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一個也沒錯,”他打上最后一個紅色的勾,垂著眸,臉上看不出來是什么情緒,不過語氣里倒是有些失落,“有點可惜。” 忠難放下了筆,伸手要去把那串跳蛋拿起,因果的聲音阻斷了他的動作:“你再看看呢?” 他撇過視線到四線的練習簿上,咽下每一個字母,一無所獲,落到相對應的中文注釋,卻是錯別字連篇。 “桃跑?”他扯了下嘴角抬起眼來,因果雙手撐著臉,手肘抵著桌子看他,目光炯炯,“這是英語聽寫,中文錯別字不算。”更別說這種顯而易見故意寫錯的字。 因果鼓著臉,忠難嘆了口氣,又說:“想故意錯幾個就寫錯英文字母啊。” “那我明天也會不小心寫錯的。”她狡辯說。 他不聽,拿起跳蛋揣在口袋里,起身去給她拿別科作業本,因果在他身后絮絮叨叨:“你換一科啊,我英語是最好的了,但凡換個物理——” 他猛地回頭,因果后面的話直接塞回了喉嚨里。 “你到底是想做作業還是想zuoai?”忠難從包里撈出物理作業本有些不耐煩地扔到桌上。 因果心虛地翻開作業本,嘟囔著:“分明是你先的。” 他就對面而坐,看起來不太高興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因果故意寫錯的態度還是沒能得逞的計謀。因果寫一道題偷看他一眼,他又擺起臉來了,絲綢睡袍里還是能明顯地看到他硬著。 死腦筋是他這個人吧。 因果咬著筆帽,看了一眼題目又看了一眼撇開視線的忠難。 “第六題我不會。”她會的很徹底。 果不其然他起身了,像先前一樣習慣性地用手臂把她圈在身體里,默讀了一遍題目,冰冷的講題聲,因果總覺得他機械式地把題目拆分開來,植入要點,分析內里,這一套行云流水的應試教育講題思路在他那總想著走捷徑的腦子里格格不入,規整地不像他,像他把自己不規則的形狀揉成規則圖案,一封情書似的遞給她。 天哪,情書里面是AABDC,BADDA,ABDCC,大題等一會兒。 因果被自己這個飛走的思緒逗笑了,他聽到她小而清脆的笑聲,低頭把聲音撲進她的思緒里:“想什么呢。” 她一下回神,轉過頭撞上他不太高興的眼睛。 “聽了沒?”他語氣沉沉的。 因果盯著他的唇,大腦空空地說:“沒懂。” 忠難壓下氣來,連同肩膀也壓了下來,似乎是為了更靠近她的耳朵讓她聽明白,筆墨在題目上一圈一圈,因果沒回頭,歪著腦袋看他一張一合的唇。 “所以這里等于——”等于接下來她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他僵硬在原地,大腦宕機了一瞬,怔怔地盯著剛剛好像落下一個若有若無的吻的家伙。 因果想起,他從小就愛這樣給她講題,好像是因為他覺得這樣方便,因為她小小的,擠到一邊她就看不到了,所以這樣圈著她正好。 像這樣經常地看著他的側臉,想親親他,也許從很早開始就有了,但也只是想。 筆墨點在紙上,暈開,往下滲,滲進下一張、滲進地里、滲里她的眼睛里,擴散一整片湖。 “教不會怎么辦?”她歪著腦袋,“要罰我嗎?” 她的領口往下滑,露出半截肩,鎖骨里好像能裝下世界上最小的海,纖細的腿折起來,胯間僅有一根細繩,她目光正好,正正好好地容下他一個。 “我第六題的老師,”她的手指摸上那絲綢,沙沙地響,摸進他空蕩蕩的衣服里,抓上那一直都抬著頭的yinjing,“怎么給學生講題的時候會硬啊?” 肩膀被一下按在冰涼的地板上,因果面不改色地看著那又把光源擋在后面的忠難,他看起來又要被逼瘋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還不夠明顯嗎?” “做的時候要逃,逃了又要做,你是非得惹我生氣?” “反悔要吞千針的,你自己說的。” “你故意寫錯的。” “那不還是錯了?” 她白色的校服皺亂,露出平坦的小腹,線掛在胯上,蕾絲遮著她的隱秘。面上蓋著陰影,看不出喜樂哀愁,但眼睛里是一片死海,她躺在上面。 忠難看不透她,總覺得她在學著自己的陰晴不定而喜怒無常,總覺得她又在報復他,報復他小時候對他人冷漠而唯獨對她發火,報復她寵她愛她又恨她入骨。 把他的偽裝全剝掉,要剝他一層皮看看里面血rou的顏色。 “錯的是我。”他抱起她纖細的腿,因果把腦袋往地上一躺,只看著天花板。他撥開她的蕾絲內褲,里面濕潤得像全身的水都匯集在此。 “你不也是聽講題的時候下面還在流水的壞學生嗎?” 跳蛋就著濕潤的壁塞進去了一節,她沒叫出聲,但被他壓開的腿顫了一下,又直接塞進去第二節,她有些異物感了,xue里涼得刺骨,她問:“你錯了多少?” 他不回答,因果覺得他是真生氣了,他生氣前都不會講話的。 一下一下進來,她也數不清塞了幾個,只覺得漲得慌,她看著他陰沉沉的臉,在想是不是捉弄過頭了,下一秒他就按下了震動的開關,一陣刺激席卷而來,因果嚇得叫了一聲,一下合攏了雙腿,卻又被他強行打開,一下就最高檔,還把她的腿分了開按在冰涼的地板上,她兩條腿都止不住地發抖。 “全錯了。” 他的零分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