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哭了-Ch.10
在那之后,我和謝宇楠的關係維持在友好的狀態(tài),有時后可以間聊都不會感到尷尬,平常到讓人徹底忘記那個下過雨的晚上,他緊緊抱著的是我,而不是何文青。 但偶爾有一些不小心越線的曖昧舉動時,謝宇楠會盯著我看,而我會很害羞的轉(zhuǎn)過頭。 那種感覺是什么? 在我跟林紅和薛子棋大方的分享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后,還包括用電郵寄信的顧銘。 我紛紛收到了這些回覆: 林紅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小光,你不用一直耿耿于懷,這世界上都有很多出乎意料的事。不管怎樣,我都會站在你身邊挺你的!管他什么亂七八糟的學長還是青青,只要誰欺負你了,我都讓他們一個一個找你跪地求饒!」 難得耍文青,還是林紅深得我心。 薛子棋在被教練n次訓話后終于被我逮到機會,然后他的第一句話是,「白癡,你腦子進水啊?」 在我怨念的眼神下,他驚訝的噴了我一臉水,「我靠?!不會是真的吧?」 說完就被我打去角落畫圈圈了。 顧銘則是回了我一個笑臉,一個不需要任何言語的認可。 在懷抱著這些五味雜陳的心情下,迎來了寒冬里熱鬧翻騰的校慶。 / 廣大的cao場上廣播傳來熱鬧的音樂和刺耳的大會報告。 林紅包了兩個跑步項目還有跳高;薛子棋最后被教練排除了鉛球這項換上接力跟千五,算是可憐他了;而謝宇楠則是承包了跳遠和八百公尺。而我,除了鉛球之外還有大隊接力。 「薛子棋,我發(fā)現(xiàn)你們都好累。」我撞撞薛子棋的肩膀。 他看了我一眼,「那是因為我們厲害,不像你一樣rou腳。」 「你不要跑步跑到缺氧死掉。」我無視。 「嘖!你干么詛咒人哪!」他如此道,見我還在碎念,冷聲,「please停止你的嘴賤。」 在這個極度溫暖的景象中,運動員們幾乎是把自己緊緊包裹住的。 為什么呢?因為在十二月的寒冷天氣下,還是必須穿著無袖的運動上衣跟短褲。 我無奈的看著站在起跑線預備的薛子棋把校長全家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早在一千五百公尺起跑的時候他就說過這段話了…… 拾起他剛剛丟在地上的外套和長褲抱在懷里,他正撕牙裂嘴的朝我傻笑,我用嘴形跟他說了聲加油,然后再平常不過的緩步朝終點走去等他。 起跑線的動作很統(tǒng)一,全都是努力的在熱身,有的還沒把外套脫掉稍稍取暖。 我看向搭起棚子的終點線,發(fā)現(xiàn)剛剛在里面的謝宇楠已經(jīng)失去蹤影,成群的橘衣衫獨獨少了他,同時身為選手和工作人員,到處奔走也是在所難免的。 「各就各位!」 「預備!」 槍聲一下,一陣寒風掃過,薛子棋起跑的步伐依然井然有序毫不凌亂。 我搓著冰涼的手臂,想起剛剛遺忘在選手休息室的外套不禁一陣嘆息,真的很冷啊…… 一眨眼的時間,薛子棋已經(jīng)跑了cao場一圈,千五比的是耐力,我看著他穩(wěn)定的速度再想起他平常大咧咧的蠢樣,根本是判若兩人。 跑步的他,很帥氣。 正思索著等薛子棋跑回來之后,就去跳高區(qū)找林紅,一陣暖意覆上肩頭,我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謝宇楠正皺著眉看我,穿著選手的衣服外套,給我披的,是他自己的黑色夾克。 「你的外套呢?」他的語氣略帶責備。 「忘在休息室了。」 「冷的話不會找人借嗎?我老遠就看到你在那發(fā)抖了。」他幫我拉緊松垮的外套,伸出食指彈了一下我的額頭。 我撇撇嘴,看他沒在看我,就索性不理他。 「你朋友跑的很快嘛,跑步的姿勢很漂亮,呼吸也調(diào)整的很好。」 我沒想到他正在看薛子棋,笑問,「沒想到你也會稱讚別人。」 「哦?」他帶笑的眉眼彎成一道月牙,溢出的笑意代表他的得意,伸手指了指終點,薛子棋跑了第一,正癱在終點喝水。 在經(jīng)過一段友善的相處之后,我發(fā)現(xiàn)謝宇楠看人很少會出錯,而且心思非常細膩敏感。 謝宇楠把外套脫掉,披在自己的肩上,準備要走、卻突然頓下來看著我,「我等等要跳遠,幫我加油。」 「我要去看林紅跳高。」 面對我的拒絕,他似乎在意料之中,邊走邊說,「哦,那正好,反正場地隔的不遠。」 「你是要我站在cao場中間遙遙眺望你們嗎?」我白眼。 「也行,就是別擋到人家比賽,嗯?」他笑說,擺明是故意的。 「好啦。」我輕嘆一聲,明知道他看不到我的動作,卻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