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雙方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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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班的勤務兵嚴陣以待,榭居臺的主事人李澤明和從另一邊繞過來的榭居臺張董事,同時在兩輛車前站定,互相以余光觀察對方。幾乎在同一時間拉開車門,身體微微前傾用右手擋住車頂等待齊家和周家這一代的掌權者齊彬和周晚毅的下榻。 這一環節,在榭居臺高層中間討論了很久。 由何人、在何地,何時為兩位老爺子開門,其中需要平衡的講究能寫滿三張紙。 出來接待的人職別肯定不能低,因擔心兩位老爺子覺得太興師動眾,職別也不能過高。雙人同時開門,兩人的職別需要相同,否則就會出現偏頗,開門時間需要完全相同,否則就要分出個前后,高低。而不管是齊家還是周家,都不是能被人隨意分出高低左右的門戶。 重中之重的則是安保問題,軍隊那邊肯定是要派人過來布防的。 特勤聯2周前就在榭居臺只要要了2間辦公室做臨時指揮營。榭居臺配合協調人手,當天每一個服務的人員都要做三代以上的背景調查。場地演習部署做了不下20次。 兩位老爺子年近80,下車的步伐穩健,行姿如風。機要秘書跟著身后,周棉和齊嚴早早上前攙扶。老爺子在家族鎮宅,過高的榮耀已很少出來進行商務會面。碰上孫子孫女的婚姻大事兒,出行雖然興師動眾,兩位老人心里卻也真心的高興。 與以往的商務外出會面不同,今天是真正的家宴。榭居臺制式最高的包間,意大利水晶吊頂就占了5個平方。燈下空空蕩蕩的坐了8個人,所有人的紀要秘書都被趕出包間。包間前后左右房間,甚至上下兩層所有房間都被安排了最高級別的警備力量。 “老周啊,多少年了。啊?咱們沒這么正式的坐在一起吃頓飯了。”場面首先由齊嚴的爺爺打開。齊彬是齊家第三十四代當家人,家族的歷史可以追溯到百年前。祖上是建國之前發家,躲避戰亂出了國。他的爺爺是在戰爭年代過后回國,參與了這百年前間的社會變革。 齊家在海外的經營范圍很廣,回國后開創新經濟形態掌握了重要的經濟和資源命脈,榕齊集團就是齊家最重要的經濟產業之一。 “等孩子們的事情定了,以后吃飯的機會多的是”,周棉的爺爺笑著提議大家一起舉杯,共同慶賀。兩位老爺子被衛生兵下令不許飲酒,因今天特殊只被允許喝一小杯紅酒。其余人陪著老爺子喝了一小杯紅酒。 雙方三位長輩就開始討論二人結婚的細節。 周棉默默聽著,時不時扒拉一下碗里的菜,一筷子清蒸魚rou被放進她的碗里,她仰眸看他,小聲問:“我們婚后要住在哪兒?” 齊嚴放下魚rou,又把一碗雞湯放在她手邊,心里有些好笑,她終于想到問這個了? 周棉對生活上許多事都有點迷糊,說到好聽是神經大條,實際就是沒cao過心。勤務兵和保姆吳媽,從小打到把她照顧的妥妥當當。 婚房的事情他早有準備,偏就存了壞心,想逗逗她。 于是故作疑問的說,“你想住哪兒?京郊壹號不行,離西邊太遠了。結婚以后咱們得經常回去看爸媽。” 這個爸媽說的順其自然,自然是把周棉的爸媽也算上了。 “城北的古旺呢?” “那里是比較近,但裝修風格不是你喜歡的。” “三環的亮彩河濱如何?” 齊嚴撥弄了一下湯碗里的勺子把里面的山藥挑出來示意她吃掉。然后施施然回答:“面積不夠。” 周棉蹙眉,低頭把魚rou放進嘴里。周棉的頭發不算長,黝黑的發質偏硬。外婆曾說她的頭發不像mama,倒像是外公。又說脾氣硬的人,發質都硬一些。今天用鯊魚夾把頭發扎成一個發髻。不似少女,倒多了一股溫婉慵懶的感覺。 “面積怎么不夠,800平的復式,一個我一個你,綽綽有余了”,周棉斜了他一眼,愈發覺得這人職位越高,胃口也是越大。她拿起湯勺,細品了一口湯,豎起一只耳朵聽了聽爸媽那邊已經開始討論婚禮嘉賓的名單了。 榭居臺的燈飾均已燈籠,葫蘆的造型裝飾。淡紅色的光在空氣中切下一道紅潤壓在周棉的眼角。那邊討論的內容有些無聊,佳人轉頭看他,眼眸靈動水潤。齊嚴只覺得自己的心上,星火在草垛上起舞,繚繞一整片草原。 “以后有了孩子,就不夠了...”今天外面的陽光極好,屋里也似有一朵低靄的云,很近,很遠。 齊董掩飾自己的情緒是一頂一的厲害,扔下一顆炸彈,轉身坐好。正巧齊爺爺問他婚房的住所,兩人有沒有商量好。 齊嚴用一方潔凈的毛巾慢條斯理的擦過手,抬眸微笑對上6位長輩轉過來的目光。不緊不慢的開口:“已經和棉棉商量過了,她比較喜歡清河邊的【萬勝長鳴】”,說完,面帶微笑的低頭看她。仿佛這個答案是兩人心有靈犀共同商量好的。那目光著實是把在坐的長輩們唬住了。 齊嚴這番話說的嚴絲合縫,長輩們聽出了自己想要的重點。 【和棉棉商量過了,小兩口有商有量,日子才能過的長久。】周棉父母不禁點點頭。 【商量后選的是棉棉喜歡的房子,以棉棉的喜好為先。】齊嚴父母很滿意兒子的懂事。 【萬勝長鳴】是齊家一個地產公司開發的新樓盤,不對外出售,有市無價。雖在鬧市,從大門進出卻蜿蜒的需要花上很久的時間。每棟房子之間間隔很遠,保護私密性的同時,也保留了足夠的格調。 樓盤的名字還是齊老爺子取的。去年開盤,正值周棉爺爺的79歲生日。 老話說過七不過八,齊老爺子特意提了這四個字,旨在慶賀周家所有為國效力的軍人。 久勝不敗,燈鼓長鳴。 一句話把兩家6位長輩哄得高高興興,齊董,不愧是你啊。 周棉像一個空有一肚子話卻無處說理的原告,眼睜睜看著被告被法官們轉為污點證人卻無力阻止。 罷了罷了,反正住在哪里對于她來說都一樣。橫豎能活動的地方就那幾個。 話不能說,眼神還是要到位的。 周棉在桌下想狠狠的掐一下旁邊那位始作俑者。不料手剛伸過去,就被早有準備的齊某人一把抓住。 周棉這次很有出息的鎮定,許是對齊嚴越來越親密的主動習慣了。她第一反應是在腦袋里做列表。 擁抱一次,達成 告白一次,達成 牽手一次,達成 接吻,接... !!周棉你在想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爸爸mama爺爺都在的正式場合,你告訴我你腦子里在期待什么?! 帶著前幾次的報復心,周棉狠狠踢了一下齊嚴,救出了被困的右手。 “小嚴啊。”周將軍突然開麥。齊嚴在同輩里分量很高,除了家世背景頂尖,也因為自身有別于普通的三代,讀書事業都是“別人家的孩子”。所以除了比他年紀大的人,在同輩里大家一般都稱呼他嚴哥。親近一些的稱一聲齊二哥,而二哥這兩個字,有且只有棉棉這么叫。 “周爺爺”,齊嚴恭敬的回復。 “行行行,先這么叫著。下個月就要改口了。”齊爺爺因為從小在國外長大的緣故,談吐比較風趣。雖在體制內但沒有沾染陳舊的氣息,和小輩們說話忌諱也少。 周棉爺爺聽了,也笑著點點頭,示意齊嚴不用拘謹。周將軍治軍嚴格,守衛京市這個重要的命脈,其責任旁人無法想象。老爺子挑起這個擔子,一挑就是50年。在京市威望極高。他是很滿意齊嚴的,齊家能舍棄國外的市場,報效祖國,建設國家。這沒有忘本的品質本就稱得上是高風亮節,齊家從齊嚴父親這一代,幾個兄弟都各有各的出色。齊嚴更是第三代的表率,從小周驥和學誠、周棉這幾個小的,也算的是青梅竹馬,親上加親。 “海市那邊,你和棉棉要盡快回去一趟”,周將軍指的是讓小兩口親自回去拜見另一位至高首領,周棉的外公。 “周爺爺放心,外面預計下周啟程。我和棉棉會多陪外公幾天”,齊嚴言辭懇切,沒有思考。說明這件事確實是上心思考過的。一切安排交托他,周將軍很放心。 “周伯,婚禮是否在海市也辦一場。”,齊爸爸齊云問出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所謂王不見王,周棉的爺爺掌控京市及以北的全部地區,擁有陸地,領空的絕對權力。周棉的外公則掌控整個東、柏、黃三個海域,海上之王的稱號當之無愧。另外則是勢力稍弱的西部地區,南部沿海則有西部、東部協同管理。 “我和彭老頭談過。”周將軍珉了口茶說,“我們三家聯姻,這5年受過多少阻礙大家想必非常清楚。棉棉的婚事彭老頭和我意見一致,不在海事單獨辦了。” 言外之意,只在京市,且小范圍舉辦。 “那彭將軍豈非要缺席?”為避免不必要的爭端,以及一些安保問題。三方之王固守自己的領土,不輕易去其他屬地。齊嚴母親根本沒想到第二種可能。 “他會來”。三個字的威力不亞于一顆導彈。彭將軍也會來,雙將親臨。這是開國以后再沒有的場面了吧。雙方父母心里都頗為震驚,暗自盤算著該如何減少嘉賓名單,怎么安排嘉賓們的座次。 而負責監聽,保衛安全的所有,注意是所有勤務兵。猶如被原子彈炮轟一般,恨不得立刻化為灰燼!!兩將!!!兩將親臨!!!武警特警怕是來上10個連都不夠吧。 不到兩個月的準備時間,一分鐘覺都別睡了!調休是別想了,保衛方案直接用我的命來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