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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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殤止來叫我起床時天還黑著,我裹著被子側身背對著屋門,睡得香甜無一絲察覺。 他進屋解了身上的白狐絨氅,輕手輕腳走至床前,那雙微冷的手悄咪咪從被褥的邊緣鉆進來,撥開我的褻衣,忽然貼在我的背上。 這一點微寒對熟睡中的我不起丁點作用,殤止狡黠一笑,右手順著我的腰腹滑到我的左胸上,一把握緊了。 他聊勝于無玩了一會兒,見被中的熱氣經由他的動作散了不少,終于收回雙手,替我掖好被角,這才輕聲喚我。 “瓊兒,該起了。” 我哼唧著整個人往被窩里縮,等腦中清明了才緩緩從被中探出頭來,露出兩只眼睛看向他。 他的吻落在我的額頭上,一邊哄著把我抱到懷里一邊手腳利落地替我穿衣挽發。 “哈...什么時辰了?”我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 屋外一片悄寂,眾人都還沉浸在溫柔鄉中,無人在這冬日早起去吹刺骨的寒風。 “卯正時分了,我們今日去得地方多,時間上得緊迫些。” 他翻出一套胭脂底綴白梅花紋的冬衣,另搭一件銀線梅花鹿紋樣的同色絨氅,替我戴了一支金崐點翠梅花簪,端詳了片刻,又執脂粉在我眉間點了一顆小小的紅花鈿,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看著鏡中那點朱砂痣,自然而然想到了珮扇。 他在我昨日表白后就逃得沒了蹤影,舉止甚是怪異。 鏡中殤止正站在我身后幫我打理發尾的毛糙,我憶起許陌君感慨他們兄弟不睦的模樣,硬生生壓下詢問他珮扇如何的心思。 還是不要說這些煩心事惹他不悅好了。 我們用完早膳便乘車出坊,祀柸難得開葷心情大好,大手一揮就允了殤止帶我出坊探察的請求,他讓殤止給我帶了一個滿繡竹紋的金錦荷包,我打開一看,里面裝有一枚羊脂玉佩。 玉佩正面刻有“傾城坊”叁個字,背面竟刻了“沐瓊”二字。 “這是什么?” 我把玩著那枚精致小巧的玉佩,觸手生溫,是上等的玉料。 “想是祀柸命人為你做的,有了這個玉佩,在傾城坊名下的那些商鋪消費便無需銀錢了。”殤止見我愛不釋手的模樣笑了笑,“收好,別丟了。” 撇開這枚玉佩的附加價值,就是這羊脂種料亦極為難得,我笑得合不攏嘴,忙將荷包貼身收好。 祀柸此舉頗有向我顯擺他資本眾多的意思,他明知我出門的機會不多,除了這次怎還會眼巴巴往那些酒樓茶館去跑。 東方既白,我掀開車簾看了看街道,行人寥落,時辰尚早。 “現在去的是哪處?”我問。 “先去城北的綢緞莊,繡娘們上工早,不至于無人。” 提到綢緞莊,我就想起殤止上次送我的紅豆手絹,覺得那花樣雖然常見,但殤止的心意可貴,就問他還有沒有一樣的。 他瞥了一眼我手上的白玉鐲,不動聲色道:“你要是喜歡等會兒去了莊子上再挑些別的樣式,我讓他們替你繡出來便是。” “不過——”他話鋒一轉,“那方紅豆手絹弄丟了?” 我“騰”地鬧了個大紅臉,在男子溫柔堅定的目光下磕磕巴巴如實相告,說完一切只覺得舌頭都不是自己的了。 被祀柸用手絹塞在xue里堵精這件事,到底有幾分yin蕩。 殤止愕然,我閉著眼去吻他,試圖用這樣的方法堵住他要說的話。 行之有效。 傾城坊旗下的綢緞莊是僅次于傾城坊最大的產業,便是酒樓、茶館、琴閣的盈利之和也比不過它,是以祀柸極為看重,愿意將莊上的事務交由心細的殤止管理。 這間四進宅邸東接城北居民區,南臨客棧官驛,西沿澤蘭江,與陳家另一酒樓迎悅酒樓相對坐落在井市口,地理位置極佳。 一進為店面,綺羅織錦不勝枚舉,布匹材質多樣,色系齊全,店內熏著淡淡的蘇合香,一如祀柸身上的味道。 我和殤止來時才剛開店,店里有一位中年男人在擦拭柜臺,另有兩名年輕學徒,分別在掃地和整理布匹。 “殤止公子。”中年男人忙上前迎接,眼睛滴溜溜在我身上掃了一圈,未置一詞。 殤止寬和一笑,介紹道:“這是莊上的薛掌柜。” 他轉而面向男子:“這是傾城坊的沐姑娘。” 薛掌柜躬腰作揖:“原來是沐姑娘,久仰久仰。” “薛掌柜客氣。” 叁人寒暄一番,殤止只道今日來莊上看一看,并無要事,薛掌柜與兩個學徒這才松了一口氣,各司其職去了。 我翻了翻新上的布匹,約是快到年下,多是顏色喜慶的錦緞和裘襖,倒是無功無過。 二進是裁縫和繡娘們工作的地方,還未踏足便聽見里面鶯鶯笑聲,一道脆生生的女聲說:“...誰不知道你喜歡殤止公子,他不過幾日沒來,你手上工夫都懶怠了。” 言中提及的男子停了腳步,攔住不明所以的我,打算再聽聽里面會說什么。 只聽一聲又羞又惱地反駁:“你亂說!” 那聲音低下去,帶著滿滿的羞澀:“殤止公子那樣的天人之姿,哪里是我能企及的。” “說的倒是。怕只有楚卿姑娘能配得上公子了。” 有另一人插話道:“哎你們說,咱們什么時候能喝上公子和楚卿姑娘的喜酒啊?” 里面嘰嘰喳喳聊得熱火朝天,門外殤止神情淡淡,直直盯著木門,似乎能透過堅實的木板看到門內的情景。 他在生氣。 他所需承擔的遠比別人口無遮攔的流言蜚語更要沉重,他人不懂也罷,我作為他的枕邊人,卻再清楚不過。 我默默拉住殤止垂在身側的手,安慰道:“繡娘們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 他反握住我,半晌幽幽吐出一口濁氣,將我抱到懷里。 “她們要喝,也得喝我和你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