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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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情趕到醫(yī)院后找花花的病房有一段時間,后來還是看見她的病房外有兩個人守著,那兩人是李艷手下的人,之前見過幾面,不然她不知道還要跑多少彎路。 “花花她怎么樣了?” 她有些不敢入內(nèi),隔著病房的窗戶往里看只見躺在床上的女人面色蒼白、眉眼緊閉,身上還插著氧氣管子,光是站在外面她都有點覺得受不了,更何況進去。 門口的兩人也是認識風情的,可見風情這么問他們也答不上什么話,只能道:“已經(jīng)過去一天了,她還沒睜眼睛,不過聽醫(yī)生說麻藥勁已經(jīng)過去了,她好像潛意識里的人聽到我們說的一點話,就是不能回答。” 風情看著床上的昏迷不醒的花花,最后還是決定推門進去。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有點重,風情不喜歡這個味道,平時她也不怎么來醫(yī)院,有傷了直接會去嚴昭那里拿藥,根本就不會到這處來。 風情吸了吸鼻子,拿起旁邊靠著墻的一個椅子坐在花花旁邊,女人握著她有些涼意的手,輕聲跟她說話。 “花花,我知道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聽得到我說話的,你再等我一段時間,就一段時間,等到這件事結(jié)束了我就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說到此處風情聲音有些哽咽,她緊緊握著花花的手,“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留在黃叁那的,明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我還讓你……” “我哪不是什么好人了?”黃叁陰測的嗓音冷不零丁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風情嚇了一跳,立馬轉(zhuǎn)頭看他,眼神頓時冷了下來,語氣里滿滿都是不歡迎:“你來干什么?” 黃叁靠在對面的墻壁上,“自然是來看看咱們小姑娘有沒有醒過來。” 風情看著他:“花花跟你沒那么熟,別叫那么親熱。” 黃叁聽后笑了聲,他走到風情面前:“我說風情,咱們倆別這么見外好吧?畢竟都是在同一個人手底下干事的,雖然當初是有點小過節(jié),但現(xiàn)在也沒必要提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吧?你看你剛才多見外,還說我不是什么好人。說的您好像就高高在上,什么富貴人家小姐一樣,說到底不還是混在咱們這種地方的妓女。” 風情沒說話,但在黃叁看不到的地方,雙手緊握成拳,身子也有輕微的顫抖。 她在壓抑,壓抑自己心中的怒火。 這是在醫(yī)院,不允許大聲吵鬧喧嘩,更何況花花還需要休息。 只聽黃叁繼續(xù)道:“咱們干的都是一樣的生意,咱們這點情分還是有的,當時要不是這小姑娘礙我事兒,我早就把那個王八蛋給解決了,何至于現(xiàn)在她還躺在醫(yī)院。我要不是什么好人我會把她送到醫(yī)院來嗎,說不定早就扔在什么墳堆里讓她……呃……” 前一秒黃叁還在說著話,下一秒他就不知道風情是如何出現(xiàn)在他面前并拿刀指著他的脖子將他壓在后面墻上。 “你知不知道,如果現(xiàn)在我是你……”風情雙眼通紅地看著黃叁,殺氣已顯,嘴里咬牙切齒:“我就會閉嘴。” 女人手上的力道漸重,黃叁脖頸間已有絲絲鮮血滲出。 黃叁也盯著女人,冷笑道:“我看你也只是說說而已,有本事你就真的殺了我,看到時候蔣琛會不會讓你生不如死。” “呵……”風情道:“你可別把你看得那么重要,蔣琛那種人在乎的只有他自己,少你一條命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 “可我現(xiàn)在對他有用,他有樁生意也沒談成呢,這樁生意是由我負責的,里面的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要是把我殺了,蔣琛不會放過你的。” “是么?”風情手上的動作又重了些。 黃叁倒是一點都不怕,或者說,他有這個自信的把握:“那你大可以試試。” 但在說話的期間,他另一只閑著的手繞道衣服后面摸藏在里面的槍支。 “砰砰砰……” 二人僵持不下間,敲門聲適時響起。 黃叁和風情同時朝那邊望去,門口站著的是個醫(yī)生,他戴著口罩看不清面容,可風情只是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只聽那醫(yī)生冷聲道:“這里是病房,病人需要休息,你們要打要殺請出去。” 黃叁見風情有些愣怔,便一把將她推開,他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lǐng),手往脖子上一抹便是一道血痕,他看著手上的血,隨后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風情。 黃叁眼神發(fā)狠,也開始咬牙切齒,但顧及有醫(yī)生在這,他也不好再繼續(xù)鬧下去,更何況現(xiàn)在昏迷的那個女人對他很有用,必須得先讓她醒過來。 末了,他只是朝旁邊啐了一口,惡狠狠地看著風情:“你他媽給我等著!” 等到黃叁走遠之后,醫(yī)生開始給花花檢查并注射藥物。 風情看著面前站著的人,想開口說話,又怕他不會回答,最后也只能干巴巴的說一句:“原來你是給花花看病的醫(yī)生啊……” 林煒抬眼看了看風情,隨后又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怎么?我不給她看病還有誰能給她看?她是個黑戶,一般的大醫(yī)院進不了,小醫(yī)院這樣的手術(shù)又做不成,你們那邊的人不找我還能找誰?” “他們……沒有為難你吧?”風情看著他,有些擔憂道。 雖然林煒當年退組織退得早,但李艷還是動用了關(guān)系把他調(diào)去了一醫(yī)院,也算是給自己留條后路,怕以后受傷了沒醫(yī)生敢治。 但這事兒也就李艷手下幾個跟林煒關(guān)系比較親近的人才知道。 黃叁既然能把花花送到這兒來,說明他也是知道的,但按照他那個人的性子,怕不是要怎么為難他。 “為難?”林煒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他們還敢為難我?我雖然這么多年不在他們那里,但畢竟都是一根繩上的人,要是他為難我,怕是以后不知道他會落到什么下場。” 風情突然問:“那這些年你在醫(yī)院當個正常人,開心嗎?” 林煒拿著注射器的手一頓,隨即恢復正常:“開不開心有什么無所謂的,不過至少在這兒待著比在你們那待著讓人覺得更心安。” 林煒雖是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含糊,快速給花花檢查并注射藥物之后,便收拾東西準備出病房門。 “她身體里的那顆子彈離心臟有點近,送來得還算及時,不過能不能醒也要看天意了。” “等一下,”風情喊住他:“你今天什么時候下班,我有點事想跟你說。”頓了頓,她繼續(xù)道:“是吳邵的事,當年的事我好像查出一點線索了,這種事情總有興趣想聽一聽吧?” 林煒沒回頭,他只是在原地停留了幾秒,隨后恢復正常,走出病房門。 男人完全離開之后,風情才聽到他輕飄飄的一句:“晚上八點后在對面的咖啡廳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