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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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云被丈夫一路攔腰,拖到浴室。她的嘴上沒有叫喚,卻不錯過任何逃脫的機會。只是,她抓著樓梯扶手、墻壁、門沿都不管用。裘瞻博連她的衣服都來不及脫去,就把她抱進浴缸里。因為腳滑,她不慎沉進水里,無辜吞了一口水。她眼冒金星地被人從水里撈出。她推開身前的手,急忙趴在浴缸邊沿,縮緊雙肩,似受盡委屈一般地連聲咳嗽。 裘瞻博有些手足無措。他小心地靠近,抹開徐小云粘在臉邊的頭發,竟看到她那不忿的眼神被淚水充盈。妻子果真生氣了。是他把人欺負得太過分了。他連忙懺悔似地跪在妻子的面前,抓住她的一只手,往自己的臉邊拍了拍,說道。 “你打我幾巴掌,消消氣吧。” 徐小云直勾勾地瞪著裘瞻博,冷不丁地給了他一巴掌。裘瞻博不氣不惱,反而嬉笑起來,把另一張臉探出去,說道。 “如果你不心疼我,就繼續打嘛。” 狐貍尾巴是露出來了!徐小云暗自叫道。裘瞻博嘗的那一巴掌根本不夠氣力。他根本就是知道她不會使勁,所以才會得了便宜還賣乖。瞧他那美滋滋的樣子,她一時氣上心頭,手上蓄好了勁兒,往他臉上又拂去一巴掌。 這會兒的響聲清脆不少,打得裘瞻博有些措手不及。他摸了摸側臉,頓時笑了起來。徐小云看見他這幅神經質的樣子,憤怒已被困惑的心情所代替。她又賞了他一個巴掌,像是想要打醒他的神志。 徐小云看不懂他笑容里的得意洋洋,便不想和他鬧了。她轉身,艱難地爬到浴缸外邊,雙手摸到地面時不忘碎碎念道。 “狐貍精,男狐貍精。” 瓢潑的熱水溢出浴缸,打濕了鋪在浴缸外邊的一圈地墊。徐小云的一只腳剛站穩,半個身子又被抱了回去。她看著胸前激蕩的水面,突然明白裘瞻博的真實用意。他給她機會逃跑,卻總在她眼見曙光之時,將她立馬擒住。她所見的曙光都是他制造的幻想。 徐小云被圍困在裘瞻博的懷里。他把她的衣物脫下,隨意一丟。他的雙手從她的身后向前探去,恰好握住她那垂在胸前的rufang。他輕輕揉著,暗自在手中掂量。一對rufang的形狀宛如脆甜的油桃,不大不小,正好能讓一個男人的手掌握滿。 他撫摸她的后背,手中的觸感在水的作用下,變得如同白玉一般淳厚凈潔。為了品嘗味道,他像一個經驗豐富的廚師,對食材進行了一番著重的鋪墊儀式。他仔細地掃開她后頸的碎發,將其一一撥開,放至她的胸前;雙手按摩她的雙肩,使她的肌rou放松下來;他撥弄兩抔水淋在她的身上,隨后湊前去,輕吻幾口。 他的吻猶如牛毛細雨落在她的肩頸上。他漸漸嘗出她的肌膚不僅溫熱,還很細膩,堪比入口即化的淡奶油還要美味。他不由地張嘴,用牙齒輕咬,還在猜想是否能吃到汁水。他在她的脖子和后背上留下了顏色深淺不同的吻痕。他嘴下的力度慢慢加重,把她咬疼了,卻也不見她躲開。 徐小云有的是氣力掙脫。她純粹是自投羅網罷了。不過,想起剛才裘瞻博所做的粗魯行為,她不免有些不甘心。 裘瞻博一直在刷新徐小云的底線與認知。她早已知道,自己那謙謙如玉的丈夫在床上,時而會變身成一個口吐粗言穢語的風流浪子。她明白男女之間會為前戲增添一些不得體的情趣,但是,她覺得那些言行舉止根本不像演出來的。她分不清丈夫究竟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好好先生,還是說,男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具有欺騙性?她被弄糊涂了,不禁失望地說道。 “你們都一樣。” “什么都一樣?” “男人。你和那些男人一樣。” “我和他們不同。” “哪里不同?” “我對你好。” “你對我好是為了和我干那事兒。如果我不想要,你就會像剛才那樣強迫我。” 這是吵架嗎?真是稀奇,裘瞻博想道。他的心底洋溢著歡樂,并且暗中盤算著如何逗弄妻子。 “強迫你?我可是冤枉啊。你見過小狗么?” “見過。” “見過小狗對主人的喜愛么?” “見過。” “它們示愛的方式不就是沒輕沒重地撲到主人懷里,即便爪子不慎撓傷主人,他們也沒有任何怨言啊。你倒好,還來怨我。” “你是人,和小狗不同。” “可是,對某人某物的喜愛之情都是一樣的。況且,你就把我當成一只可憐的小狗吧,我只不過是想和你親近親近。你也不想想,那些男人有我對你那么真心實意嗎?我只不過是一時激動過頭,手勁兒大了一些。所以說,你還是覺得我在強迫你嗎?” 徐小云想了想,反問道。 “如果我真的不想要呢?” “那我們就規規矩矩地洗澡。” “你會生氣嗎?” “當然不會。你的意愿是最重要的。” 裘瞻博親了一口徐小云的肩膀,所有的愛撫隨即都消失了。他是說到做到,絕無半點虛言。徐小云是見識到了。她垂下頭,看著水面上的倒影,才察覺臉上的失落神情。她也不是非要他立即抽身而去,徒留一陣難以抑制的空虛。 身后兀自沒有動靜。徐小云慢慢地轉過身去,便看見裘瞻博笑容璀璨的樣子。他好像為了等她回頭,不急不躁地等了無數個孤獨的年歲。她看著看著,也笑了起來。她撲進他的懷里,而他也同時張開雙臂迎接。兩人擁吻在一起,一大片水花瞬間向四周涌了出去。 此時,心與心之間連接的頻率同步了。他們好似一同迷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森林當中,依照對方刻在樹上的記號,在艱辛的摸索之下撥云見日,終于找到彼此。他們都知道,彼此為這樁不被人看好的婚姻所作出的努力沒有白費——多虧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歷經數個日日夜夜,不辭辛苦地在彼此的身體上勤奮耕耘。只有當事人知道,他們的身體有多么的契合。 若說他們沒有一點緣分,純屬硬湊,裘瞻博是不相信的。他是一個務實的人,幻想的能力早在青年時期就摒棄掉了。他偶爾在片刻的休憩時間里,對促成這段婚姻的因果關系進行一輪全新的邏輯推演。他想,假如徐小云的雙親沒有去世,她就不會來到上海,就不會成為一個家政清潔員,就不會被莫莉引薦,也就不會來到他的面前…… 那么屆時,他還是會向那個“徐小云”求婚嗎?而那個“徐小云”會同意嗎? 會,還是不會呢? 嘴巴上的疼痛擅自把裘瞻博心神,從天邊拉了回來。他看到妻子那怨懟的眼神,仿佛是在說她之所以辛苦地騎上騎下,可不是專門伺候男人的。他舔了舔唇上的牙印,不懷好意地笑道。 “我想聽聽你昨天說的話。” “什么話?” “葷話。” “忘了。” “忘了啊……那你喊我幾聲‘老公’。” 徐小云連忙搖頭。裘瞻博依舊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但是水下的手已然將她套牢,是為了防止她受不住接下來的狂轟濫炸。他抱著她來到浴缸盡頭,讓她的后背靠著浴缸邊沿,然后雙手掐住她的側腰,猛然地往jiba上摁去。 徐小云遽然尖叫了一聲,接著是連綿不斷的呻吟。她雙手十指交握,攬住裘瞻博的額脖子,雙腳則搭在浴缸外邊。保持恒溫的熱水不停地涌向她的嘴邊,使她不得不仰頭,像一只即將溺死的魚兒,撐開嘴巴呼吸,繃出一條下巴與脖子之間的優美曲線。 “先、先生,慢一些。” 裘瞻博不僅毫不在乎妻子的勸阻,反而加快腰上的挺動,速度之快地把一點熱水都卷進她的小逼里。 徐小云清楚地感受到何為無處可逃。若是在其他地方zuoai,她大可調整位置和肢體,來獲取一個較為舒適的姿勢。可是現在,她被圍困在男人那銅墻鐵壁一般的身軀前,而身后還有堅硬冰冷的陶瓷缸壁。倘若不是裘瞻博抓住她的腰,那么她必定會跟隨他每次的挺進而沒入水里。 只是,看徐小云如此難受,裘瞻博這個可惡的男人還要奪取她僅存的氧氣。他既要cao她,又要吻她,上下兩張濕滑的小嘴都被他蹂躪了個遍。她不僅覺得身體疲憊,還覺得小腹發脹,好似灌入了不少水或是空氣。她的手撐不住了。只好順從自己的心,將小部分的痛苦凝聚在指尖,在裘瞻博的后背劃出幾道指痕。 ——— travis的UTOPIA像是被kanye奪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