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震動聲和她的呻吟揉在了一起,因果蜷著雙腿被他包裹在身體之中,不該說是包裹的,因為他只是圍在她周身就把她嵌進來了。 短發(fā)垂下來擋住她失神的臉,手上還緊握著筆,卻是一道題也沒接著往下做,她發(fā)抖的聲音問“你到底放了幾個”,忠難從后抱著她顫抖的身體,視線掃過作業(yè)本上懸著的筆尖,把臉靠在她肩上散漫地說:“你再做錯的話,我接著放。” 因果好不容易把注意力集中到下一題,他摟著腰間的手開始沿著小腹往下摸,她下意識夾緊了腿,還是被他的手鉆進了內(nèi)褲,隔著rou都在震顫,連帶著他的手也顫了起來。 她本來都一眼就看到答案了,但寫上B的一半突然被按上了陰蒂,筆直接劃出一道長線,像寫了一個永遠走不到盡頭的R。因果把臉埋在作業(yè)本里,都沒有多少摩擦就直接去了,噴了他一手的粘液,本來摸進去水就多,一下溢出來倒真沒什么區(qū)別,他還在摩挲著剛才高潮的陰蒂,因果悶悶的聲音從桌子里面?zhèn)鲗?dǎo)出來:“...你先讓我寫完...” 他把手從內(nèi)褲里拿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去了,手心滿是黏糊的液體。 因果從桌子上支起來,感覺他沒出聲也沒動作應(yīng)當是暫且放過她了,便握著筆給那無盡的R添上一筆,變成了完整的B。正當她在閱讀下一題的時候,他的體溫傳了過來,整一個貼在她的背脊上,因果自以為天衣無縫,但還是心驚膽戰(zhàn)。 那種觀察者效應(yīng)來了,觀察者的反應(yīng)會直接影響被觀察者的情緒和行為。因果表現(xiàn)得自己很難以把握,實際上在沒有被他盯著的時候總是十拿九穩(wěn)。 那觸碰感又散了去,他雙手撐在身后的地板上嘆氣:“我覺得不該跟你開這個頭,根本找不到懲罰的機會。” 因果寫起題來幾乎是看到題目一眼就能寫下答案,就前面簡單的選擇題而言。 “你看你這是最差一門科目的樣子嗎?”他又支起來,從后抱上她,因果臉紅紅的,雙腿一直并攏夾在那兒。 她翻過頁,咬著筆蓋,似乎是因為在看題目而沒聽到他說話,忠難見她下面塞了一個又一個跳蛋還看得那么投入,感覺自己被晾在了一邊,她的第一位是字,第二位是數(shù)字,不知道排行到哪兒才看到他,也許是黑名單。 總歸是善妒,無論對象是人與否,他單手摟著因果的窄腰,伸手又摸進她的內(nèi)褲,因果只淺淺說了一聲“等一下”,不帶任何嬌嗔意味,她滿腦子都是圖與公式,卻在話音剛落時雙目緊縮,意識被強迫拉回了現(xiàn)實,忠難撥開了她的蕾絲內(nèi)褲,一下從xue里拽出了一串跳蛋,身體好像突然被抽空似的發(fā)顫,跳蛋上沾著粘稠的液體叮呤咣啷地被甩在了地板上。 她夾緊的雙腿倏地癱在了地上,被撐開的yindao一收一縮,里面像心臟似的跳,她轉(zhuǎn)過頭來喘著氣要質(zhì)問他,卻見他不動聲色地在給睡袍之下挺立的yinjing套避孕套。 因果愣了會兒,默認似的又把腦袋轉(zhuǎn)了回去。 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做完作業(yè)了。 她聽著他套避孕套的聲音有些發(fā)呆,看不進題目,視線慢慢移到了那串黏成一團的跳蛋上,思緒放空,突然覺得很奇怪。 “你和別人做過嗎?”她冷不丁地問。 他手上動作忽然一停,抬眸看著她側(cè)過的臉,隨著她的視線一同看向了地上的跳蛋,臉上出現(xiàn)了些不悅的神色,“我之前說過了我是第一次。” “那這個是哪兒來的呢?” “......” “你家里為什么會有這個?” 他沉默好些會兒,因果好像在心里有了一個不太確定的答案:“只是下面是第一次吧。” 突兀的寂靜,讓這個陳述句擲地有聲。 因果沒聽到他的回答,基本上是在心里篤定了這個猜想,一下冷笑了出來:“不會這個是別人用過的吧。” “因果,”他把她的名字壓上千斤重地摁下去,因果感覺背后毛骨悚然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沒有。” 她突然回頭瞪大了眼睛喊:“那你說啊!” 對上她質(zhì)問的目光,他的眼睛沉默,他的嘴巴沉默,他的身心沉默,被她的目光剮下一層皮,他都未道出一個字來。 沉默久到她都不想看他了,他才冒出幾個字:“你很在意嗎?” 得到這種敷衍答案的因果自然是更生氣了,“誰在意啊,我只是覺得別人用過的東西惡心。” 不知道是在指跳蛋還是指忠難。 兩個都指了也說不定。 他皺起眉來,“沒人用過。” 因果被他的嘴硬惹毛了,迫使軟了的腿站起來,才剛站起身那一片光潔的腿與僅有細繩與蕾絲遮擋的下身暴露無遺,他下意識伸手拽過她的手腕就能輕而易舉地把她拉回原位。 “疼!”她故意大喊出來,忠難拽在她的傷口上,她又那么大聲地喊疼,總是意識先一步松了手,再看她已經(jīng)踉蹌著爬了起來,以為她又要跑,一下就站了起來去追她,但因果只是跑到衣柜前又體力不支地跪了下來,手嘩啦一下推開了衣柜門,把他剛剛在衣柜里掏的箱子直接掀翻在地。 滿地的SM調(diào)教道具從箱子里被撒出來,一個黑色項圈,上邊還掛著鈴鐺,皮質(zhì)的在燈下都能印出人扭曲的臉,從箱子里飛出來直直地滑向忠難的腳邊。 因果膝蓋出了淤青,小腿完全軟了地跪在地上。 她盯著滿地的情趣用品,愣了幾秒,突然想到什么抬起頭來,他的陰影覆蓋在她臉上,不遠不近,正好能蓋住她一整個身體。 他無話辯解,要說的都說過了,只是她根本不信。 “那這些是干嘛的?收集嗎?”她雙手垂在癱軟的雙腿之間,目光直地穿透他的身體。 “你之前明明都知道了。”他說的是因果找到了他的AV文件夾。 “你根本就不是第一次!!”她把心中的猜忌放到了最大化,幾乎是一口咬定了這個猜疑地大喊。 他忽然走近,踩過那一片情趣用品的空隙,因果見他面色不悅地走近,本就緊繃的精神一下又吊了起來,往后只能撞上衣柜,他倏地在因果面前蹲下身,她聳起了肩,被他異常煩躁的眸子盯得發(fā)怵。 “你非得聽我說實話是嗎?” “你要是心里沒鬼用得著什么都不說嗎!” 忠難緩了口氣,伸手拿過地上那皮質(zhì)黑色項圈,她下意識遮住脖子,但他只是把項圈掛在食指上轉(zhuǎn),思索了一會兒,平靜地開口:“你心里難道沒有另外一種猜想嗎?” 雖說猜忌占了95%,但剩下5%仍然有一席之地。 因果快把自己的身體給折斷了。 絲綢互相摩擦的聲音沙沙的,他盯著被她用兩只手遮住的脖子,手指不轉(zhuǎn)了,但項圈還止不住地晃悠著。 他仿佛是在等她自己說出那個答案。 “...你個瘋子,”良久因果才在他的眼神威逼之下吐出幾個字,指甲抓上了頸的皮膚,焦躁不安地撓動,聲音飄出來,“非法囚禁...強jian...性虐待...” 他開口阻止了她往下念罪名:“我沒有綁著你,zuoai也是你自己想做的,手機也給你,讓你去上學(xué),你打了110也不說話,不肯去醫(yī)院,也不告訴你朋友,我的罪名能成立嗎?” “是你害我無路可走的!” “是你自己要無路可走的。” 因果一下無言,一直未斷過的吵架聲寂靜如死,她陷入一片茫然之中。 “明明你有很多種方法逃走,我給過你了,但你還是覺得不如待在我身邊,不是嗎?”他盯著那垂下手而滿是吻痕與牙印的鎖骨與頸,溫聲細語,將黑色項圈圍在她頸上,扣下,大了,留出一大截空隙,但終歸是一直圈在她的脖子上。 他一直想這么做了,這個場景在夢里見過好多次了。 可她的頸怎么那么細、細到難以想象能吞咽食物,這都扣不緊她的呼吸道。 “因果,”他雙手撐在她的身兩側(cè),將她的茫然盡收眼底,“我心里只裝得下你,你也只有我了,對吧。” 何其大的空隙,何其緊束的項圈。 勒得人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