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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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燈懸掛,陽光從落地窗外投射進來,將木地板上的條紋照得反光。 爵士樂樂隊正在即興演奏,這是單響剛才點的。叁面環(huán)繞的沙發(fā),正好錯開陽光照射的地方,能夠讓視野開闊的同時防止被曬。 晚上是單響的生日聚會,但同時,也是他的訂婚宴。單響不想待在家里,就拉著朋友出來玩,包下了這層休閑區(qū)。他點了很多酒,也沒管別人喝不喝,自己話沒說幾句就光喝了。 大家有默契地沒有戳破,圍著他一起聊天。 車宿文坐在另一端,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他今天穿得是黑色絲質(zhì)襯衫,自帶垂感,最上面一顆扣子沒扣,露出一點鎖骨。褲子是淺一點的休閑西裝褲,翹著腿在看手機,讓他給人一種距離感。 他一直沒說話,看著手機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即使神色冷漠,依然擋不住有人就想了解他。 似乎有女孩已經(jīng)看著車宿文很久了,被旁邊的人鼓動著讓她上。 邢可琪捏著手里的國王牌,她抽到了國王,在場的人都要聽她的。但車宿文沒有玩這個游戲,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要求他。 邢可琪的猶豫落到單響的眼里,他喝得有點多,但主要還是他即將訂婚這件煩心事,讓他懶得思考太多。 他抬頭看向車宿文,少年清冷疏離,細長的手指滑動著屏幕,對他們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似乎完全不關(guān)心。 車宿文總是這樣,若即若離沒人能控制,但一直有人主動貼上去,同時還擔心會不會打擾到他。 單響再想想自己,婚姻都不由自己做主,覺得煩躁的他開口:“喂,車宿文,來玩!” 車宿文抬起頭,看向一桌子的酒瓶和朋友的臉,點點頭走了過去,和他們一起圍著茶幾坐在地毯上,旁邊的人立刻挪了挪給他讓位置。 車宿文拿了個酒杯,才中午他不想醉醺醺的,就看向酒精度低的一款葡萄酒。他沒有伸手,有人就拿著酒瓶子幫他倒了一杯。 他點了下頭,說:“謝謝。” 得到他道謝的男孩反而緊張地直說:“不用客氣,不用客氣。” 他看向單響,問:“玩什么?” 這句話一問,茶幾上尷尬了一瞬,他們起碼玩了半個小時了,他居然連玩什么都不知道。 單響懶得理他,邢可琪拿著國王牌,有點緊張地回:“我們在玩國王游戲。” 車宿文看到女孩手上捏著國王牌,和她因為緊張而紅起來的耳朵,明了地垂下眼睫,說:“好的,那就繼續(xù)吧。” “繼續(xù),是也可以問你嗎?”邢可琪大膽地看過來,她話里的含義太明顯,得到了大家的起哄。但女孩不在意,她的眼睛明亮,期待地看著車宿文。 “可以問什么?”從衛(wèi)生間回來的賀向羽不明就里,坐回單響旁邊就問。 單響拿著酒杯,繼續(xù)喝酒,語氣里帶著嘲笑地說:“才拉了車宿文一起玩,邢可琪就想問車宿文問題。司馬昭之心。” “哦。”賀向羽笑笑,也拿了酒杯嘗了口,他杯里的更烈一些,他剛才就去洗了個臉,順便給余林打了個電話。 上次說當天就能把元樂睡了,他不僅沒做到還被放鴿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余林嘴里的笑柄了。一開始余林拿他心愛的全球限量款Aston Martin Valour來打賭,即使不為車,為了讓余林rou疼,他也要把元樂睡了。 而現(xiàn)在元樂對他的所作所為,不管什么車不車,這個女人,他必須讓她對自己言聽計從。 想到元樂就忍不住冷笑的賀向羽又喝了口酒,就看那邊車宿文已經(jīng)同意邢可琪問他了。 問題蠻俗套,邢可琪的第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女朋友?” 賀向羽不太理解,對方有沒有對象很重要?反正搶過來不就行了。 不出所料,車宿文沒什么猶豫地說:“沒有。” 女孩眼睛都更亮了,似乎已經(jīng)看到攻略車宿文的希望,于是她繼續(xù)問:“那你有沒有喜歡的女生?” 賀向羽覺得這都什么蠢問題,車宿文怎么可能有喜歡的女生?而且想追就直接問喜好啊,糾結(jié)這些干什么! 他腦子里吐槽的很帶勁,都沒發(fā)現(xiàn)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等他納悶怎么不繼續(xù)的時候,就看見連單響都停下來沒喝酒,注視著車宿文了。 他也看過去,可真新鮮,他都沒見過這么猶豫的車宿文。 車宿文撫摸著酒杯,眉頭都沒皺,但看他垂著眼睫沒有說話,所有人就被他帶到那沉默的氛圍中。 “哇哦。”賀向羽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叫了聲,打破了沉默的氛圍。 車宿文的答案不言而喻,被喚醒的其他人默契地說:“下一個,下一個。” 與剛才的興奮不同,邢可琪收斂了喜悅,專注地看著男生,問出下一個問題:“她喜歡你嗎?” “切!” “這什么問題啊。” 大家不由打趣,怎么可能有女孩被車宿文喜歡,卻不喜歡車宿文啊? 而賀向羽被這個問題吸引了,他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了元樂。女孩初見時候冷漠,扎著頭發(fā)讓他心生好感。看著他的時候一直在笑,還張口就是喜歡他很久了。 可看這兩天,賀向羽心里也嘀咕了一下,她喜歡自己嗎? 他看向車宿文,就見車宿文臉上居然掛了個淡淡的笑。這是什么意思,對方喜歡他? 車宿文掛著笑,舉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他淡淡地說:“不喜歡。” 氣氛又安靜下來,有人帶著迷茫地看著車宿文,似乎沒聽懂他說什么。但在想明白以后,不可思議地盯著車宿文。 大八卦! 什么天仙,得到了車宿文的心,還讓車宿文完全確定對方不喜歡自己! 到底是誰啊?! 一直陷在婚姻不由自己煩惱里的單響都很久沒喝酒了,呆掉了下巴看著車宿文,估計真的喝多了,他問出了大家都很好奇卻不敢問的問題:“那個女生是誰?” 車宿文淡淡看了他一眼,唇邊依然掛著笑,似乎并不覺得有什么丟臉的。 他仰頭把酒杯里的酒喝完,聲音低低地回:“等她站在我身邊了,你就知道了。” “哇哦!” 這次起哄聲真的要掀翻屋頂了。 確實沒什么好覺得丟臉的,車宿文想要的,不管是物還是人,怎么可能得不到! 車宿文放下酒杯離座,說:“你們先玩。” 大家?guī)е素缘臒崃已凵窨粗唛_,當然,也有心碎的。 賀向羽跟了上去,他還不知道車宿文什么時候有喜歡的女孩了?這必須得了解一下。 本來因為八卦暫時拋掉煩心事的單響,此刻再次煩躁了起來,別人戀愛自由,而他呢!剛滿十八啊,就要訂婚了…… 還談什么自由戀愛。 他悶了一口酒,對著剛失戀的邢可琪有種天涯淪落人的同情,但一張嘴就帶著沒腦子的呆傻,他說:“想開點,他那種人除了自己喜歡的,你追也沒用。” 得到了邢可琪好朋友鄙視的目光,他只好閉嘴繼續(xù)喝酒了。 而另一邊,賀向羽跟著車宿文到了休閑區(qū)外,這里是公共區(qū)域,靠近電梯和抽煙區(qū)。 他倆不抽煙,面對著落地玻璃,他們在市中心的商業(yè)區(qū),下面還有幾層好吃的,不過比較適合情侶或者幾個朋友的餐廳。 他們這次人比較多,只能在上層包一片。 賀向羽感慨地盯著車宿文,覺得新鮮,問道:“你居然有喜歡的女生了,不吭不響的,誰啊?” 車宿文看向窗外,繁華街道人來人往,有不少情侶牽著手在逛街。 他不知道該怎么介紹元樂,要說怎么認識的,不太好講。更別提元樂好像有男朋友,這更不像他了。 他只好笑笑,回道:“還記得上次你說,有男朋友也無所謂嗎?” 賀向羽點頭,說:“當然記得,也就你顧慮這些……啊,不是吧?”賀向羽跟不認識一樣看著他,“我的天!她有男朋友?” 車宿文垂下眼睛,沒有回答。 而他的沉默就是答案了,賀向羽靠著欄桿,新奇地湊近好友仔細看,說:“我去,你不是很介意這些?居然。”他催促道,“快說快說,是誰!我要看看誰把你迷成這樣!” 車宿文又帶上了笑,這次不同,賀向羽都能看出他淡淡的喜悅,看得賀向羽覺得rou麻的抖了兩下。 但車宿文依然沒說,賀向羽也不勉強,他們是認識很久的朋友了,這點了解都是有的。 他拍了下好友的肩,說:“那得到手了一定通知我啊。” 沒人懷疑車宿文能不能得到那個女孩,其實車宿文自己也不覺得會失敗。 然后他們又聊了會兒天,賀向羽站不住一樣動來動去,當他看到樓下那個熟悉的身影,自己都愣了愣。 看到他停下來,車宿文就順著他目光看過去,他就看到了—— 那個說著自己來月經(jīng)不舒服躺在床上休息的女孩,她拿著一杯星冰樂正在喝,旁邊一個男生舉著一個mini風扇在給她吹風。 即使因為距離看不清她們的表情,但能看到男生湊到她身邊,為了聽她說話低下頭,然后被她逗樂了一樣笑得彎腰。 經(jīng)常有路人注視著她們,估計是覺得她們是一對很甜蜜的小情侶吧。 車宿文看著她們,他也不懂,他應該是做好了她有男朋友的心理準備的,為什么此刻心里還是那么奇怪? 他感覺他的心在下墜,這是什么感覺,他皺著眉,不太了解。 而賀向羽貼向了玻璃,注視著她們說:“哦喲,一對情侶。” 車宿文想到是他先認出來的,就問:“你認識?” 賀向羽歪著頭,額頭頂著玻璃,剛才看到她們的一瞬間,就好像一盆冷水把他從頭澆到尾,什么喜歡,什么不舒服,全是在騙他!他氣得想下去殺了她們兩個。 玩弄他是吧,元樂。 那就看看誰能玩過誰。 他從憤怒中冷靜下來,已經(jīng)重新給元樂安排好了位置,于是他說:“認識,咱們學校的。” 車宿文點點頭,像是隨口一問:“她旁邊是她男朋友?” 賀向羽又想冷笑了,他勾起嘴角,說:“應該不是,一個班的吧。” 他想起來這個男生是誰了,不就是他去找元樂時候,坐在元樂后排說話陰陽怪氣那個。 原來是有一腿啊。 兩個人都把目光放到了丁釗身上,注視著她們漸漸走遠。 * 元樂和丁釗吃完飯,她確定了這個男孩了解她的喜好。 蛋糕喜歡提拉米蘇,以前她還會喝咖啡,吃飯愛吃海鮮,就連品類他都知道。而且她偏好男生打扮時候穿藍色,越深越好,戒指要戴尾戒,這些他都知道。 這不像沒接觸過她的樣子,但她確實想不起來什么時候和丁釗接觸過。而循環(huán)太多次,有時候她連那幾個人都想不起來。 每次循環(huán)都可能出現(xiàn)BUG,她已經(jīng)很習慣了。如果丁釗就是這次的BUG,她也沒什么意外的。 就是不知道丁釗要做什么?單純的喜歡她,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丁釗拿著小風扇給她吹風,剛才他說去買把遮陽傘,她拒絕了。因為她喜歡曬太陽,所以只能麻煩他買個小風扇舉著了。 但他不嫌麻煩,反而更高興了。 無法理解的元樂選擇了不去理解,而且他還訂了室內(nèi)滑冰場,估計她今天會和他一起吃晚飯了。 她還不會滑冰,正好學一學。 無憂無慮,一個沉浸在幸福中,一個單純想玩的兩個人,還不知道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