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聽過一遍大致的經過，但是余閔哲說具體的細節，他們并不清楚，那段時間姜白琛話說得很少，他們都以為他跟自己女朋友聊天，所以沒什么時間跟他們交流。

    他們知道的，跟程言久的差不多。

    姜白琛的嘴很嚴，死都不肯跟他們透露相關細節，夏之繁知道得倒是稍微多一點，但只有一句話——

    “白琛說，他是真心喜歡過那個女生的。”

    喜歡的時候當然是真心的，他每次跟自己說的時候，難道不是真心的嗎？一想到這個，她的心情變得低落。這是在她喜歡他之后發生的事情，所以沒有那么容易釋懷，以前作為粉絲可以不在乎這些，但是現在她很介意。

    “你再說一遍吧，那件事的經過？可以告訴我嗎？”畢竟他連關系那么好的朋友都沒說。

    姜白琛猶豫了一下，“其實很簡單。”

    那時候他才出道沒幾年，女生算是前輩，所以教了他很多，在他還是練習生的時候就一直鼓勵他，所以姜白琛對她很有好感。出道之后，合同里寫了不能談戀愛，可是那個女生跟他暗示了幾句，他便義無反顧地告白了。

    后來，姜白琛沒想到會被媒體拍到，這段戀情暴露在大眾的視線下，他被領導約談，接著是各種網絡謾罵，那個女生便說既然如此，那就分開吧。

    這段戀情還沒堅持半年，就結束了。

    在后面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姜白琛都意志消沉，走不出來。他覺得都是自己的問題，導致她被網友責罵，讓兩人的戀情走向終結。

    “然后呢？你現在對她是什么樣的感覺？”程言久問。

    “沒有感覺。當初被PUA了，覺得都是我的問題，一直陷在愧疚之中，現在想來，她也不見得多么重視這段感情，我當初哭著求她不要走的時候……”

    “你還哭著求她不要走？”程言久抓住了重點。

    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這根本不是這件事的重點，但是她在意的話，說明自己對她來說已經很重要，還沒來得及失落，嘴角已經上揚。

    “小久，你在意了。”

    這時候否認也沒用，她索性不回答，“……”

    “那時候還不懂事，我才二十歲，以為談了一場戀愛就是一輩子。”

    “所以你現在不這么覺得了？”程言久繼續問。

    姜白琛知道現在不管說什么都是錯的，程言久就是要跟他作對，多說多錯，他還是保持沉默吧，直接親吻她的嘴角，雖然她故意躲著，但是拗不過他。

    “還生氣嗎？”他親了好幾次。

    她問：“你是覺得這樣就能哄好我嗎？”

    “那你懲罰我吧。”姜白琛感覺自己跟狐貍精一樣，“不管是砍掉我的資源還是其他的，都可以。”

    “……”輪耍賴，沒有人比得過姜白琛，不管她說什么懲罰，他都樂意接受，然后化被動為主動，之前被砍資源都笑得那么開心，他還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見她滿臉無奈，姜白琛笑得更加開心，“不懲罰也可可以。”

    她索性不搭理他。

    姜白琛才不在意這些細節，他一直希望的事情已經實現了，之前一直擔心會不會某一天，程言久覺得不能繼續維持之前的三角關系，狠下心拋棄他，那時候他應該怎么辦。他耍了那么多小心思，全都功虧一簣。

    可是沒想到，等他白天醒來，又發現程言久不見了。

    她又去哪里了？

    昨晚上說的話惹她不高興了嗎？

    為什么又拋下他？

    姜白琛擔心她不愿意接自己電話，只好給夏之繁打電話，他也沒接聽，她又去探班了嗎？為什么非要跑那么遠，為什么根本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呆坐在床邊幾分鐘，他收到了來自蘇格的照片，是程言久試婚紗的照片。

    要是……

    穿著婚紗嫁給他就好了。

    不對，她去陪蘇格試婚紗了？

    立刻給蘇格發了消息問他們在哪里，他想要現在趕過去，昨天晚上才說要領證，要和她結婚，今天她就穿婚紗了。這樣的福利，夏之繁可沒有享受到，就算之后婚禮是跟夏之繁辦的也沒關系。

    今天已經四舍五入，嫁給他了。

    算起來這個時間可比和夏之繁早，怎么說都是自己賺了。

    姜白琛發現自己越來越會自我安慰，果然和程言久待在一起久了，這些壞毛病學了不少，只要他心里好受就行。

    他還沒來得及出發，就受到了來自經紀人的消息，直接甩給他一個行程表，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行程，之前被砍掉的那些資源，一下子全回到他手里，甚至增加了不少，行程滿滿當當，有時間休息睡覺，但是根本沒有時間陪程言久。

    “……”

    這就是她的懲罰嗎？

    知道砍他的資源沒辦法讓他難過，就不讓他陪著她？

    但這是他自找的，沒有辦法，但是看了一眼最近的行程是后天出發，那今天還來得及去見她，至少在離開之前，想要多陪陪她。她的心可真夠狠的，居然一下子安排了那么多行程，就一點兒都不想他陪著嗎？

    這個懲罰對現在的他確實很有用。

    姜白琛無奈地拿出手機給她打了電話，很快接通了。

    “開心嗎？”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但是對方聽懂了。

    “開心。”程言久對著鏡子看了一眼，婚紗還是挺好看的，是她喜歡的款式。

    “我過來找你。”姜白琛打算掛斷電話。

    她問：“你過來做什么？”

    “來見你。”

    “不用你來。”

    她和蘇格玩得挺開心的，柯修在那邊選婚紗款式，積極與店員溝通，問現在是否來得及定制。

    “小久，我想給你買件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