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修昭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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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麗麂自有了阿勊,等于衍息了一小旁枝。朝中大臣投機她“影子皇后”的勢力,亦有將女兒、女孫送到她院執役、學習的。阿勊的師傅、乳保、婢媼,加上這些良家子,將和明院擠得滿滿當當。祖劭遂將與仁智院毗鄰的清修院指給她,作為新的居處。 自此,人們開始稱麗麂為“清修昭儀”。 彼時正值南北和談、關系緩和,麗麂從江南聘了許多匠作,為她整葺清修院。 恰值金陵薛氏家產遭抄沒、拍賣,麗麂從前游過薛氏金縷園,不惜暗囑文鹿,將當年印象深刻的奇石名卉、珍禽異獸都拍了來,長途轉運至雒邑。金縷園的白鸛與黑、白鵠,冬日也不飛走,皆因有巧思的豢禽人引溫泉水灌湖。這些豢禽人與馴獸人,也一并被聘了來。 早在和談之初,紹興王就給麗麂補了一分妝奩,并三百戶食邑。加上她昭儀的俸祿與北朝的居孀撫恤,可謂豐贍。即便如此,她依然有短錢用的時候。 祖劭只好將自己的私帑劃一部分給她支用,時常驚詫:“你怎么總能想出化錢的名目來?” 麗麂立在窗下,正對著日光,照看末指上一隻鑲了天竺玫瑰紫紅寶石的新指環。 寶石紅豆大,約環一線金,很襯她雪白的膚色與玲瓏的骨骼。 聞言奔過來,茜紅紗裙飄蕩,輕盈若飛起,一團柳絮一樣落在他膝頭,摟著他的脖頸親親:“前二載日子過得緊巴巴。也是自從跟了陛下,我的錢才夠化。” 她忙于裝修新居處,未免放松了對祖劭的盯防。 一日午食后,祖劭問仁智院女史:“昭儀娘子何在?” 女史有屬下專門關注和明院動態,對麗麂的日程了若指掌,答:“昭儀娘子正與花匠會議。” 祖劭頷首,吩咐:“請貴妃娘子來。” 女史詫異地挑起眉毛。 祖劭未免尷尬,已有些不耐煩,徘徊在惱羞成怒的邊界,“去。” 女史只得領命。 少時,王貴妃閏生至,不明所以。 祖劭領著她,直趨內室,關了門,便寬衣解帶,還催促她:“快些,快些,難得有這個空隙。” 閏生大無語。祖劭當然是好意,但他們一個天子,一個貴妃,真要仿效民間的狗男女偷歡嗎? 祖劭绔帶解了一半,見她遷延不動,詫異地猜問:“你嫌天光亮?可以放下簾櫳。” 閏生擺首,到底依他之言。 祖劭挺著陽具走過來,命她坐在榻邊,“我知你貞靜,不喜云雨,一定速戰速決。忍著些。” 閏生抬首看他,“我沒有不喜。” 祖劭訝然,“那你之前——?” 閏生再度無語,要怎么和他解釋女孩子的嬌羞與其它小心思呢?“女孩子都怕痛,后來不痛了。” “那是最好。”祖劭點頭,皺著眉,一臉嚴肅地欺身而上,“來,咱們這就開始。你把腿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