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小男人的哀愁
第五十章小男人的哀愁 「你怎知道!?」林郁柔疑惑著。 「真撿到銀子啦?」曾致楓興奮的衝了過去開始將布包打開。「哇!你是打算在這樂安城買樓了?」 買樓? 虧你想的出來。「我打算明晚再上暖春閣。」林郁柔說著。 曾致楓手一僵。「別了吧!」這么多銀子買樓多好、再添點買鋪子也成。 「咱好不容易有點頭緒,怎能收手。」林郁柔打趣著。「況且明晚可是花魁現(xiàn)身見客……那會是啥樣子呢?」 花魁是想瞧瞧。 但人格受辱這事,曾致楓可又是一千個不愿意…… 「你說今兒個那幾個花娘說的話有幾分能信?」林郁柔可無暇顧及曾致楓他那小男人的哀愁。 「太監(jiān)?」曾致楓陷入了沉思。 「恩!恩!」林郁柔等著曾致楓往下說,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你……不會是睡著了吧?」她聲音冷凝的問著。 「哪能?」曾致楓聽到耳邊傳來林郁柔那不悅的聲音,瞌睡蟲立馬逃開、精神抖擻的說著。 林郁柔看著方嚇醒的曾致楓、自個兒就覺得好笑。「咱不趁還記得清時將事情理一理,睡一覺起來大概也忘了七七八八……」 我這不累著卻還得強(qiáng)打著精神嗎?曾致楓心里可委屈著。「要不咱先考較、考較你的柳絮功法……看看上了趟暖春閣學(xué)到了什么?」他興緻勃勃的說著。 這個傢伙…… 林郁柔雖然不情愿,但一想到明晚黑衣人也要考較、她只好硬著頭皮跳了,總不能這么簡單的都學(xué)不好,那黑衣人憑什么教她高深的功夫。 「好好好!」林郁柔舞完,曾致楓便拍著手一連串的叫好。 「真的!」林郁柔心中大喜,這下明晚就有得瞧了,我要先學(xué)啥好呢? 「只可惜……」曾致楓一聲哀嘆! 「哪可惜了?」林郁柔緊張的追問。 「身子骨是夠柔軟了、但眼神還不夠勾人、表情還不夠狐媚,火侯……不夠啊!」曾致楓一臉惋惜。「再來一次、這次得下點功夫阿!」 明晚咋辦?林郁柔苦著一張臉。 哎呀!沒反應(yīng)?一點丈夫的福利都不給。看來我得下猛藥。「這公公嘛!」曾致楓又陷入思緒。 我剛到手的肥羊飛了、你到好了,還有功夫瞎鬧。「姑奶奶我心情不好、你自個看著辦?」林郁柔一臉要?dú)⑷说帽砬椤?/br> 「太監(jiān)也是有等級劃分的,官居高位的為正三品,好比唐代高力士。」曾致楓說到這偷瞄了一眼林郁柔,未見她臉色有絲毫的和緩,他只好繼續(xù)說下去。「這些個太監(jiān)個個有權(quán)有勢,卻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心理上極不平衡,認(rèn)為被閹之人為何就要低人一等,不能娶妻納妾?」 娶妻納妾?能做啥?林郁柔納悶著。 「在自我補(bǔ)償?shù)男膽B(tài)支配下,他們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又為了不讓人們輕蔑他們、于是他們廣泛的娶妻納妾甚為鋪張,更為了雪洗『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恥辱,往往以錢財養(yǎng)子、好讓百年之后養(yǎng)子可以世襲其爵位。」曾致楓感嘆著。 「你剛說的……我好像有點懂……」林郁柔支著頭想著。 曾致楓瞧著仍一知半解的林郁柔他便接著說。「太監(jiān)娶妻還有一個用處……」 「什么用處?」林郁柔好奇心被勾起了。 「跟一般人無二。有的太監(jiān)娶年青漂亮的老婆,是為了把老婆當(dāng)作聯(lián)絡(luò)大官、拉攏上司的工具,實際上是用色行賄。」曾致楓說著。 「賣妻求榮?」真是無恥至極。林郁柔咬牙切齒的說著。 「正是。」曾致楓不否認(rèn)林郁柔的觀點。 「你……」林郁柔盯著曾致楓瞧。「不會這樣對我吧?」 我倒想、但也得有人敢要?曾致楓原本訕笑的表情,在瞧見林郁柔那蘊(yùn)含殺人的目光。「怎捨得呢?」 林郁柔顯然不太相信。「真的?」 「當(dāng)然!」曾致楓雙手搭在林郁柔肩上。「你家相公的榮華富貴、還得靠娘子幫我掙來。」 「還說不會賣妻求榮!?」林郁柔怒吼著。 你還真瞧得起你那一身皮囊。「靠娘子的雙手幫我掙來……」他在林郁柔拳頭落下來之前、趕緊將撿來的銀子遞給她。 林郁柔收起了拳頭、抄起了銀子將它往稻草上一拋。「接著說。」 「靠年青貌美的妻子為他們四處奔走,進(jìn)而爬上了高官厚爵地位。雖然他們夫妻關(guān)係是表面的、做做樣子的,卻因此在心理和名義上得到了平衡。」曾致楓說著。 「誰家的娘子肯這么做?」林郁柔不懂?女子名節(jié)何其重要,它跟生命是同等的、失去了,就表示前方等著自個兒的是一條七呎白綾…… 「小小的犧牲、換來的是一世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多的是人前赴后繼。」曾致楓輕蔑的笑著。 「胡說?犧牲清白只為讓相公飛黃驣達(dá),沒有女子會答應(yīng)的,恐怕自家相公這頭剛提起、她那頭就懸樑了!」林郁柔捍衛(wèi)著同樣身為女子的名節(jié)。 「你忘了?有種女子是不在乎名節(jié)的。」曾致楓提醒著。 窯姊? 若不是曾致楓提點、林郁柔倒忘了。 「一般會想要靠色行賄者,通常不會娶一般尋常女子。」還得費(fèi)番功夫教導(dǎo)、著實麻煩。 林郁柔一臉不解? 「若是連美色都沒有、還是靠色行賄嗎?」曾致楓被林郁柔氣得加大音量。 「照你這么說、尋常女子就都是丑的囉?」林郁柔不敢茍同。 「稍有條件的會愿意委身給個太監(jiān)?家人情愿將其嫁人做妾、甚至續(xù)弦,也不會讓閨女嫁給這種人,從今往后頭都抬不起來。」曾致楓一副你還沒開竅、你不懂啦! 「所以娶花娘?」林郁柔恍然大悟。 「對花娘來說以色侍人本就是駕輕就熟……」曾致楓說這話沒有貶低誰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就事論事。 「既然兩廂情愿……為何又會跟變態(tài)扯上邊?」林郁柔又被曾致楓說糊涂了。 「咱在看一些書籍、甚至聽說書之時,常有描述太監(jiān)和女人談情說愛、私通幽會、娶妻納妾,甚至嫖娼宿妓之事……」曾致楓正說得口沫橫飛直時,卻被林郁柔無情的打斷。 「我怎就沒看過、聽過?」林郁柔滿臉困惑。「你在那看過、聽過?」她聲音慢慢沉了下來。 嘴快!曾致楓恨不得咬掉自個得舌頭。「變態(tài)的身體慢慢會導(dǎo)致變態(tài)的心理……」 幸好你轉(zhuǎn)的快。「恩!」林郁柔不置可否的輕哼著。 「再者他們的性格也不能用常理來看待。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身為男子的特徵和能力、又不是女人,所以他們的性格是怪異的,他們的心里是沒有歸依的。」曾致楓努力的讓林郁柔忘了剛剛的話。 「如何怪異?」林郁柔無法想像。 「他們常會無緣無故地哭泣,會為一點小事無故發(fā)火、又會突然火氣全消,喜怒無常。」曾致楓講著講著直瞧著林郁柔,我怎么覺得比較像是在說她,為了自個得一輩子、這話一定要問。「你是公公吧?」他難得像個男人說著話。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