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要我的命有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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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拉著他彎腰出了馬車,二人并肩站立在車架之上,迎風而立。躲在暗處的人一時竟不知如何下手,沒想到對方會在剛開始就發現他們的蹤跡,隨后居然將自己完全暴露在敵人的視野中。 莫不是有詐。 “出來吧。”女子清麗的身影轉向右側,從容不迫的盯著暗處叢林。 隨即幾道人影從暗處走來,眾人皆全副武裝,手握利劍,訓練有素,面露兇光的死死盯著他們,似乎把他們當成待宰的牲畜。 “諸位,有何事深夜拜訪。”她仿佛沒有看見眼前的危機,談笑自若道。 “不必多說,自要你命。”為首的黑衣人一字字冷道。 女子似乎一愣,隨即喜笑顏開道:“好膽色,要我的命。若有本事,你自可來取。” 幾乎在她說完后一瞬間黑衣人即率先發難,快速朝他們襲來。方才半倚靠門扉的紅衣男子反應迅速,抽出長劍后以防衛的姿態迎上。對上數人他也不顯頹勢,他身段靈活動作卻兇辣狠戾,一時間雙方酣戰而不分勝負。后方的女人依舊站在那,不躲不避,可幾人竟然無一能突破齊爾的防線摸到她的衣角。齊爾滑步之間長腿邁開,翻轉手腕狠絕剌動,見血封喉。許臨清一直不見笑意的眼竟然浮現些滿意,這招還是她教的。但他使的更加果斷、漂亮。 “先殺了右后方的矮個。”她出言,不過一息方才在沉浸在自己步略的男人立即回身,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快速、果決的取了那人性命,沒了那人他們的進攻立刻出現缺口,男人順藤摸瓜似的挑開暗線將其一一潰敗。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天旋地轉,隨即痛苦萬分的倒在地上。 甚至,女子都沒有出手。走在他們中間如在后院般閑庭信步。 還有叁個活口,女子蹲下身溫柔的看著為首的黑衣人,道:“方才閣下出手太快,許某還未來得及問,你們是何人派來的?為何要取我的命。” 她說話柔和斯文,眼眸卻像冰凌般兇狠冷漠。 不知怎的,黑衣人張開了難撬的嘴,主動回道:“告訴你也無妨,是天子。” “反正你也要死了。”隨著這句微弱的話一起來的還有破空而出的箭羽聲,劃破長夜的兇器從左側射出,然而卻沒有出現讓他滿意的結果。那凌空而來的速箭竟然被女子輕飄飄的避開,后錚錚然直插入樹干上,沒入叁寸。 原來左右皆有埋伏。 “好身手,不過這么近的距離才敢射,閣下不自信啊。”女子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寡淡模樣,平和的等待那人現身,毫無被剛才生死之間的危險所驚嚇的情緒,甚至還出言嘲諷。 然而隨著弓箭手出現的是將近叁十余位殺手,他們的體格與身手明顯高于方才那批。 許臨清笑著低頭道:“帝姬?” “真有意思,皇帝和帝姬互潑臟水,派的人竟然也互潑臟水。” 齊爾屏氣凝神,挑起長劍背在身后站在許臨清左側,這些人不可小覷。 “看來皇帝是真想我死,也對,他躺了這么多天,沒死也該起了。”她眸光一閃,身形快的劃出殘影,只身迎上。在快接近殺手們時鏗鏘甩出一道白練般的劍花,翻腕間了結了一人。 齊爾立即隨上,二人且戰且走,將殺手們引到更加開闊的地帶。不過對方人多,久戰于他們不利,但一時兩人都難以脫身。許臨清破開冰冷鏘然的劍,仰面朝天旋身從后背插進殺手的心臟,再抽出劍時溫熱的黑血濺到她的身上。她暗道不好,里面竟有官家豢養的的家犬——死士。 再拖下去,她和齊爾都會死。 她心一涼,眸子卻更加清晰。如此只可賭一把了。 齊爾消耗體力太大,如今只得被動迎擊,額間發被汗水浸濕,他仍咬牙護住小姐身后的安危。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小姐受傷。死士并非是真的傀儡,只是被長時間灌輸極端護主的思想,又被以強壓手段訓練。為了完成任務下的都是死手,且這些人不怕死。 饒是她,一時也抵不住敵人不怕死的打法。 一枚暗器從右側朝許臨清襲來,速度之快且她被叁人纏斗分身乏術,危急時刻又一黑衣男子現身,祭出長劍擋住那暗器,錚然嗡鳴后只見那男子手提重劍,一擊即刺死了方才偷襲的殺手。再然后,他側身加入戰場,有他幫忙,許齊二人覺得擔子驟然減輕,而且神秘男子的出手方式極其刁鉆,他身形如同鬼魅般迅捷,重劍掃過干脆利落,極快極狠,甚至是像做了無數遍般的取了敵人性命。 而且他殺人之間竟還可分身照顧許臨清,為她掃清麻煩與偷襲。 一盞茶的時間,地上已躺滿尸體。 許臨清收劍,雙手抱拳躬身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她道謝的姿態同剛才對敵人的輕蔑兩廂對比明顯。蒙面的黑衣男子垂眸嗯了聲便要離去。 “留步——”她還有想問的話,正想要攔住男子,身后便傳來唐湘之的聲音。 “這是!臨清你有沒有受傷!”他急忙趕來,許臨清回應他的轉瞬之間,神秘男子便消失不見。 “無事,不必擔心。”她皺眉,眼神已無人著落。嘴里寬解道。 “怎的沒事,你手臂上都是口子,快快隨我去包扎。” 齊爾傷的比她還重,在馬車里唐湘之卻緊著她用藥,她抽回手道:“煩請唐公子先為小爾包扎上藥,他傷的比我重。” 聞言唐湘之睫毛顫動,將她的手拉回,難堪冷聲道:“臨清以為我是冷血無情的人么?緋鶴已為他用上好的傷藥,即使傷痕多,也無需我也去罷?” 他即使心中對齊爾頗有微詞,可齊爾畢竟舍身為她,他又怎會狹隘如此。 被嗆聲的許臨清只好轉了話題,尷尬道:“不是叫你莫要出來嗎?” “方才戰斗激烈,我知自己無力自保,不愿拖累你們才躲在馬車里。可我不愿你認為我是貪生怕死之徒,聽打斗聲歇就趕忙拿了藥跑來了。” 他一番真情剖白,本想得到她的溫言,卻只聽得到一句:“不錯,還算聰明。” 唐湘之常年穩固在上揚弧度的嘴角僵硬垂落,差點維持不了溫雅的謙謙君子形象。不過還好,自己出現的及時,仇子玉沒有機會與她相談。若說他最忌憚的便是年少時與許臨清最相熟的仇子玉,也許那時情竇初開的許臨清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思,也許她刻意壓制著悸動。但作為旁觀者的他,很明顯能感受到少女對仇子玉和對其他人是全然不同的。她的捉弄、在意、故意毒舌,其實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喜歡。 即使仇子玉現在已然成婚,若二人再有交集,誰也不能保證會發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