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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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劭進入她,抽送了兩下。 閏生輕輕攬住他的腰,小聲道:“您也親親我?!?/br> 接吻了才知,她的唇與舌,像小動物總是寂寞的頭,亟需愛撫。祖劭心中對她的憐憫愈甚,動作也輕柔了許多。 兩人原本一個站姿,一個坐勢,不知不覺緊緊摟抱在一起,翻滾到了榻內。 他入得很深,粗長灼熱的陽物,有力攪動她小小的內心世界。纖細的悲感與幽怨,被燙融了也似,化作春水涓涓滴出,沾濕茵褥。 有那么一瞬,閏生徹底沉淪在情欲中,yin娃一樣挑動腰支,迎合他的抽插。原來是個容貌自卑的黃毛娘,發育不良的青澀花蕾,為他蓬勃恣肆的雄性激發,竟也羞答答綻放了紅顏。 就在此時,外間內侍高聲答:“昭儀娘子,陛下已眠下多時了?!?/br> 只聽麗麂輕笑,“好喉嚨,真該送你去學謳?!?/br> 閏生受驚,下意識地夾緊他,又是一波動搖心旌的快感,才要呻吟,卻被祖劭一把掩住口,“噓。” 閏生用衾單裹住自己,見他光著膀子,東張西顧,不知在尋覓什么。那狼狽相,看得她又是好笑,又是心酸。終于,他主意定,連衾單抱起她,剷襪下地,開了衣櫥門,將她放在成迭的衣衫绔襪上,再叮囑:“屏住呼吸,勿要出聲?!?/br> 昏暗窒息中,閏生聽到祖劭與麗麂對答。高傲冷感的他,女子跟前,原來也可以這樣親昵。 她生來瘦小,頭發焦枯黃細,不是美人。初侍晉王時,見自王妃以下,俱姿色平平,慶喜遇到了一個不好色的丈夫。后來因為聰慧乖巧,還受過祖劭一段時間專寵。有左良娣不滿,對她道:“殿下是見一個,愛一個,喜新厭舊??倳行氯说??!?/br> 不久,南商貢獻良家子,祖劭也分到一個荀孺人,十分婀娜清秀,卻并未移情,依然最寵她。閏生對他的不好色評價愈發篤定。呵,如今看來,他非不好色也,純是嫌人色不夠好也。 祖劭送走麗麂,打開櫥門,抱出閏生,三步并作兩步上榻,焦急地自擼,欲喚醒那話兒,一邊給自己和閏生打氣,“還有時間,我們再來?!绷凉庵?,注意到她紅紅的眼梢,一呆,勸道:“你別難過,也勿生氣。多想好處,萬一弄出個孩兒來,你就有子傍身了?!?/br> 不知怎的,閏生一張口,目眶便失控,淚婆娑下,暗責自己沒出息,“我莫名生出孩兒來,陛下怎么向昭儀娘子交代?敢不敢承認孩兒都是兩說。難保不是又一出燕啄王孫的悲劇?!?/br> 祖劭失笑,“你真把我看扁了。再者說了,阿麂也不是趙飛燕。她其實——”思及適才,三言兩語就把麗麂哄騙走了,負疚的同時,也覺得麗麂輕信得可愛,“傻傻的。” * 而今回憶起來,是誰輕信是誰傻?整個后半夜,他也沒睡好,祈禱麗麂不要找閏生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