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前任
翻來覆去又做好幾次,白梔曉有些脫力,被抱回床上。 她累到兩腿發(fā)軟,眼皮也很重,黏在一起快睜不開。 宋臻貼著她的唇線廝磨,倒也不再做了,躺在她身側,拾起一捋發(fā)絲纏繞指間,他瞧著白梔曉的睡顏,目光很是專注溫柔。 床頭的燈熄滅,又是一夜好夢。這天是周六,白梔曉難得有一天的假期,只不過宋臻還要上課,因此她醒來時,身旁沒了人。 她看鬧鐘,7點15分,往常會埋頭繼續(xù)睡,但被煎雞蛋的油脂香味勾出了饞蟲。 zuoai也是體力活,此時白梔曉腹中空空,饑餓戰(zhàn)勝了困意。她穿好拖鞋,她起身時,兩腿一陣發(fā)軟,連忙扶住床邊的矮柜。 腿根尚且有精水干涸后的濕痕,酸脹的刺痛感頻頻從腰部傳來,白梔曉算是嘗到了縱欲過度的苦頭。 她扒著門縫往廚房里看,宋臻熟練地顛著鍋,煎出兩枚漂亮的荷包蛋。 宋臻用余光瞧見白梔曉,她只穿了上衣和內(nèi)褲,大腿可見青紫的指痕,下腹有股邪火在燒。 不過他還是壓下欲望,秋日的清晨已有幾分寒意,他脫下校服外套給白梔曉披上,問她早餐要不要吃不吃面。 外套尚且保留著宋臻的余溫,白梔曉攏緊衣領,像是被他摟入懷里,輕聲說:“我要。” 清湯面蓋上荷包蛋,宋臻又用破壁機打了豆?jié){。白梔曉捧著玻璃杯,熱汽氤氳,她含水的眼眸格外透亮。 自己的學生又一次給自己下廚,白梔曉臉皮薄,實在覺得軟飯吃得有些過頭,手拿木筷,扒拉著細如銀絲的面條。 宋臻看出她的糾結,笑道:“打小我就自己做飯了,這不是什么麻煩事。” 白梔曉記得宋臻的家庭條件很不錯,父母親在棠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算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爺,卻也會自己下廚。 莫非是有童年陰影,不被家庭照拂,早早自力更生,為了以后能早日獨立? 白梔曉端起碗,先喝口面湯,不出所料的美味,愈發(fā)堅定她的猜想。 宋臻卻說:“畢竟我爸媽不是能洗手做羹湯的人,能把洗衣粉錯當鹽放。為了多活幾年,我就學會了做飯。至于陳姨,也是我上高中后才請的保姆,讓我能專心念書。” 白梔曉心虛地笑了笑。她腦補的劇情是狗血的豪門恩怨,但聽宋臻時不時調(diào)侃父母,僅家庭氛圍這一項,就領先她家好幾個身位。 吃完早餐,洗碗的活被白梔曉搶著干,宋臻倒也不爭,倚靠在門邊,桃花眼彎成弧形月牙,上眼皮壓出道不深不淺的折痕,更顯得專注深情。 他輕哼道:“以后這樣也不錯,我做飯,你洗碗。” 聽宋臻的口氣,仿佛是在討論結婚以后的家務分工,白梔曉無情戳穿他的小九九:“宋臻同學,你有家可回,沒必要總是待在我這兒。” 宋臻笑道:“我說的以后,可能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更久遠的日子。” 白梔曉把洗凈的碗碟收入消毒柜:“等你上大學后,會認識更多更好的人,你就會發(fā)現(xiàn),我只是個普通且庸俗的女老師。” 宋臻認真道:“白老師,你并不普通,也不庸俗。” 白梔曉輕笑:“也有人曾這么說,我在他眼里獨一無二,但接觸到更繁華的世界后,便拋棄了我。” 宋臻問:“是白老師的男朋友嗎?” 白梔曉聳肩:“準確來說,是前任。” 宋臻不自覺地握緊拳,爾后又松開,掌心留下幾道掐痕:“是因為他的緣故,所以你才不肯接受我嗎?” 白梔曉輕笑:“一對情侶是否能夠長伴,愛情并不是決定性的因素。” 宋臻仍有些吃味:“所以白老師還是想著他?” 白梔曉立馬轉移話題:“罷了罷了,現(xiàn)在可不是聊八卦的時候,再不出門,上課可要遲到了哦。” 宋臻抿緊唇線,彎腰立在玄關換鞋。白梔曉站在門邊,只是想目送他出門。 而面前的男孩忽然扭頭,按著她的后腦勺送了一個離別之吻,牙齒快把她的嘴唇磕破。 宋臻盯著白梔曉的眼睛,向來淡定自若的他,語氣里帶著罕見的兇狠:“總有一天,我會替代白老師的前任,那時你的心里只會有我,不會再想別的男人。” 白梔曉微愣,宋臻留下一句霸道且幼稚的獨占宣言,關門離去。 等她反應過來,先是仰頭大笑,然后蹲下身體,擦掉眼角的淚。 “空頭支票誰都會開,以為說幾句甜言蜜語就能騙到我?我不會再那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