,他把自己的釋放施加于她的rou體。 最初他只顧得上闖進去,前幾下沖撞很不得章法,只是草草地進出,借著第一場遺留的濕潤獨行。她趁他略放松些便先發制人,縮回被他捉住的手,硬撐著翻過自己來捶他展露的胸膛。 此時雷耀揚平常偽裝的紳士風度殆盡,仗著自己身高臂長又壓著她的優勢抓住她兩肩往低處摁,她酡紅的臉龐倒讓他更得意,瞧,再兇的小獸也得在他的籠子里垂頭喪氣、舔舐傷口。 文清鏡仰面陷入床間難以動彈,深吸口氣昂首去啃他的下巴,不料他夜間冒出的胡茬也是暗地里潛伏著的刺客,害她最軟的唇也遭暗算。 搏斗中她的腿就纏上他的腰間,兀自挺腰去撞他的恥骨,狡猾地東躲西閃,讓他的獸找不到山間的路,去不了那片渴求的秘境。卻又抓著他的手往那難行的曲徑中送,唯獨將獸拒之門外。 他禁錮她的力道便漸漸小了,只更用力地抽送,用兩根手指去刺她身下柔軟的口,享受她愈發絞緊的溫熱。他的獸還是闖進來了,就在她瞇著眼睛微微抽搐的時候。 這是最迷人的溫柔,這是最迷惑的溫情,這是最虛假的溫順。她的獠牙已經畢露,趁他兩手都把著她的腰間時抓住他的頭發猛地拖向自己面前,朝著他的頸側咬下。 他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拋上云端,濁流便激蕩在她的甬道。 以德報怨,何以報直?以德報怨,以直報直。 她送他直上九霄,他當然要禮尚往來,再送她一次極樂。 離天亮還有不過數個小時,他們終于在浴室里達成了初步的和解,依偎著安安分分地泡了個熱水澡,一前一后地重回臥室。 雷耀揚本想再嘲諷她的格子睡衣老土,看她眉目間是揮之不去的疲累與緊張,難得地沒有出聲,只是平靜地問:“今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耐煩地翻個身背對著他,意簡言賅總結已經是前一晚的事故:“陳浩南確實來換他條女了,但他條靚也來得快。陳天雄第一把槍卡彈錯失良機,趙青云跛著腳給他塞槍,但只射中他條靚。他丟下條女和手足自己跑了。最后她做主把她放了。” 一串的他(她)往外蹦得迅速,雷耀揚思維活躍,又早已從Power處得知一整晚細節,只是試探文清鏡的意下如何。見她還能心平氣和地客觀陳述,就明白她準備裝聾作啞,把這樁謀殺與尋仇咽下肚子藏個地老天荒。 “我準備讓洛文去內地監督下一個樓盤,畢竟他前天才在我的場子里殺了個十七歲的女仔,現在差佬正到處刮人。要不你盯著他悄悄坐船上去,等人來接你們再回來,”他覷她似乎又快睡去加快地說,“少些人跟著你們更安全,就只派壞腦跟,說是代我上去監工的,看看地基打得怎么樣了。到時候記得問壞腦要混凝土公司的電話。” 她不應答,只有淺淺的呼吸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