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的發小
見藤田松了口,陳由詩臉上漾起一抹笑,舉了舉茶杯:“合作愉快。”江從芝偷偷瞄他一眼,覺得他臉上的表情像極了得逞的狐貍。生意談成了幾人自然是有了心思吃飯,女傭給幾人換了熱湯,上了主菜。木子小姐是個不怎么說話的,倒是江從芝應了要求小唱了一曲。時間倒是過得快,轉眼幾人都光了盤。 “我可算想起來了,江小姐就是早上報紙里寫的那個琵琶小柳娘吧?”藤田看著江從芝恍然大悟的說。 江從芝不喜歡這個名字,之前她遇上李知音的時候都沒有要花名,如今竟被人硬生生安上一個。她頷首說:“不過是世人以訛傳訛,我的琵琶哪有那么精妙絕倫。” 藤田覺得她在謙虛,再看她粉白小臉上一張漂亮的眼睛,又十分羨慕起陳由詩來了,這種能上報紙的女人,可不好搞啊。陳由詩很受用這個眼神,直接拉過了江從芝的手把玩。四人吃席吃到了晚上九點才作罷,藤田與木子先回去了,陳由詩倒是不急,又點了甜點,吃完了才慢吞吞地和江從芝往外走。 剛出門不久,過道上遇上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陳由詩見來人,恭敬地頷首問候了一聲:“白先生。”江從芝在他身邊也低了低頭。 白兆東向他點點頭:“陳先生也來這里吃飯?好巧。” 陳由詩不想讓他知道他剛剛在談生意,摟過了江從芝笑著說:“是啊,帶從芝來我喜歡的餐廳吃個飯。如今租界里的餐廳質量真是越來越良莠不齊了。” 白兆東看了看他懷里的女人,女人一頭披肩卷發,明眸皓齒,駝色的圍巾罩住了上半身的襖裙,十分的風情萬種。他聽見這個名字瞇了瞇眼睛:“江從芝?”江從芝不記得見過這個男人,難道又是在報紙見過她的嗎,這倒是奇了,這是第一個讀了她不叫她小柳娘的人。她展起一抹笑,正想開口說話,卻忽然聽對面的男人說:“就是蘇南江家的那個二女兒吧?沒想到長這么大了。” 她大腦有瞬間的發懵,這個男人與江家什么關系?她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陳由詩眼神在兩人間打了個轉:“原來是熟人?” 白兆東哈哈一笑:“不算不算,只不過我那女婿與她一同長大,經常照拂她一二罷了。如今她跟了陳先生,也是好事。” 江從芝臉色瞬間變得僵硬無比,就算她再傻也猜到了眼前的人的身份。這個就是唐俊生的岳父、白玉的父親白都統。 等等,什么叫與她一同長大?唐俊生與她一同長大?她想起了第一次和唐俊生打茶圍偷活兒時,他說過他是蘇南來的。忽然她記起以前還在蘇南時候,似乎是有一個玩得很要好的隔壁家的玩伴。對,是這樣的,有一個唇紅齒白的男生,比她大一些,經常和她一起偷跑出去玩。 她心里有點鈍痛,唐俊生從什么時候知道她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她想找他問個清楚,可是她忽然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唐俊生了。他看過她大戶小姐時候的模樣,卻也看過她做妓女浪蕩的模樣,這讓她有一種脫光了被羞辱的感覺,也是生平第一次討厭起了自己是個姐兒這個事實。江從芝不知道是怎么走到餐廳外面的,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陳由詩已經在她旁邊點了煙抽了起來,那打火機的蓋子在他手指尖翻動著,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 江從芝回過神來,她還和陳由詩在一起呢,于是開口叫道:“陳先生。” 陳由詩聽見了她聲音里壓抑的顫抖,心里有點不悅,吸了口煙問:“是唐俊生?” 江從芝喉嚨有點堵,點了點頭,盡力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她現在不能讓陳由詩對她沒了興趣。 陳由詩捕捉著她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深深吸了口煙,對她說:“過來吻我。” 江從芝壓下心中郁郁,走上前踮起腳在他嘴上親了一口,隨即扯開一抹笑。陳由詩覺得她笑得比哭還難看,扔了煙頭抓了她的手上了車后座。車里寬敞,陳由詩把她壓在車座上對司機吩咐說:“去春滿閣。”話畢,找準了她的嘴就親了下去。他極具有侵略性地撬開她的牙齒,肆意吸吮著她的舌頭和嘴唇,他不喜歡她想唐俊生的那副模樣,更不喜歡她在他身邊想別的男人。江從芝知道依照他的智商定是看出了她對唐俊生的不一樣,現在這樣就是他不高興了,她也只能極力迎合著他的進攻。陳由詩心里的不悅逐漸被性欲取代了,她剛剛在他身邊表現出來的心不在焉成功地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陳由詩一手護著她的后頸,一手摸著她的腿,從小腿一路向上摸到了大腿根。江從芝驚得向后退了一步,司機就在前座,她剛被唐俊生是她青梅竹馬的事喚起了些卑微的自尊心,現在更是不想在外人面前叫得sao浪。“陳..陳先生..”女人乞求的聲音絲毫沒有讓他停手的意思,他的手靈活地穿過她腿間的襯褲玩弄著她的軟rou,他的手活了得,江從芝十分怕在車上又被他弄噴了水,急急求道:“陳先生,我們等等好不好..” 陳由詩微微闔了下眼睛,手下動作卻更快了些,大有想讓她噴射在裙子上的打算。“陳先生,晚上回去弄好不好.. 現在時間不夠陳先生。”女子的聲音里帶著些哭腔,他手下微微停了一下,卻并沒有停止,反而是越快地撥弄起她的花蒂來,若是仔細聽還能聽到其中的yin水漬漬。她知道是他在懲罰她,可身下實在歡快,就算她緊咬著嘴唇也不能避免呻吟從唇縫中泄出。陳由詩看她淚眼晶晶,心里越發煩躁,手上也更快了一下,不一會兒身下的女人嬌嬌叫了兩聲,身體一挺雙腿一夾就丟了身子,再看她裙子上面,已經印了一小塊水漬。陳由詩目光深深,他手指過處一片溫暖濕潤,他現在就想插進去。可還沒等他解腰帶,一陣低低的抽泣聲傳來,讓他動作頓了頓。 “陳先生何必在外人面前弄我,我雖然是個姐兒,也是有面皮的。”陳由詩把她臉掰過來看,那白膩的臉蛋上不知何時掛了兩條淚痕,眼睛和鼻頭都是通紅一片。他心里越發有點不是滋味,也不知是因為那唐俊生,還是因為她表現得這般不愿。他有點冷了臉,坐起了身子掏出口袋里的帕子擦了擦手。江從芝看了看他的側臉,他的唇緊抿著,他很不高興。江從芝低了低頭,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服:“陳先生..我..臉皮薄。” 陳由詩不買賬,偏過頭看她一眼:“在船夫面前臉皮就不薄了?” 江從芝被他這么冷冷地一看,頭皮有點發麻。他知道她和唐俊生在船上的事情?她殊不知唐俊生因她的緣故花名在外,外人都在說白家女婿和窯姐兒在船上白日浪蕩,這些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陳由詩聽過也不奇怪,再加上他猜她與唐俊生關系匪淺,怎能不知船上的就是她?江從芝有點后怕起來,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再也不來她這了,支支吾吾兩聲說:“司機就在我們前面..” 他冷笑一聲,只聽江從芝又說:“等回了春滿閣,我才能好好服侍先生,陳先生別生氣了嘛。”她故意放軟了調子求他,他臉色倒是真好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