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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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到醫院去看夏青已經是近傍晚的事了。進病房的只有崔河一人;應采聲一聽說夏青是被車迎面撞上,就不愿意進去;他說不想看見血淋淋的畫面。 「我不也被你弄得血淋淋的嗎?」 「那不一樣,反正我不想看?!?/br> 看著轉過身不說話的應采聲,崔河疑慮那是心疼還是膽小;他進病房沒兩下就回來了,說是不太樂觀,還昏迷著。 應采聲坦白自己心情復雜,即使和夏青算不上朋友,也有過好一陣的交集;算不上喜歡,但也沒對他恨之入骨。他小小聲、充滿罪惡感地說,夏青出了事,不否認有松口氣的感覺,起碼短時間內不用再面對他的糾纏。 崔河重嘆一息,「不瞞你說,我也是。」他心里仍在意夏青和應采聲的關係,但他沒多作解釋。 離開醫院時,兩人碰上一對頗為顯眼的情侶;應采聲認出其中一人是當過夏青模特兒的白子,秦雪。 「原來真的跟別人在一起了。」 崔河看了看秦雪旁邊的男子,恍然: 「李涯?李涯跟那個模特兒在一起?」 「你認識???」 崔河說,李涯很有名,特別在女生之間。他也是聽說的;好像女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換,但沒有追求過任何人,都是女孩子一面倒地追求他。 應采聲看似興趣缺缺地哦了一聲,而后問道: 「那你呢?」 「我?」崔河花了幾秒理解這個問題,搔搔頭答道:「沒有?!?/br> 「沒有?那女朋友呢?」 「你?。俊?/br> 應采聲踹了他一腳,「之前││而且我是男人。」 「沒有?!?/br> 「騙人的吧?你││」應采聲難以置信。先不說他自己的審美,從旁人的眼光他知道,說崔河是個大帥哥一點也不夸張;加上朋友多,身為班代,又是諮商室的人,體貼聰明,這樣的人,會沒有?難不成他有甚么自己看不見的重大缺陷?可他連是個超級被虐狂都只有自己知道了,就算有甚么其他的,別人應該也不會發現,更不用說因為甚么缺點而導致他長期空窗吧? 「真的沒有啊?!勾藓勇柭柤?,笑得有些靦腆。 「男││的呢?」 「沒有?!顾麚u搖頭,「你呢?很多人追吧?之前才看到一個女生丟紙條給你?!?/br> 應采聲嗤笑,暗暗為崔河記得這件事而開心?!改鞘亲纺愕陌桑繋浉??!?/br> 「她放的可是你桌上哦,美男子?!?/br> 「她誰都好吧?后來也沒看她有動作?!?/br> 「因為你當時……」崔河捏捏后頸,「牽了我的手啊。」 應采聲掉頭就走,說,那以后不牽。 崔河拉住他的手扣上,「那我牽。」 應采聲甩開他,嘴里說煩,卻笑個不停。笑是笑得甜,可那晚應采聲心底還是悶悶不樂;他沒多說,也讓崔河跟著自己到駱保的小酒吧,可之后就盡是和店長咬耳朵說悄悄話。崔河倒還挺喜歡看著那兩人竊竊私語,那時的應采聲總是特別容易臉紅。 「小應啊,你這是在替他抱不平吧?」 「才,不是?!箲陕暸牧艘幌伦烂?,「我只是覺得奇怪,有點懷疑自己的眼光而已?!?/br> 「反正你喜歡就好了啊?!?/br> 「不是那個問題。」 「不然呢?雖然換作是我的話,我不會選他就是了?!?/br> 應采聲愣了好一下,皺眉道:「他有甚么不好?」 「我看的話││太帥了,我不愛這一款,我喜歡李涯那一型?!?/br> 連駱保也這么說的話,應采聲是不難明白李涯為何是個萬人迷;他本來就是有流行眼光的男人。但他不能釋懷的是另一件事。 「你都說他帥了,為甚么還沒人……連你都有人要了。」 「我想他不是沒人追,是沒發現人家在追他。也許我們都算是聰明人又口才好沒錯,」駱保說得臉不紅氣不喘,讓應采聲白了一眼,「可你別把我跟他這種幾十年沒被告白過的男人相提并論啊?!箲陕曊腴_口反駁,又被他笑著搶話:「你干嘛一直護短?啊?這么心疼人家?嫌一下都不行,啊???」 「他又不短,要我護甚么?」 聽見奇怪字眼,崔河忍不住問,你們到底在聊甚么??? 「我嫌你,他不高興;我說他護短,他更不高興,他還替你抱不……」 「長舌婦!喇叭嘴!我以后不跟你講話!」說完應采聲掉頭就走,聽見開關車門的聲音,卻沒聽見車子發動或引擎聲。 崔河本來以為駱保露出的是「糟了」的表情,但隨后那人卻只說了句「好可愛。」又趁這時和崔河套了幾句,確定他只是遲鈍,沒注意到人家喜歡,要不他行情比李涯可有過之而無不及,還都是真心的,和李涯那種備用情人又不同了。 聊到一段落,應采聲回來,不直接和崔河交談,而是對著駱保咬牙切齒地說:「麻煩把你面前那位客人請出去一下子?!?/br> 崔河莫名,但也乖乖地到外面等了。才坐下,應采聲立刻問他倆剛才說了甚么沒有,駱保笑得亂顫,說,應采聲這么關心,說出來是會少塊rou不成? 「說甚么?」 「你自己說的不記得?」 「我不知道你指甚么?!?/br> 「你這么好││為甚么沒人追?」 「你要我說這話不如叫我出柜。」 「你說的。」 「那我被趕出家門的話,你給我吃住,給我工作,給我錢?!?/br> 駱保想了想,說,那倒是不錯的主意,反正他這兒的兩個工讀生成事不足敗事有馀,門面也不好看,應采聲來的話,業績搞不好會多點。而且應采聲的事,橫豎都是要被發現的,瞞得一時,不過一世。 應采聲喝乾杯里的茶,托腮噘嘴,說,今天母親好像已經在懷疑他跟崔河了。 「你媽那人就是,鬼靈精卻又愛裝傻。」駱保搖搖頭,「而且你們兩個……用年輕人的話來說,就是太閃了?!?/br> 應采聲紅了臉,說,有那么明顯嗎?他也沒對崔河動手動腳或干嘛的?。慷以谶@都沒做甚么了,更遑論在其他地方? 「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小應?!?/br> 應采聲深吸了口氣,說,他會再考慮是否要跟母親談這件事,便向駱保道別;讓在外頭的崔河進車里。應采聲開了暖氣,卻沒有要開車的意思,崔河也無意催促,只是盯著他瞧。 應采聲看著窗外,沒好氣地說了聲看甚么。 崔河大概和應采聲提了方才和駱保聊的話題,并開口問:「說真的……我也好奇有多少人追求你?!?/br> 應采聲心底對崔河的用詞感到好笑,但眼下笑不出來,只冷冷地說,沒半個。 「真的?」崔河頭一個想到的便是夏青,但沒提,或許對應采聲而言那不算是個對象。 「懷疑啊?」 「但是,」崔河幾乎是脫口而出:「你這么可愛。」說完他自己也奇怪,怎么上一句藏住了,這句倒露了。 應采聲漲紅了臉,察覺那話中的不經意,進而涌上一股熱流。 你沒人追才奇怪。 這話應采聲還是說不出口。他拉過崔河用力親了幾口,而后不發一言地開車回崔河住處,整路都紅著臉。一進房門,他便打了崔河兩耳光,再緊緊抱住他。各種糾結的心情在應采聲心里打轉,他明白那是無法壓抑的喜歡,卻又害怕母親的側目。 應采聲的高度剛好讓臉貼在崔河胸襟,他摸摸應采聲的頭,問怎么了。 應采聲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話。 「甚么?」 又是一次的含糊不清,像是刻意的。 崔河笑著捧起他的頭,說:「你抬頭說啊。」 「抬頭就不說了?!?/br> 崔河笑出聲,往他唇上一吻。 應采聲吸了兩下鼻子。 「又過敏了嗎?」 「崔河?!?/br> 應采聲雙眼各掉了一滴水珠。 崔河,我好喜歡你。 應采聲連續喊了兩次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