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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那個我,不知情在線閱讀 -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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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自己在酒吧昏天黑地待了多久,中途有人搖醒她,叫她發一個酒吧營銷的朋友圈集贊,她也是迷迷糊糊地就發送了出去。

    直到第二天起床的鬧鐘響起,她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女孩子的家中,安安穩穩地度過了一個瘋狂的夜晚。

    大家都急匆匆地收拾起酒后的糟糕狀態,化妝的化妝,洗澡的洗澡,趕在了上課前五分鐘,剛剛好踏進教室里。

    同學對著鄧胡雅說,輔導員要求她在下午之前寫一份尊重老師的個人檢討,寫好之后自己送到辦公室向輔導員當面道歉  。

    鄧胡雅難為情地撓了撓頭,她一看昨晚自從自己發瘋說完那句過火的話以后,付臨昀也沒再打電話,她又看朋友圈的消息提醒,才發現昨晚胡亂發出去的那條朋友圈,居然是自己瞇著醉醺醺的眼睛,摟著男模脖子的照片。

    微信好友對鄧胡雅的這張照片都不同程度地點評了一番,這讓從不發朋友圈的鄧胡雅愈加羞恥,刪完朋友圈后,甚至有種想把微信號注銷的沖動。

    她在課堂上一筆一劃,認真抄寫自己在百度上查找的檢討,一千字的檢討整整花了三節課的時間。

    當她拿著檢討書敲開辦公室的門時,付臨昀正冷著一張臉朝門口的她看去,他抿了一小口杯子里的茶水,“來,給我看看檢討寫得真不真誠。”

    路過王啟德辦公桌時,她發現王啟德的辦公桌被整理得尤其干凈,甚至連各式的文件夾都沒有多少堆積。

    她剛想自來熟地坐在付臨昀對面的椅子上,屁股只是挨到了凳子面上,就被付臨昀嚴厲地叫停,“誰讓你坐下了?你這寫的什么檢討?你什么時候換班級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一下就指出了鄧胡雅寫錯的班級號,鄧胡雅才想起來自己忘了改,只是全文照抄百度文庫里的檢討書,她扭扭捏捏說道:“輔導員,我就是想出去有事情,沒有想要冒犯您的意思。”

    付臨昀把檢討書對折后,放進自己的抽屜里,手指交叉著端放在桌上,一臉嚴肅地問道:“想出去不會打報告?回去重寫,明天…明天周末,那就下個星期一帶給我。”

    鄧胡雅頭埋得更低:“哦…”

    他一見鄧胡雅失落的模樣,又連番進攻:“昨晚酒吧玩得很開心嘛,一身的酒氣還沒消就來上課,學得進去嗎?”

    鄧胡雅賭氣地撅嘴,聲音卻變得很小:“我碰都沒碰男模一下啊,說話這么氣人干嘛?”

    付臨昀也側側身,靠近鄧胡雅說:“今晚你要是回來,不要打擾我休息,明天我去醫院看我爸媽。”緊接著又恢復到原先的姿態,朝鄧胡雅揮揮手,“忙去吧,周一的檢討希望你用點心寫。”

    鄧胡雅重重點了點頭,推開門小心翼翼地離開,“知道了,輔導員。輔導員再見。”

    突然她的手機里收到了陳蘿給她轉來的錢,居然是陳蘿把先前欠自己的所有錢都還上了,她不解地給陳蘿發去一個問號。

    陳蘿叫她來精神病院再說,她看了看手機里整理好的那些攝像截圖,才想起自己明明應該昨天就去病房里找張岫指證的。

    顯然陳蘿跟張岫聊天非常投入,鄧胡雅一趕到病房外時,就能聽見從病房里傳來的愉快歡笑聲。

    她敲了敲房門,打斷了二人熱烈的交談,兩人臉上的欣喜還未散去,便帶著一臉微笑朝鄧胡雅招手,“你來啦!昨天嚇死我了,醫生一聽說我有右美莎芬,叫我立馬交出來,他說我差點就嗑藥了。”

    鄧胡雅困惑地問:“什么意思?”

    張岫晃了晃手里的藥盒子:“右美沙芬有成癮性,讓人瞌睡沒勁啥的。我差一點就吃了,不過,我現在咳嗽也好了,你們把這藥帶回去吧。”

    鄧胡雅收下藥盒以后,轉手掏出手機給張岫看:“對了,我最近拍了一些錄像的截圖,你能辨認嗎?”

    三個人埋頭對著手機拍攝的模糊照片仔仔細細看了很久,張岫頻頻搖頭,要么是人影太模糊,要么是記不太清楚了,并且在見到那個一前一后的截圖時,更是反應激動,呼吸加速渾身顫抖著連忙擺手說以后再看。

    鄧胡雅跟陳蘿互相對視一眼,隨后便收回了手機,護士也在此刻走進病房,盯著張岫把精神藥物吃下,并囑托病人家屬盡早離開,張岫馬上要休息。

    他們答應著護士的要求,邊走邊商量:“你說會不會是張岫記不清楚了?其實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

    鄧胡雅其實先前也思考過陳蘿的這個問題,如果這個人只是張岫在受到身心傷害后,精神錯亂的臆想,但是她還是排除了這樣的猜測。

    她曾細細研究過張岫在精神病檢查報告中的綜合指標,都說久病成醫,她認為就張岫的實際情況來判斷,多半是不會出錯的,畢竟張岫從始至終都堅定自己的猜測,并且對于事件之中的每個細節也保持著同一個說法。精神錯亂的人,很少像她這樣理智且專注。

    她對陳蘿搖了搖頭:“不是。但是就算是,我們也要相信她,畢竟讓她繼續堅持下去的人,只剩我們幾個了。”

    陳蘿突然嘴唇抽動,哇地一下哭了出來,埋在鄧胡雅的肩膀里抽泣,“我感覺我們活得怎么這么累啊,到哪都是男人第一位,女人次要,甚至不重要。不管是不是精神病,女生受委屈都是自找的,連警察都不幫忙…”

    天色逐漸暗淡下去,二人停頓在一片落滿碎花瓣的蔭涼下,周圍路過的人們多半朝這兩個怪女孩看了幾眼后,帶著猜測的眼神匆匆離開。

    鄧胡雅失神地一句話說不出來,她又想起了王蒲姊,那些不變的東西,以及催化思想落后的措辭,是不是她有時候也身不由己?

    極盡悲涼的心情,迫使她不得不去尋找些東西轉移注意力,她居然感受到了饑餓:“陳蘿,我們去吃完飯吧,我有點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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