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紗店里面挑了許久，幾乎每一件都想要給她買，姜白琛當然能把這些都買下來，但是程言久看上去興致缺缺。

    “小久，這個怎么樣？要不要去試試？”姜白琛將手機遞到她面前。

    “……一般般吧。”

    她覺得每一件都很好看，總不能每個都說好，只能說還可以，而且還沒到那個時候，她不會讓姜白琛給自己買婚紗。談戀愛和結婚是兩件事，她看著蘇格幸福，替她高興是一回事，自己想不想結婚是另一件事。

    說實話，她現在沒有結婚的念頭。

    太早了。

    自己才多大，二十五六歲，就要踏入婚姻了嗎？

    和夏之繁倒是想過，但是不必急于一時，他們才在一起多久，她還沒見過夏之繁的家長，所以這些暫時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雖然對姜白琛的感情已經不同，但是他不會是結婚對象。

    姜白琛湊到她面前，“小久，這些都不喜歡嗎？”

    “嗯。”冷淡的回應。

    “是不喜歡婚紗，還是，不喜歡我送你婚紗？”剛才還那么開心地試婚紗，所以肯定不是前者。

    “姜白琛，我沒有結婚的想法。”

    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里，她從沒考慮過結婚的事情，可能是小時候的事情給她帶來的陰影一直沒有消散，所以她幾乎不會考慮結婚。哪怕當初對姜白琛產生過好感，依舊沒產生這個念頭，直到遇到了夏之繁。

    “沒關系，那也可以買婚紗，就當是一條好看的裙子。”

    “……”

    姜白琛堅持，她也沒有反對，任由他去了。他在這些事情上總是有莫名的堅持，而且，他不是應該收到行程單了嗎，怎么根本沒跟她提過一句，她可是給他排得滿滿當當，還順便收獲了程凌新的問候。

    因為之前說要砍他資源的人是她，現在要給他加資源的也是她。

    特權在這種時候很好用，以前從沒用過的東西，現在用起來居然那么順手。程家的產業很多，娛樂公司只是其中一項，所以她每年的分紅都夠她下半輩子吃穿不愁，只是她不怎么花錢，花銷最大的地方就是吃飯。

    她還在上學的時候，程凌新已經接管公司，而且她當時的狀態根本不可能會爭什么，她也不想爭，所以兄妹關系不錯，家庭內部和諧，現在想來，也許是一件好事。

    “小久，如果當時沒有發生那些事情，我們會不會……”姜白琛開始假設。

    “不會。”

    就算沒有那些事，當時的她和姜白琛也絕不會走到最后，他們兩個都是最糟糕的時候，用最糟糕的狀態遇到了對方。那樣的情況下，就算不是因為誤會，都會有其他的原因讓他們放棄彼此。

    說不定，只是因為忘說了一句話，就會讓關系走到盡頭。張銘遠和那個伴舞的事情只是導火索，不是最關鍵的原因。

    這么直截了當的拒絕讓他的情緒變得低落，轉念一想，那時候的自己，確實處于低谷期，就算和她在一起，應該也沒有心情好好經營這一段感情，只想著能夠結束雪藏。

    蘇格那邊已經試得差不多了，程言久小跑著過去，開心地跟她說了什么，只留下姜白琛坐在沙發上。柯修見他孤零零，便坐在他邊上陪著。

    “你老婆不要你了？”

    “你老婆才不要你了！”姜白琛氣得臉紅。

    柯修笑了，“怎么會，我老婆馬上就要跟我結婚了。倒是你，沒名沒分的，之后還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直接戳中了姜白琛的傷心處，名分都是屬于夏之繁的，他什么都沒有，想反駁都找不到話語，索性躺在沙發上。

    “其實我不清楚你和程言久之間的事情，不過我聽蘇格說，你沒什么優勢，估計以后沒有名分，你之前公開說自己有女朋友了，雖然這話沒錯，但時間久了，你確定大家不會追著你問那個人是誰嗎？”

    “能瞞多久瞞多久，瞞不住就說自己已經分了。”姜白琛不是很在意這些細節。

    按照往常的爆料，請一波水軍帶節奏，事情的風向就會轉變，而且難道他不想被承認嗎，這不是程言久一直把夏之繁放在首位，他沒得選。

    柯修認真地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人沒救了，不過他的對象是程言久，背后還有程凌新，估計不會出大事，再大的事情，都有人在背后撐著。這個圈子里，這種事情不算少，更為離奇的事情比比皆是。

    當初，很多人不知道姜白琛會被雪藏的原因，他知道。

    因為看到了公司高層在辦公室里潛規則下屬，這還不算，甚至找來了人助興，為了守住這個秘密，姜白琛才會被冷落。那個高層雖然最后被程凌新打發到其他部門，但是這件事沒有爆出來，冷處理了。

    也是，那么大的丑聞，冷處理是最好的方式。

    柯修重新看向他，“但是說真的，知道你喜歡程言久的時候，我松了口氣。”

    對上姜白琛疑惑的目光，他笑了，“因為蘇格很喜歡你，每次你在的時候，我都擔心你會把她搶走，因為我沒有優勢。演唱會上，她都舉著你的手幅喊你的名字，哪怕知道我會不舒服，房間里都是你的海報和周邊，小卡都放了大半個書柜，那些周邊更是數不勝數，我沒有信心。”

    “但是那只是對偶像的喜歡……”姜白琛努力解釋。

    “但是誰會把喜歡分得那么清楚，你們又不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姜白琛看向程言久，忽然很好奇，她有沒有誤會過，或者吃醋過，從來沒聽她說起過，大概率沒有，畢竟她和蘇格關系那么好。不過，她會在意自己前女友的事情，在意自己跟蘇格的關系，倒沒有那么重要。

    柯修無所謂姜白琛和誰在一起或者喜歡誰，只要那個人不是蘇格就好。

    “柯修，你說，小久有沒有可能也分得沒有那么清楚？”姜白琛問。

    “……”好了，這個人滿心滿眼都是程言久，確實沒有任何威脅。

    但是柯修不介意打擊他一下，“我見過她當初追之繁的樣子，我覺得，兩者都有。”

    他垂下腦袋，有些失落。還以為能夠給自己一點安慰，沒想到是新的打擊。

    “姜白琛。”

    一聽到程言久喊他立刻抬起腦袋，興沖沖地跑過去。

    “你覺得這件好看嗎？”程言久艱難地舉著給他看，“給我買好不好？”

    “好！”他立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