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私闖民宅
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翻了個身,到右邊打算開夜燈讓自己沒那么害怕,畢竟外面的雷可不顧楊蕾的死活和害怕。 “嘿。” 楊蕾皺眉,聽到身邊突然冒出一個人沙啞的聲音,又嚇了一跳,翻身的瞬間好像壓到了一個人,那溫熱的觸感是不會騙人的。 楊蕾以為自己是沒睡醒,又或者是最近壓力大而出現幻覺看迷糊了,疲勞的動了動眼皮看向窗戶,發現落地窗左邊的一個玻璃門卻是開著的。透過隱隱約約的月光看到木地板上還有一些水的痕跡因為窗戶留了一道縫,應該是雨滴飄進來。空氣里好像是陌生的味道,還有點大吉嶺茶的味道。她沒想那么多,覺得只是離開紐約之后不適應的新環境的味道變化而已。 楊蕾一般服用了褪黑素之后就很容易熟睡,她的床鋪特別溫暖,也比紐約的更加柔軟,她沒精力去計較那些撲簌迷離,因為太舒服,很快又閉上了眼眸。 身邊的人看這下沒事了才放心的吐了一口氣,“呼——”,皺眉了一下,看到楊蕾可能因為空調冷,顫抖了一下身子,隨即立馬給楊蕾蓋上了被子,將枕頭擺正,最后在她身旁輕輕抱過她,深深的吻了她的額頭便離去。 如果此刻房間是亮著燈的,不難以看出他動作的小心翼翼和眼里充滿了愧疚和后悔。 楊蕾在夢里感覺好像有人在碰她的臉,但又似乎不是,夢里她完全失去意識,似乎這個世界的事情跟她毫無關系一般,再也沒有紛爭和痛苦,失望和背叛。 昨天夜里的雨突如其來,沒有預警。但楊蕾卻因此撿回了失去已久的好好睡一覺的能力。 大概也是好久沒有如此熟睡,大概那場大雨給她帶來的安全感也自然不言而喻。楊蕾扔開床上的抱枕,掀開被子起身,想到昨晚睡熟了之后那場不太真實的夢。 夢里她被安全感十足地被人圈在懷里,被蜻蜓點水地親吻。她覺得這夢十分新鮮,畢竟人們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果這就是她埋葬起來的真實情感,那這夢反射的就是她渴望溫暖渴望被人愛的內心在作祟吧。 楊蕾自嘲地笑了笑,隨手拿起旁邊的發圈扎了個頭發。她頭發自然卷,下面一些漂過的挑染頭發已經像是被燙發過了一樣像那些巴黎畫染一樣有些小波浪,走進了洗手間洗漱準備,她在家里一般只穿一件吊帶,可能是早晨從被窩里爬起來,醒來覺得格外冷,又轉去衣櫥拿出一件松松垮垮的美式外套,拉鏈到中間半開,隨即又換了一條網球裙,戴上一些她從紐約蘇荷區一家中古首飾店淘來的復古的項鏈,戒指和90年代流行的發箍,想了一想還是把頭發披著吧,又松開了發圈。 楊蕾不在聚光燈下的時候,更多時候私底下是個很隨意的人,如果你在紐約大街上某個小小的拉美裔開的雜貨鋪里看到一個穿得松松垮垮衛衣和破爛牛仔褲還帶著貝雷帽的人,別擔心,你不是碰到了流浪漢,這一定是楊蕾的另一面。 你可能聽說她在vogue雜志上分享她作為千禧年時尚弄潮兒的穿搭分享和小眾設計師品牌和她的合作,還有那些她殷實家世從小就給她帶上的標簽,或者是一個又一個大牌回饋頂級客戶的活動上標著Leah的邀請函,但她自己私底下喜歡的穿搭是一些小眾又休閑的復古單品。 她走出梳妝間,到房間的電腦設置臺區域調制好背景音響,這個房間都是提前布置了她從海外珍藏收集的一些唱片書籍和雜志,在她回來之前被空運回來,傭人已根據字母排序早已幫她排列好在書架上。她放上她喜歡的藝術家的鄉村樂,點上了薰衣草味的香薰,設置好視頻會議的提示時間便默默下樓。 由紀喜歡法式的裝飾,與外部中式的建筑相反,她把白色的大理石樓梯的扶手上換上了秋季感恩節主題的深色裝飾,她離開之后大宅的布置還是保留了她自己最后一次親手布置的節日裝飾,楊蕾走下樓的時候還有些詫異,但想到她mama離開的日期恍恍惚惚又快一年了。 楊蕾伸了個懶腰,走到樓下廚房,西廚中島臺的中央是傭人插的花和盆栽和一些漂亮的知名意大利烹飪器材擺在中心,下面有一道藍色的桌布做裝點。楊蕾從冰箱里拿出食材便默默開始做早餐。她同時拿出奶泡機,又拿出研磨抹茶的手打器打算做一杯抹茶。傭人對她的喜好的了如指掌,因為在她的記憶里由紀不喝咖啡不喝茶,這些工具卻一應俱全。 經過一系列的折騰,她最后用水果裝盤點綴好了自己的法式吐司,拿了一個托盤裝好便準備上樓。 “Leah,你醒了。“遠處玄關處正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楊蕾腳步一下子就停下了。身影的主人脖子上搭著毛巾,下身是休閑的運動服,上面還些許有被汗打濕的痕跡,他健碩的手臂一只手搭著毛巾,另一只手正在整理頭發。確實是西方人立體的五官和完美的線條雕刻基因都給到了他。 ”從什么時候你可以隨意進出這里了?“楊蕾沒有表示太驚訝,而是眉毛微皺不耐煩的樣子,”路。逸。思。“她不悅寫在漂亮的臉上,咬牙切齒卻又無法做到真正有失風度的破口大罵。 ”雖然我們分開這么久,但不辜負楊伯父的信任,大宅的備用鑰匙一直我有一份。“他難得不板著臉,他唇角微勾,理所應當飄飄然地樣子一挑眉。手里正在把玩那一串金銅色有光澤的釉質鑰匙。 確實是渾身散發的該死的荷爾蒙和青年爽朗的氣息,楊蕾略表不屑,”楊方鳴他自己又曾幾何時回過這里?家賊難防,只是沒想到這里的安保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竟然還亂下定論放陌生人。“她又冷笑,“有鑰匙不代表怎么樣,我沒有鑰匙,但我照樣是楊家真正的主人,恐怕外人入侵在美國我足以拿起槍支來捍衛自己的權利。” 路逸思慢慢向廚房靠近,他湊近楊蕾的身旁,和她眼神深情對視,楊蕾依然不怕他的眼神攻擊,直勾勾地盯著他,下一秒他卻低下身子朝她臉龐攻去,他在她耳邊湊上去半吹氣一般低聲回應,“怎么辦,我害怕了。可是我真的是外人嗎。蕾——蕾——。” 他幾分曖昧的意味讓楊蕾認為十分搞笑,所以她不但沒有臉紅,反而追究起了他的責任,“墨菲先生,你這是在以身試法。告訴我,這算性sao擾嗎?我們需要查看閉路電視去起訴你嗎?” 路逸思的大手突然撩過楊蕾漂亮的頭發絲,他入迷的將鼻子埋入楊蕾的頭發之間,深吸一口,像極了變態,“蕾蕾,不要亂用詞,怎么跟你耳邊輕語就算性sao擾。如果你真的想要回味性sao擾,你房間有攝像頭的話,去看看昨天晚上你睡著過后的吧,應該會有驚喜的。“ 楊蕾聽出了這話里的端倪,她確實在昨天的夢里記得一些很真實的碎片,現在看來很有可能就是路逸思干的事情。 她輕蔑地嘲諷地一笑,”路逸思,我雖然跟你相處沒多少年,但你過于天真吧。你單方面親我做出這種事不覺得很可笑嗎?像沒人要的可憐流浪狗來我這里乞討溫暖,不嫌惡心嗎?有心理疾病就去治,別找我開涮好嗎?“話音一落,她就感受到對方的眼神突然變得寒冽又刺人,面部表情凝重,臉色都黑了一半。 ”楊蕾,我的好寶貝。你怎么不想想一切的一切,最開始,到底是誰先撩撥我的?哼嗯,你說說看好了“他語氣變得瘆人又尖酸刻薄,一眼望去還是深不見底的瞳孔,前面的字眼還特地拉久了音節。他大力握住楊蕾的小臂,一步一步的逼近,如果不停止,他們即將撞上廚房護墻板。他低頭在楊蕾露出的鎖骨上吐上溫熱的氣息,手慢慢不安分地往下探索,“寶貝,你根本不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想你……” 楊蕾沒有回應他,而是竭力抽出他的手阻礙他。她不可置信地冷冷地笑道,“你真搞笑,我不過追你幾個月跟你在一起后你就玩失蹤,幾年后要來給我鬧這一出,我可不知道你幾時開始演技這么好。在機場你策劃好了不夠,還要繼續跟著我玩我呢。” “那又怎么樣?你過后不也再也沒了伴侶?昨晚親你一下喘成那樣,是有多久沒跟別人有親密關系了,嗯?你為什么不愿意承認呢,除了我,你誰也無法有肢體接觸。“路逸思調戲十足地看著她的臉蛋,她知道楊蕾在感情方面確實是盲區,她睫毛撲閃撲閃的,真讓人忍不住想就地正法,讓她不要一副再誘惑他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