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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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徐小云說了,她如今的名字叫“小云”。姨媽卻總是敷衍地擺擺手,表示下一次一定改口。但是,每一次,姨媽總能心安理得地一遍又一遍地喊出那個可惡的“招娣”。徐小云不傻,也知道三番兩次的喊錯,那肯定是故意為之了。她想,姨媽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不斷地提醒外甥女,休想撇清那一家三口之死的責任。 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來自貴州山區,名叫徐招娣的女人。有的,只是一位吃苦耐勞、獨立強大的徐小云。難道說,招娣就這么死去了嗎?不。招娣被無數次地從地獄喚回,無形無魂的她只能附在身為活人的徐小云身上。 招娣是被父母壓迫的產物。母親在懷孕期間,為了給丈夫生一個兒子,不停地吃酸求佛,結果還是生出了一個讓大家都不滿意的東西。招娣是頭胎,肩負著養家糊口的責任。她不能上學,因為學費要留給父親買酒;她不能撒嬌,因為父母并不喜歡她;她不能偷懶,因為家里的活總是做不完。 因此,所有人都夸招娣懂事。那什么叫懂事呢?打個比方:牛馬能干活,就夸它聽話。女兒能干活,就夸她懂事。好似她除了懂事,就沒有其他優點了。一個身體半大的女孩,過早地替父母承擔他們應承擔的責任。她的童年沒有歡聲笑語,有的只是一堆掃不凈的雞糞和割不完的水稻。她像一個八旬老婦,每日都在水田里彎著腰,與唯一的朋友水牛打交道。 年幼的招娣不明白什么叫“不公”,她只知道身體愈漸的疲憊,心底愈漸的難過。她只是隨口抱怨幾句,就會被父母認為是頂撞。她被父母訓斥為不孝。父親用藤條抽她,她被打得哇哇大叫,連爬帶滾地跪在母親跟前,祈求她讓父親停手。可是母親只是在一旁,滿懷幸福地撫摸孕肚。 頃刻間,她知道他們是一伙的。她與母親相連的臍帶早就斷了。母親和女兒同為女性,卻無法幫助彼此,甚至為虎作倀。仇恨在那一瞬間變成一粒小種子,悄悄地埋在她的心底。往后每當經歷父親的毒打和母親的袖手旁觀,那些因為倔強而不愿流出的淚水,便會成為仇恨生長的天然養分。 而在雷雨交加的某一天,仇恨順利地破土而出,化作一場塵土滾滾的泥石流,將一個三口之家掩埋于此。 徐小云心想,好在裘瞻博并不好奇她的過往。否則,現在的他就不會這么溫柔地親吻她。他們一到家里,猶如干柴碰上烈火。他們一邊脫衣服,一邊上樓。來到臥室,兩人已是赤裸相對。裘瞻博啃咬徐小云的唇舌,一起雙雙倒在床上。丈夫想嘗試新姿勢,妻子點頭應允。她就沒有一次是持有反對意見的。 只是,這個新姿勢卻讓徐小云頗為不解。她像一只青蛙岔開雙腿,趴在裘瞻博的身上,可卻是頭朝下,屁股朝上的姿勢。裘瞻博扶住她的屁股,已經迫不及待地伸舌,將她的牝戶含進嘴里。她低喊了一聲,扶住眼前勃發已久的jiba,一同吃進嘴里。 她的koujiao技術尚未成熟。在過程中,她盡可能地照貓畫虎,根據裘瞻博授予的教導,用嘴唇吸吮粉色的guitou,舌尖上下掃撥馬眼。接著,她伸舌抵住下齒,含住半根jiba,縮緊臉頰,把嘴里的吸力都用在吞吐上。guitou擦過舌面,又滑過上顎,然后頂到懸雍垂上,這種人為制造的緊致與濕滑是與插入yindao的感覺完全不同。 馬眼開始吐水。徐小云嘗到了一點腥苦的味道。她的嘴里發出嘬嘬的聲音,口水從嘴邊流出,使rou柱變得濕淋淋。因為器物之大,她尚且沒有能力如數吞進。她只好用嘴吸上邊的半截jiba,用手擼下邊rou柱的根部,以及撫摸兩顆漲起的睪丸。 裘瞻博的陰毛被剃光了的。所以,徐小云可以看見那隱藏在皮膚表層之下的血管。她知道嘴里的東西是一根脆弱的活物。每當她深深含入,撞進咽喉里,身下的男人都會不自覺地呻吟,而手里的jiba則會彈動一下。她知道他很喜歡這種小把戲。她勤勞地啜吸jiba,只為讓它盡快噴出乳白的精漿。 誰也不知道徐小云會有如此的一面。她偶爾聽見女人討論床笫之事。她們悄聲細語,卻又毫不避諱地在她這么一個陌生人面前滔滔不絕。一個人說,女人不應過于放蕩,矜持才能體現女人的價值;另個一人說,女人不應主導,被動才使男人有欲望。她們你一言我一嘴地用“蕩婦”作為笑料,卻不知這個詞匯是在貶低所有女人。當然,也包括她們。 如果說,女性對性的渴望是不被允許的,所以上帝才把引誘的罪名蓋在夏娃頭上,好讓與其一并沉淪的亞當成為無罪之人。那么就解釋了為什么“蕩婦”一詞人人都在說,但是“yin男”一詞卻少見。因為男人yin亂是人之常情,而女人就被視為是禍國殃民。 只是,拋開那些道貌岸然的指責。徐小云只想坦然地接受自己的欲望。她誠實,是因為順從本心而為之,那她自然不能裝成是一個禁欲的尼姑。在白天,她無怨無悔地承受工作中的各種壓力;在晚上,她只想坦坦蕩蕩地在床上敞開自我,與一個溫柔待她的男人暢快地體驗魚水之歡。換句話說,在床上,她就不能委屈自己。 徐小云費勁口舌之力,終于吃到丈夫那第一柱jingye。可惜,她還沒有高潮。她爬起來,轉過身,坐在裘瞻博的胯上。她沒有說話,一昧地注視著他。裘瞻博很快回神,把手指伸進徐小云的嘴里,摳弄她的舌頭,jingye從她的嘴里緩緩淌出。 這次,無須裘瞻博任何的應許,徐小云擅自抬起臀部,扶住他勃起的jiba,往不斷淌水的小逼里塞入。jiba插進半根的時候,她就想要忍不住一屁股坐了下去。她似到達高潮一般的發出尖銳且悠長的呻吟。因為整根jiba的插入,她的肚子雖是感到飽脹,但是那股酸痛終于得到緩解。 他們的下體緊密貼合。從前面看去,只有卷曲的陰毛貼在男人的腹上;從后面看去,只剩兩顆睪丸垂在xue口邊。徐小云坐在粗長的jiba上,有節奏地擺動臀部,向前向后地扭屁股。她能掌握的速度不快,但是足以讓她漸入佳境。 徐小云在上方沉迷于用牝戶去廝磨jiba,而下方的裘瞻博就把手伸到她的陰毛叢中,用指頭摸索到一個yingying的rou粒,然后捻在指尖,細細摩挲。徐小云的叫聲隨之變大,音調也跟著變高。她漸漸抬腰,半起半落地坐在jiba上。 別看徐小云平日內斂沉悶,在床上卻格外的放浪形骸。或許,正是這種反差感給裘瞻博機會,使他不斷地邀請她共赴云雨。 裘瞻博知道徐小云喜歡他的身體。他可不是在胡說。他不止一次半裸著,有意無意地走到她的面前,只是為了看她逃跑時的驚慌。應該是使壞的次數多了,他習慣性地在換衣服的時候,趁著她剛剛睡醒,意識混沌,大搖大擺地脫衣服,展示自己的翹臀和長腿。 她目不轉睛地看他把穿西裝的過程,直到他與她四目相對,她即刻嗖得一下鉆回被子里,重新變回一條死魚。他坐到床邊,一邊扣著袖口,一邊裝作隨意地問道。 “醒了嗎?” 被子里沒有聲音。又在裝睡呢,裘瞻博心想道。 zuoai會讓人產生相愛的錯覺。兩人看破不說破。他們泡在浴缸的熱水里,暫且都沉浸在短暫的濃情蜜意之中。裘瞻博雙臂展開,搭在浴缸邊上,微微歪著頭,若有所思地望著右前方的暖黃色壁燈。 過了一陣,他用手撩開額前的短發,露出一張周正成熟的臉龐,問道。 “你明天休息嗎?” “不休。” “那你什么時候休息?” “下周六。” “到時候,我們可以去約會嗎?” “好。” “你想去哪兒?” “都好。” 裘瞻博舔了舔嘴角,思索著。 “小云。” “嗯?” “轉過來。” 徐小云猶豫了三秒。裘瞻博看著她的后背,在心里算著時間。她把身體轉過來,半垂著眼瞼,還咬起嘴皮子。 “看著我。” 這么簡短的一句話里,含有一絲命令的口吻。徐小云抬眸,和裘瞻博對視。他的神情似有一些不悅。她以為他在生氣,誰知下一秒,他放下手臂,摟住她,在她耳邊柔聲問道。 “不要躲著我,好嗎?” 徐小云有點驚訝。她的手臂上不禁起了一小片雞皮疙瘩。她一只手貼在他的腰上,小聲地回道。 “好……” ——— 希望大家能多多展現對作品的喜愛。 我想要感受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