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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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親吻的耳朵瞬間粉了半圈,屋內的氣氛陡然曖昧起來。 我不自在地偏了偏頭,沫澀便稍微直了身子,在我們兩人中間分出了一點空間。 面如曉月的男子眸中泛著水潤,含情脈脈看著我,他的手環在我的后肩,緩緩捏了捏我緊繃的肩膀,朱唇輕啟:“沐姑娘可是練了許久的琵琶?肩背的肌rou硬得厲害。” 我往后挪了下屁股,沉默著點了點頭。 與他說完姜夫人的事情我就該走的,本意也只是來送安神湯,再逗留下去說不定又會鬧成上次那般尷尬的局面。 心里打定了主意,我毫無猶豫打算起身:“天晚了,我就先......” “回”字做了個唇形還未出聲,沫澀按著我的肩膀制止我起身的意圖,狠狠捏了一把肩頭的軟rou。 “疼!” 猝不及防的酸疼涌上大腦,眼淚瞬間充盈眼眶,我惱極,用了十足的力氣拍了一下沫澀的胸口。 “你捏我干嘛!” 他面色不改,手心在他剛剛用力過的地方揉按,眼中卻毫無愧意:“我下手重了。” 這話并沒有解釋他為什么捏我。 摸不清沫澀的意思,我再次做出一副要走的模樣。 這回他裝也不裝,硬是壓著我的肩膀讓我不能動彈,本來分開了些許的身體再次被他纏得緊緊的。 我不想問他攔著我不走的原因,那理由定是我難以承擔的甜膩,只暗自閉上嘴,打定主意見招拆招,逼他先手。 這場沒有輸贏的博弈不知持續了多久,我被他抱在懷中不夠坦然,哪哪都不舒服,不時就得換一換姿勢,倒是沫澀樂得我不掙扎,盡情享受這段久違的獨處時光。 “沐姑娘可是不喜歡我這般黏著你?”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聲音透著慵懶,“沐姑娘再多給我幾分耐心吧,我只任性這一回。” 他大概是嘆了口氣,因離我太近才讓我感到了那股溫熱的氣息:“聽說前幾日你和珮扇一起出坊玩了會兒,是去了哪里?” “十里長亭街的夜市。”我回答,腦中憶起那日夜空煙花的情景,不覺有幾分悵然,“改日我找祀柸說一說,咱們一起出去逛逛。” 他低笑著搖了搖頭:“我這見不得人的身份,還是少出門為妙。” 這話說得我撓心肝的難受,回想起往日我一時沖動要嫁給他的糊涂想法,竟接不住他的話。 “那安神湯...宋大夫辛苦熬的,你喝了吧。”我干巴巴轉移話題。 沫澀將目光轉向桌上轉涼的湯藥,應了一聲,不急不慢盡數喝完。 “夜里時常睡不著嗎?” 他擦了擦嘴角的藥液,復又把我抱住,腦袋在我的脖子上蹭了蹭:“我想著你的事。” 我的事...? 腦中警鈴大作,我的身體再次僵硬,他也感覺到了我的緊張,卻不準備給我躲避的機會,直截了當開門見山道:“想著你那日落荒而逃的事。” 我下意識就要起身,仍舊被沫澀按住了肩膀。 屋內的蠟燭不知何時滅了一根,我無措地咽了咽口水,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再次直起身子,即使坐著也比我高了半個頭,我仰視著他,揪著上衣下擺的手心已經滲出了汗水。 斂了笑容的沫澀給人一種陌生感,他平時以笑待人,眼角眉梢便柔和圓潤許多,直到這會兒我才發現他五官凌厲,眉眼尖銳,與平時的那個如水君子判若兩人。 他垂眼打量著我,渾身透露出往昔在官家才有的壓迫感。 “那日為何匆忙逃走,又為何躲著殤止?”他收回了阻止我離開的雙手,殊不知我在這從未有過的氛圍下雙腿發軟,這次沒法逃了。 心知他在給我主動坦誠的機會,各種思緒在我腦中紛亂而過,我的嘴卻始終沒法張開。 我在他身上傾注了太多情感,無論是試圖與他成婚替他擺脫奴籍,還是享受照顧他、體貼他的那幾分自我感動——我不能承擔他知道真相后的那一點萬一。 他像是提前猜測到了我的反應,耐心僅走了個過場便繼續這場他單方面的審問。 “我想了好幾日,始終不明白你的那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玩味地重復了一遍當日我對他說的話,“‘你很喜歡貓嗎’。” 他輕輕掐著我的下巴逼我抬起頭:“我當時回答‘我自然是因為你喜歡’,你便言語不明地逃了,究竟是我說的哪個字有錯,能讓你嚇成那樣?” “是‘喜歡’二字,還是......” 微弱的呼吸聲在沉寂的兩人之間起伏,我的眉頭不自覺微微緊蹙,心怦怦直跳。沫澀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眨不眨盯著我,正當我以為自己要被拆穿的時候,他突然松開了掐著我下巴的手。 好險。 我迅速埋低腦袋不敢看他,他的手落在我的發上,驚得我瑟縮著往后一躲,差點撞翻凳子。 長發被男子溫柔地撫摸了一瞬,他便落落大方站起身,語氣中重新帶上笑意:“天晚了,沐姑娘該回了。” 我怔怔仰面,只看見他線條分明的下頜。 “喵。”不知去了哪里鬼混的胖橘從角落半開的窗戶中跳了進來,借著我的膝蓋做跳板躍上黃花梨木的桌子,晃著尾巴在沫澀邊上來回踱步。 他無奈地略彎下腰,胖橘便靈活地跳上他的肩頭,尾巴卷曲著遮住了他的雙眼。 “壞家伙。”他笑著將那條長尾撥到一邊,沖仍坐著發呆的我伸出手:“我送你回去。” 我的心臟仍在亂跳,手心全是汗水,鼻尖還縈繞著沫澀身上的馥郁香氣。 他眼角眉梢流露著喜意,分不清是因為在他脖子上搗亂的胖橘還是因為他已經猜到了答案。 那只撫摸過我無數次的玉手停在空中,我抬起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