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04 練武場上,兩道高大的身影正在比試,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一拳揮下去,空中只余下殘影來。 齊朝尚武,男子以健壯為美,太子徐禹看著精瘦,其實脫了衣裳也有一身腱子rou。 “阿煊,這次回來打算什么時候成親?上回姨母進宮讓母后給你說一門好婚事呢。你也趕快說說有沒有什么心儀的女子,孤去母后那替你美言幾句。” 柳煊沒有吭聲,手中的招式也慢下許多。 趁他分神的功夫,徐禹把柳煊死死壓倒在地,很快兩人就分出勝負。 柳煊衣袍上粘了些灰,沒有發覺,可照樣不損他翩翩公子的形象,他拱手作揖,“殿下神武,臣自愧不如。” 徐禹接過侍從手中的汗巾,擦了擦汗,“誒,在普通人中你很不錯了。” 他面上不顯,心里卻輕蔑極了,這么多年了還是沒有長進,拿什么和他爭。想到謝儀寧差點就嫁給了柳煊,雙手捏的咔咔作響。這么多年了,柳煊還一直未娶妻,肯定還想著她夫人。 怎么不直接死在雍州啊?真想把柳煊悄無聲息的做掉。 徐禹靈光一現,雄性的攀比心作祟,“你剛從雍州回來,應該很久沒吃過京城的餐食了吧?太子妃已準備好午膳,不如一同用膳。” 柳煊背對著陽光,看不清楚神色,“多謝殿下美意,只是臣歸京以來,一直留宿在外,還未回家向父母問安,愿殿下諒解。” 徐禹也只是說說而已,如果柳煊真答應了他還不干了,裝模作樣道:“罷了,難為你有如此孝心,孤怎好勉強你。” 湯池里,華麗復雜的龍首吐著水汽,煙霧繚繞,湯池的水沒過男人的腰,一顆顆水珠從他寬厚的背劃進池水消失不見。 徐禹一想到謝儀寧恨不得能馬上飛回太子府,拿過長巾胡亂擦拭幾下就叫下人服侍穿戴。 夏日炎炎,粉艷的荷花開得正盛。謝儀寧捻了一把魚食撒下,底下的魚兒搖著尾巴爭搶著食物。 “銜珠,命人下去把開敗的荷花剪了吧,開的太密,把魚兒悶著了就不好了。” 銜珠領命,“奴婢明白。” 謝儀寧打了個哈欠,出來散心了半個時辰漸漸地也乏了,她想去湖邊亭歇歇。 突然,男人堅實有力的雙臂摟住了她的纖腰,臉貼著臉,“夫人,想為夫了沒。” 不等她回答,他又銜上了她唇,輕輕吸吮,親了好一會還不放開。 換氣途中,謝儀寧偏頭躲開,“青天白日的,做什么呢?下人們還在。” 周圍侍女嚇得大氣不敢出,眼觀鼻口觀心,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太子大怒。 夫妻兩人并肩前行,慢步到湖心亭中,剛坐下徐禹開口道:“柳煊回來了。” 謝儀寧了然于心,徐禹這是吃味了,明明清楚怎么說才最保險,可她偏要反著來,好治治他這到處吃醋的脾氣,“煊哥哥還好吧?雍州那么遠,一路舟車勞頓他肯定瘦了。” 她像是沒看見徐禹陰沉的目光,繼續說,“不如送煊哥哥一些補品,送什么才好……”,話還未說完徐禹就把她橫抱起來。 “他家不缺這些,哪需要你來cao心。” 一路上,懷中的人兒低著頭沒吭過聲,徐禹心一慌以為自己又把她唬著了,連忙尋著謝儀寧的臉,不曾想尋到了一雙帶著玩味笑意的眼。 徐禹羞惱極了,頓時明白過來謝儀寧是在逗他,附在她耳朵邊沉聲道:“好你個謝阿寧,看回房你怎么向我賠罪。” “還不是怪你胡亂吃醋,我都嫁給你這么多年,孩子都五歲了,你還來試探我。” 徐禹軟下聲來,“好了好了,都怪我,但以后別這么說了,我心里不好受。” 謝儀寧靠在他懷里,像一只溫順的小兔,“好。” “不許跟柳煊說話。”徐禹咬了咬她的耳垂,“離他遠點。” “好。” 煊哥哥,上輩子欠你的恩情我已經無法償還了,這輩子我不會再打擾你,愿你平安喜樂,一世無憂。 —————— 耶!心機徐禹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