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扒她褲子
小區里一棟樓的防火門因為產品不合格,被消防部門要求更換。上午物業通知新防火門送到了,保安隊長帶著人去樓棟里換門。 徐巖把舊門拆下來,另兩個人小心把挪扛到一邊,老劉想著舊門可以賣點錢,就湊過去跟新來的小王商量能不能讓他拿走。保安隊長坐在樓梯上低頭刷著手機,一聽到他倆在那竊竊聲就不滿了。 “老劉,就沒有你不占的便宜是吧,我看現在一只鳥飛過去你都得薅兩根毛回去剔牙!”“我沒想自己拿,隊長,我就想著這門賣了咱們幾個去喝個酒……”老劉笑得露出一口大黃牙。 門下的螺絲位置太低,徐巖幾乎趴到地上,黑色的制服袖子擦到地上沾滿上了灰。很快安好了,他站起身,仔細轉動門閥,一邊調試,小王剛來一個月,跟在徐巖旁邊學習。 老劉酸溜溜地說道:“這個月優秀肯定是小徐了,昨天還抓了個小偷,了不得喲。” “小徐年輕,咱比他大幾輪啊,體力都不行了。我昨天抬水回去,就發的那個礦泉水,走回家都累得岔氣。” 保安隊長笑著隨口道:“公告欄都貼表揚信了,說不定人還能去派出所領個旗子……” 提到“派出所”,老劉突然就不附和了,扭頭緊張地看了眼徐巖的臉色。他在跟小王講細節,瘦寬的背彎得低,仿若什么都沒聽見。 中午太陽高照,有店家提著桶出來,往柏油路面上潑了水。水汽混合了塵土,在午后安靜的陽光下慢慢落地。老劉幾個人去物業領了盒飯,邊走邊聊著,正往回走時徐巖停了下來,把手里的午餐給了小王。 “你吃吧。” “哥你不吃飯去哪啊?”小王納悶。 徐巖簡單回了句“買煙”,并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小王已經看到徐巖被坑了好幾次,抱怨道:“別去慶安買了,那老板坑你沒發現啊?” “萬喜二百塊一包,搶劫都沒她狠。” 他正忿忿不平,結果徐巖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轉身就走,另一條完好的腿用力踩得很重,步子邁得十分著急。 …… 雜貨店新換了玻璃門,門把上掛了鎖,手寫的瓦楞紙牌子懸在門上,上面是“休息中”幾個大字和聯系電話。 廚房里飄著香氣,陳綿霜端著剛炒好的菜出來,聽到門鈴急忙下樓去開門。 中午的菜色很簡單,兩人一起吃過飯后,徐巖去洗碗了。陳綿霜坐在沙發上看到他帶來的水果,打開一看,是一小盒草莓。 徐巖把滴著水的碗筷擺進瀝水籃里,正要解開圍裙時,陳綿霜把那盒草莓從身后遞了過來。 拆掉包裝,十幾顆草莓倒入洗菜盆里浸泡。這個季節的草莓還不太成熟,小小顆青頭青腦,徐巖用手在盆里攪了幾下,洗了一遍就倒掉了水準備盛出來,這時盆被一只手按了回去。 陳綿霜重新打開水龍頭,往盆里倒了些鹽,接著握住他的手背,把浮起的小果輕攏在掌心里輕輕搓。 “你這樣洗不干凈,輕一點,不用擔心搓壞。” 徐巖點頭,目光緊緊黏在兩人在水中迭交在一起的手。在陳綿霜抽回手的一刻,他握住了她的手腕。 “還沒洗好……” 她抽不出來,哼了一聲:“現在是你洗還是我洗了?” 徐巖悶聲不吭,拉著陳綿霜的手,學她的動作,在流動的溫水中,將那雙小手輕輕攏進掌心里,他的手溫很低,泡在溫水里感覺是熱的,就這樣慢慢將她的手合緊。 陳綿霜臉紅了,低聲嗔道:“讓你洗草莓,不是洗我的手。” 過會兒,兩人回到沙發上,陳綿霜盤著腿一手抱著果盆,肩膀挨著男人的手臂。咬一口草莓,就把剩的半顆塞進徐巖嘴里。 有點酸,她皺起眉,在盆里挑揀紅一點的果子,一邊開口道:“現在才剛上市,賣的又貴又不好吃,你先不要買,等過兩個星期就便宜了,還比現在甜。” 說完又把一顆紅一點的遞到徐巖面前。 他剛咬住陳綿霜就親了上去,咬碎果rou同時,在徐巖沾滿汁水冰涼的唇上吮了一口。 親完,徐巖直勾勾地看著她,一雙不大的眼睛睜得又圓又亮,連臉上沾到的汁水都不去擦。 “怎么,只能你吃我豆腐嗎?”陳綿霜低頭繼續挑草莓,說完就抿住嘴,笑了。 徐巖摟住了她,將腦袋靠過去,干燥的碎發輕摩她的額角。 一小盆草莓被兩人分著吃完了,他親吻著陳綿霜的唇角,清新澀口的汁水在唇瓣之間流淌攪動。一吻結束,果盆掉到了地上,陳綿霜趴在徐巖肩膀上,閉著眼睛,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很快,她貼著徐巖的耳朵,細聲道: “徐巖,我們去房間吧。” 墻上的時鐘正好指向了1點鐘。到了午休時間,整條街都很安靜,幾只流浪貓趴在太陽下瞇著眼。 房間里依舊拉著窗簾,但因為是白天,光透過簾子將屋內照得很清。床靠著白墻,陳綿霜往里躺進去,側身枕著自己的手。 “你怎么臉皮沒有早上厚了?”她吃吃的笑,催著徐巖脫掉外衣上床。 徐巖咬牙,一邊解扣子一邊屏著呼吸,脫掉制服上衣,露出了灰色發舊的里衣時,他紅了臉,不敢看陳綿霜的表情。 “還有褲子呢。”她亮聲提醒。 他悶頭一鼓作氣解了皮帶,褲子連著金屬皮帶“吭呲”一聲落到了地上,陳綿霜看到他瘦條條的腿竟然還有肌rou輪廓,只是右腿膝蓋骨形態不大正常,黝黑的腿毛在他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但最顯眼的,還是那黑色四角褲下碩大的長條狀隆起。 陳綿霜倏地扭向天花板,閉上眼,睡姿變得端正起來。 男人輕手輕腳地躺了進來,側身向她。棉被下,一只大手很輕地搭在她柔軟的肚子上。 “綿綿。”徐巖巴巴地叫她。 “先睡覺。”陳綿霜閉緊了眼,鎮定回道。床上只有一個枕頭,兩人身體挨得很緊。徐巖的手臂從枕下探入,把她抱進了懷里。 陳綿霜從來沒有和男人這樣親近過,她靠在徐巖懷里睡不著,聽著他穩定的心跳,滿鼻子都是徐巖衣服上干爽的洗衣粉留香,又不全是,還混合了一種她說不出的味道,像一塊陳年的樹根生了綠芽,讓人安心。 這種安心大概持續了20多分鐘,她感受到男人的胸口突然起伏得很快,不一會,他抽出手臂,把她從身上抱下去。 陳綿霜閉著眼,心想著他上班時間還挺早的。結果下一秒她就攥緊了床單。 因為徐巖在扒她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