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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殺死因果在線閱讀 - 七十八

七十八

    春雀子直到倒數第二節課的時候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正在上課,她一聲細小的“報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果低著頭還在寫題,甚至沒聽清那聲報告聲,等到她坐下來因果才抬頭。

    春雀子的手一直捂在同一個地方,她一呼一吸,看起來都很賣力,像是在強迫自己把眼淚收回去。因果已經下定決心不再擅自喂養流浪貓了,可看到流浪貓跛著腳走過,她似乎又于心不忍。

    相對無言至下課鈴聲響,老師沒有拖堂,抱著課本和小蜜蜂就徑直走出了前門,死寂的班級又一下活絡了起來,但因果和春雀子依然相對無言。

    因果翻著筆記,心里卻想著她不過是春雀子人生中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她都無法救自己,怎么想著去救別人。也許人人都這么想,也正因為人人都這么想,才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倘若她也視春雀子為透明,那春雀子也許真的就徹底消失在這個地方了。

    原來有時候殺人不需要用刀,吃人也并不需要嚼,只是舉手投足之間,所有人都給她下了死刑。

    一聲嗚咽傳來,因果下意識轉頭,滴答滴答如雨地往下掉。因果像雨夜撐著傘等公交的旅客,看著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貓蜷縮在馬路之上,紅燈照過來的光映在滴答滴答的一灘雨水之中,車輪滾過像濺起一場血。因果四下張望,所有人都低頭陷于那小小的手機屏幕之中,而再回頭——

    因果抽出桌兜里的餐巾紙,握著春雀子的手就往她那張浸滿了淚,還為了不哭得太大聲而咬破嘴唇的臉上擦,春雀子一看到因果那善良得殘忍的眼睛,哭得更厲害了。

    她用手捂著嘴,哭得一抽一抽,還打上了嗝,因果那瘦瘦小小的身子把她抱在懷里,春雀子靠在她那柔軟的胸口,卻總是想起透過那個小窗子看見的鋒利的敵意,那打著舌釘的舌頭舔舐著這柔軟之處,往后溢出的只聽聲音就好像能料想到畫面的情色。

    天哪,她真的覺得自己好臟。

    “對不起。”可因果卻在道歉。

    為什么要向我道歉呢,你不該向我道歉的,我才應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春雀子平息了一下泄出來的淚意,從因果那狹窄的懷抱里抬起頭,她看見因果左臉那與右臉的白皙完全不符的通紅,一下鉆出手來捧上她的臉,帶著些許哭腔問:“...你因為幫我被報復了嗎?”

    因果說不上來有什么可以當即就出口的謊話,因為任誰看那都是巴掌印,不能說是自己太困了自己扇自己吧,雖然她確實做過。可是能烙下這種程度的巴掌印,再怎么辯駁都只能是被人用帶著仇恨的力度造成的。

    春雀子見因果猶猶豫豫地吐不出一個字,心里的答案也逐漸明朗,她突然推開了因果,心口不一地說:“我覺得你的善良很殘忍,你明明比我還瘦小,為什么要來同情我呢?”

    因為我覺得世上任何一個“我”都不該被迫消失。

    因果不敢說出自己那丑陋的善意來源于自我創傷的投射。

    她只是盯著春雀子那一直捂著的手臂,一言不發地去拉開她的校服,春雀子一臉可悲地阻止著她,卻被她一把拉起了袖子,剎那間因果雙目凝滯,仿佛呼吸也凝滯在了那一刻。

    如同那課桌上被深深刻下的那兩個字一樣,居然生生用刀刻了“母狗”兩個字在她那滿是淤青與疤痕的手臂之上,甚至拉上的袖子、白色的網里還滲著新鮮的血液,這是兩個鮮活的字啊,剛出世沒多久,還沒剪掉臍帶的字啊。

    因果在這瞬間感受到的不是早已麻木的蒼涼,而是這樣的苦痛居然隨處可見,在掉著墻皮燈都壞掉的那棟樓里,在表面光鮮亮麗而內里一片枯爛的這棟樓里。

    這場夢到底什么時候能醒來啊。

    醒來之后能還我一個幸福、所有人都幸福的國度嗎?

    不行的,因為人們的幸福好像就是踩著他人的不幸上去的。

    春雀子一下拉上了袖子,五味雜陳地捏著袖口,她的目光一上一下地瞥過因果那凝滯的臉,她只是滿目瘡痍,不見天日。她們是四肢健全的大,因果是因,春雀子是犬,難道人非得砍掉雙手才得以成為人嗎?

    因果從那漆黑一片的思緒中掙脫出來,轉過身去翻包,忠難給他書包里塞進了碘伏和繃帶,他說比起書本,這些才是她最應該帶的東西,也是他最不希望她用上的東西。

    春雀子驚于因果為什么會隨身攜帶這些東西,已然被她拉起了袖子,棕色的液體與鮮活的字融在一起,春雀子差點痛到又哭出聲來。

    她咬著唇忍痛,抬眸卻見因果脖子上那大大小小的創口貼與紗布,不經意問出了口:“你脖子是怎么回事?”

    因果認真地給她消毒,用棕黃色把那一片皮膚都涂鴉似的涂滿。

    “狗咬的。”因果說的時候還冷笑了一聲。

    “什么狗啊?你家養的嗎?還是野狗?怎么會咬到那個位置?怎么還咬了那么多?為什么...”她一個接一個問題的拋出來,因果皺起眉來一下打斷了她:“你要不去高考出題吧,這么能問。”

    春雀子又被她鋒利的話給傷到了,但她小小一個又用著繃帶給她包扎著傷口,又突然覺得那些話只是吉娃娃的本能。

    不好,把因果也類比成狗了。

    可是狗再如何兇狠也不比人的惡毒啊,憑什么給人冠以“母狗”的惡稱,因為在人眼里,“母”與“狗”皆低賤嗎?

    她扎起一個蝴蝶結,仿佛能作為春雀子的手鏈。

    因果給她拉下袖子,蝴蝶結被風吹得像少女衣裙上必備的裝飾物,風永遠是浪漫主義的背景板,也或許只是人們為了給浪漫找個借口。

    因果每一根發絲都好像閃爍著微光一樣,往一側輕輕地吹起,她把整一個落下的太陽都吞了下去,風吹過她的臉,都要陷進她的酒窩里轉一圈。

    春雀子要流淚了。

    “我扎得很難看嗎?為什么這副表情。”

    明明感覺比上一次扎得好多了。

    可是因果啊。

    太陽不會永遠照在我一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