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3)(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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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管你用甚么心態對我動念,我只要你上我,或者讓我上!我倆誰都沒有這種經驗,更加沒有在事前做過甚么研究,我的套子和潤滑劑儘管花樣齊全,卻都是過往和女孩子玩耍的道具,怎能想到有一日用在這種場景?我伸指逗著他陽具前端,輕而易舉地把套子戴上。唐家祥在我下身胡亂潤滑了兩下,便要進入,說真的,那當下有些可怕,我的心里突然一涼。他大概感覺入口太緊,旋即放棄,塞進一隻手指,隔了一會,又加一隻,那動作絕不能說是溫柔。若非他慣于將指甲修剪到極短,我又要多幾處傷口了。 他急切摩擦著我的內壁,喘著氣問:「你痛不痛?你痛不痛?」 儘管覺得自己很像是被填塞香料的春雞,我卻并未回答。都引誘到這份上了,不想令他掃興,我怕他的理智隨時會回魂,下次再要誘捕他,讓他這么急不可耐地侵入我的雙腿之間,恐怕就難了。他等不到我回答,抽出手指,便要將陽具放進我身體,過軟的牀鋪卻使我倆一再錯過。 他急中生智,拉過一個枕頭塞在我腰下,這動作牽動我傷口,又令我痛哼出來。唐家祥有點著慌:「你不要叫了,搞得好像我在虐待你。你車禍當時一聲也沒有叫!」 「你本來就在虐待傷患。你虐待得很爽,對不對?」我拚命舒展緊皺的雙眉,投給他一個yin蕩微笑,忍著手掌創口疼痛,雙手探到下面,將兩根器官握在一處揉擦。在淋浴中濕透的紗布與皮膚是雙重質地刺激,令他也從喉間低呼一聲,極是情色。 我睜著朦朧的眼睛,挑戰似地望著他,聽,你也叫了,我贏了。 我越擦越快,我們的灼熱器官急速漲大,它們不斷地從我的雙掌之間滑出,透明液體淌滿我的肚皮。唐家祥求饒地道:「慢點,我很久沒有……這樣我會……」 很久沒做,還是很久沒射?總之這說明了他和譚小姐并未來一段復合性愛。從我口中吐出了自己都不相信有一天會講的話:「那你快點進來,我要你進入我!」 一如方才雙舌交纏時的念頭:我要你用盡氣力、用盡方法進入我! 身體里好像亟需被填滿,我按著他的腰,要他進來充填我,不由自主地擺動下身。大腿一用力,膝蓋和腿上的傷口登時劇烈抽痛,我斜眼看向下方,果然幾處傷口已鮮血溢流。手掌的紗布也脫落了,我的下體還染著自己手掌的血。 我不在乎,因為經過了幾下遲疑又惶急的試探,他已然在我身體里。 當然,那一刻并不唯美,疼痛指數堪比適才的公路車禍,我好像被迫轉性為女,正在分娩一個巨嬰,這巨嬰又不知何故,竟然結胎在我的腸子里。我痛得發出此等荒謬聯想,痛得腦中剩下很搞笑的兩個字:「破處」── 所有過往曾選擇我作為第一次性對象的女孩啊,曾兆文對不起你們,我真想向你們一一下跪!我曾兆文是禽獸,你們個個原來都被我欺負得這么疼,我卻一無所知。現在我遭到報應啦,而且這傢伙更沒技巧,我和你們上牀還知道循序漸進,他一口氣便戳了進來,也不理自己的尺寸如何可觀(甚么?你問我,他和我的誰比較可觀?在這要命的當口,請容我沒心思再去比較!總之我的絕對未落下風──),我好像被兇器奪命似地。真的,真的,我發誓,以后打死我都不敢和處女上牀了! 唐家祥察覺我腰背的僵硬和下體的軟垂,這種尷尬的軟硬對照,充分顯示我生理上只有痛苦沒有快樂。他抽出一些,又不敢妄動了,有點緊張地問:「要不要我出來?」 怎么可以讓你走。我搖著頭,攬住他腰臀,咬著牙,又再開始擺起身軀。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他舒服,體內隱隱卻有個地方,期待他的再次探觸。剛才空虛的體內現下是充滿的,是被你充滿的。你難道不知道,如果可以永遠這樣留著你多好。這再不是夢了,也不是前生記憶,是實實在在的體驗,是── 男人的性思想是很直接的,我心中浮起赤裸的一個句子:是唐家祥在上曾兆文!是我愛的人在插我!一想到這么下流又爽快的說法,我的欲望轟地甦醒,后背泛起一陣雞皮疙瘩,痛覺神經變得麻痺,手里的陽物一陣跳動,又恢復了鮮活昂頭的姿態。 我拉著他的手,要他來握住我。那粗糙的指掌再度掌控了我的意志,上下滑動的節奏和他下身進出的節奏有時一致,有時錯開。我倆都忍著沒叫出聲,低吟和喘息卻一次又一次彼此共振。 在這雙重低吟之中,是下體皮膚與黏膜被反覆搓揉的輕響,那是他握著我。然后是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水聲,隨著他在我身體的進出蕩漾開來。當我在女人們的體內抽送,我對這聲音很熟悉;當我成為另一個男人陽具的容器,我感覺它好陌生。陌生得極其yin賤,又無比美好。 唐家祥在忘我的激情之間,連連撞到我膝上傷口。傷口的刺痛與體內奇特的酥麻一齊涌來,我已快因錯亂而瘋癲。我不愿意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儘管傷處疼得我想閉起眼,我還是用力地望向他迷亂的面容。我想看他這副帶著獸性又仍極俊朗的面容,已經想了不知多久。 用力地記住你,記住你在我里面的每分每秒,正如你用力地衝撞我,從里到外地掠奪我! 他的衝撞停止在深深的一次埋入。我痛到麻木的雙腿陡然感覺他的背和臀一陣顫動緊縮,我自然知道男人在這時是發生甚么事。他喘了幾口氣,低下頭,垮下身子,濕發垂在我額上,握著我下體的手掌突然收緊,換我顫動著射了。 我瞬間虛脫。快感一去,全身上下的痛楚剎那間鋪天蓋地,還包括被他進入當下那種很新鮮的痛,被他撐開的孔道也立時變得過份敏感,好似下身變得很纖薄,他一動,我就將爆裂。 男人高潮后清醒得很快,我馬上意識到自己主動求歡根本是病態發作:他媽的,曾兆文你是傷患哪,竟然如此自虐! 我第二件意識到之事,是性行為守則。我推推唐家祥:「有沒有女孩子教過你做完了要趕快退出?你這樣留著不動,會害女方懷孕。我有個朋友就是這樣,十九歲就做人老爹。」 他迷茫地說:「你又不會懷孕。」他顯然醒得比我慢,臉上盡是滿足。 我盡量忽略他迷人的事后神情,正色說:「你要是跟男的上牀,這樣也不好,容易染病。」 「可是你明明很乾凈,不是嗎?我又不想和第二個男人這樣玩。」他嘟囔著抽開了我身體,撂下一句我幾乎難以拒卻的話:「我好想……一直在你里面。」 我的心極緩極緩地陷落了,一陷落便再不會補起,終我一生,也許都有一處空虛等不到他填滿了。我也想的,也想你一直在我里面。 唐家祥在我的指示下,換上新牀單。舊牀單上灑滿各種體液,連血都有,這還不是破處是甚么。他替我重新包扎了傷口,又把我抬到牀上。「快睡覺。」 六點整。我暗讚我倆真是精力充沛,看著他在我身邊瞇上眼,有些過意不去:「你馬上要去上班了呢。」唐家祥打個呵欠,說:「所以我叫你快睡。」 我們沒有睡。 他那句話起了神秘的催情作用。本該是疲累至極的我們,歇息到一半,兩具裸身又似有若無地相互試探起來。我不知我倆為甚么如此飢餓,如此渴切,都不是十來歲的血氣少年,竟和交配期的小獸一樣。唯一的解釋,便是過去幾個月間,單身的我們各自被迫守身如玉,以致一旦有個衣衫盡褪的身軀躺在身旁,便求生一般地需索個沒完沒了。我還不會傻到以為這是真愛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