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韋妃
第六十一章韋妃 「沒想到本宮居然請不動你!」說話的女子十分美麗但也十分清冷。 林郁柔在女子一進入屋內、她就被壓制在地假裝動彈不得。「我是王爺的人你誰?竟敢動我。」她認真的叫囂著。唉!幫人幫到自討苦吃這份上……盤古開天以來,咱是第一人吧? 「王爺的人!?」女子掩唇輕笑著。 「大膽、竟敢如此跟娘娘說話。」一個老嬤嬤站了出來教訓著林郁柔。 看吧!火辣辣的一巴掌迎面而下。林郁柔不能閃躲、只能挨打后假裝不甘心的死睭著老嬤嬤。 朱高煦阿、朱高煦!咱臉生的美是跟你有仇了不?三天兩頭為你傷著。你前腳一走你老婆后腳就到,這結結實實的兩巴掌咱可是為了你挨著,不管你要點醫藥費得、咱心不安阿! 這左右開弓后,老嬤嬤像沒事人般、又退會原來的位置。 「不只長的國色天香、嘴也挺刁的。」韋妃動手輕扶著林郁柔的下頷將其抬起。「韓嬤嬤、你出手重了,王爺……會心疼的。」 「老奴該死。」韓嬤嬤心口不一的說著。 是真的該死嗎?咱怎瞧你正歡快地笑著。林郁柔盯著韓嬤嬤。 「韓嬤嬤、跟她說說咱府上的規矩……」韋妃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是、娘娘……」韓嬤嬤再一次走到林郁柔眼前。「你來自教坊司但別忘了如今你身在何處,那些個學來的狐媚功夫除了在這屋里、除了王爺臨幸你、你萬不可對府中其馀男子施展、否則怨不得咱對你用家法。」 「韓嬤嬤……」韋妃柔聲打斷了她。 「老奴嘴快。」韓嬤嬤向韋妃認著錯。 「想真了再說。」韋妃提醒著。 「是。」韓嬤嬤壞笑著。「你不是咱府中的女眷,咱不能對你使家法……」 老家法家法的掛在嘴邊,你們誰倒是能跟咱解釋解釋何謂家法?林郁柔不耐著。 「若是犯了錯,你從何處來就往何處去。」 送我回教坊司!就這么簡單?林郁柔疑惑著。 「你來自窯子……就送你回窯子去。」韓嬤嬤惡狠狠的盯著林郁柔。「最低下的窯子……還是你比較想去當軍妓、那些個軍人個個都是大老粗,不懂的憐香惜玉的,之前送去了幾個……可是當天就被弄死了。」 莫非!張伯的閨女? 可為何呢? 她那能讓朱高煦瞧的上眼…… 林郁柔故意掙扎著。「你不能這么對我、我跟其她人不同,王爺是真心待我的……」噁!一陣惡寒上身,自個敢說都不敢聽。 「有何不同?都是下九流的妓女。」韋妃笑著。「癮頭一過……也就拋到腦后了,真心!一個人能有幾個真心?卻每個人都妄想得到……」 這么說張伯的閨女…… 不行、我想不透? 張伯的閨女理應跟漢王府八竿子打不著,怎會? 「為何如此對我們?我們只想求得溫飽跟有個愛我的男人。」 「愛?」韋妃笑不可扼。「男人有幾個是懂愛的,又有幾個是有能力愛的?他們的時間、他們的心…..是天下的、是黎明蒼生的、是皇上的,女人?只要為他們涎下健康的子嗣,偶爾掃掃擋在前方的小石子……其馀的時間安安靜靜的等著,這樣就夠了。」 狠角色!兩夫妻都是殺伐果斷之人。「我會安靜的……要不、你讓我回教坊司。」林郁柔態度服軟。 「你以為咱王府是什么地方,讓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韓嬤嬤出言喝斥著。 我管你這是什么地方,姑奶奶我一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當初就沒要進王府的。」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可不能這么賤。 「不想進……」韋妃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著。「咱王爺可是傍上了就飛黃騰達了,你……會不想?」 「咱進教坊司前就有些姊妹死狀其慘……咱怕!」 「怕!那你還特意吸引住王爺的目光?」韋妃疑惑著。 「咱也是被人陷害的!臉都毀了,若不是王爺請來的御醫……」林郁柔一推四五六。 「你可是為了吸引住王爺……下了重本。」韋妃歛去了笑。「可惜!弄巧成拙了。」 我冤阿!這事還真不是咱干的。這下真是什么巴吃什么蓮來著了?ㄟ!回頭問咱相公…… 「若你能老老實實的交代是誰讓你來接近王爺的,本宮會讓你走的。」 讓我走?說的比唱的好聽。你會讓我走? 「快說?要不一會兒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韓嬤嬤要脅著。 「我哥讓我來的,咱家里窮、哥哥說讓我在王爺生辰哪天定要讓人領回府去當個妾室……」 「不說實話!那就是往……」韓嬤嬤陰沉的笑著。「軍營里送。」 好你個韓嬤嬤,咱倆的仇是結到骨子里了。這上窯子還有的喘息,這營地里都是男人,你這還讓不讓人活? 「我冤阿!我真沒勾引王爺……」林郁柔開始掙扎。 「誰讓你來的,還不快說。」韓嬤嬤動手掐住林郁柔衣襟。 韓嬤嬤你這么掐住咱的衣襟,究竟是讓我說還是不讓我說?林郁柔翻著白眼。 「嘴如此之硬……」韓嬤嬤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 我說韓嬤嬤、你連刑都沒用我招什么招阿?若我真招了、你信嗎?再說這樣也顯得咱很沒骨氣、是不? 「看來得用刑了……」韓嬤嬤松開抓住林郁柔衣襟的手。 我這不嘴賤嗎?林郁柔在心里朝自己翻著白眼。 「便宜你了、陶公公……」韓嬤嬤轉身走向房門口朝外說著。 所謂的用刑、是將我賞給太監! 林郁柔想起暖春閣花娘們說的話…… 宦官性欲的宣泄對象主要有三類:一是教坊歌妓;二是宮女;三是jian掠他人妻女。 「謝娘娘……」陶公公從屋外一進來立馬跪在韋妃面前謝恩。 「慢點。」韋妃站了起來瞧了瞧一臉錯愕的林郁柔。「怎么說她也是王爺帶進府的、可跟往常不同,等這一兩天王爺發落過了、再賞給你。」 「奴才知道。」陶公公一個勁的謝恩。 「讓她臉上的腫快點消了,省的影響王爺的性趣。」韋妃臨走前交代著。 「是。」陶公公立馬去辦。 「師兄!」林郁柔身形俐落的站了起來、順手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張伯閨女的事、咱是不是搞錯了?」 「聽方才韋妃的意思,教坊司似乎會定時敬獻些歌妓、舞孃之類的女子給漢王。」黑衣人從屏風后面閃了出來。 「若是如此、張伯的閨女就不是遇害了,而是……」被老闆苛刻而死。『用現代語就是過勞死』。「那就不關誰的事了,因為張伯早將閨女賣斷給教坊司了,況且她閨女在教坊司里的工作本就是……」妓女……林郁柔一臉茫然的看向黑衣人。「我在這兒是又挨打又挨罵的、究竟是為哪樁?」 「我上趟暖春閣找水兒打探打探。」黑衣人見苗頭不對轉身就想溜了。 「君子報仇……」林郁柔愣愣的說著。 「師妹說的是哪樁呢?」黑衣人不等林郁柔的反應立馬溜了。 你師兄我只想知道這教坊司與暖春閣跟漢王有何關係、皇上又是如何看待卓敬的孫女艷兒與漢王走近一事,至于張伯閨女的事、只是給個由頭讓你甘心淌渾水罷了! 師妹你可千萬別怨我! 是你自個打了雞血拍胸脯的,咱頂多推波助瀾、可沒拿刀架著硬逼你,天地良心阿……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