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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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往江南的路上,暴雨不斷。 有了前車之鑒,陸昭然讓人把官轎換成了馬車。 她多少有些討好相爺的意味,給他購置了匹汗血寶馬,豈料剛行至鄧縣交界處,裴謙之掀簾,當時她月事剛到,腹痛難忍地趴在案板上。 “我有要事與侯爺商議。”裴謙之朝著婢女吩咐。 云溪對裴謙之山上的暴行懷恨在心,匕首在袖中,陸昭然揮了揮手,語氣軟綿綿的:“你不是會騎馬嗎?相爺的汗血寶馬,你去試試。” 裴謙之倒是沒制止,倚靠在馬車軟榻上,眉宇間清冷:“侯爺為何不走官道?” 陸昭然支起上半身,火折子點燃熏香,馬車內縈繞起淡淡的香味,她頷首一笑:“官道要繞至定縣,我們直接走水道,先到揚州,再走官道。” 這樣一來,就避免了官員之間的相互傳達。 那么他們達到的日子也要比預定的要提前。 裴謙之看向陸昭然病懨懨的模樣,漫不經心地端起茶盞飲了口,她的心咯噔了瞬,那是她用過的杯盞。 “侯爺。”他突然笑了,眼底灼灼。 陸昭然不怕他發怒,倒是怕他這樣一副面笑心不笑的神情,扶著案板,隨意地拿了本書:“相爺,本官乏了。” 裴謙之身形一愣,這是在趕人啊。 平靜的眸子深不見底,他側躺在軟榻上,正好頭枕著她的腿,語氣重聽不出什么情緒:“本官也乏了,睡吧。” 他這樣,她怎么睡,更何況她現在小腹部抽搐般的疼痛。 見他閉上眼,呼吸均勻,好似已經熟睡,陸昭然深知,他并未入睡。 * 裴謙之醒來時見她慘白的臉貼在馬車上,手心微涼,就好像—— 死一般地沉寂。 裴謙之把她推醒,她面色蒼白,唇瓣毫無血色,雙腿因保持一個動作,抽筋了。 “一點用沒有。”恍惚間,他的手已經按壓在她的腿上,輕柔地揉了會,見她唇色慘白,忍不住問:“病了?” 額頭被他溫暖的掌心覆著,她微偏了下頭,蒼白的臉上掛著一抹異樣的紅。 他未曾注意到那抹紅,語音低暗:“受涼了?” 陸昭然被他灼灼目光看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掙脫開被他握住的小腿,整理衣衫,輕聲說:“無妨,許是舟車勞頓,累的。” 裴謙之的手突然空了,瞧著她滿臉的拒絕,臉色沉了沉,掀開車簾:“吩咐下去,前方驛站落腳。” “我沒事,多謝相爺關心。”她甫開口。 裴謙之見她忸怩的模樣,唇角綻出一抹笑意:“侯爺莫不是覺得本官因你是女子,憐香惜玉?” 陸昭然腹部抽痛了下,輕嘆了聲氣,低聲說:“相爺說笑了。” * 剛到驛站,裴謙之就吩咐花青去尋個大夫來。 驛站上等房不夠,裴謙之和陸昭然安排到了一間房。 陸昭然沒心思去計較男女有別之類的,由著花溪攙扶著:“昭然,相爺到底要干什么?” 陸昭然捂著肚子求助地看花溪:“幫我準備些溫水吧。” 下身被月事弄得濕膩難受,云溪幫她去找月事帶。 小二搬了盆水進房,此時,裴謙之入內坐在桌邊,陸昭然臉稍紅,咬了咬唇,剛準備開口,云溪匆忙而至。 云溪見相爺正襟危坐,俯首作揖:“相爺。” 裴謙之低首看那盆水,再看云溪手中的包袱,只以為她要沐浴更衣了。 問道:“為何不用浴桶?” 云溪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口,陸昭然疼得捂住肚子:“相爺,本官要沐浴了。” 裴謙之回眸看她倔強的小臉,依舊臉色蒼白,捂著肚子像是腹痛,皺了皺眉:“你身上哪一處本宮沒見過?” 陸昭然整個人呆住,云溪更是。 即便是如此說著,他還是起身出了門。 云溪守在門口,待陸昭然清洗完,裴謙之見那滿盆血水,眉頭皺得更深,推門見她已地上躺下了。 身體蜷縮著,有點可憐的意味。 他居高臨下。 陸昭然瞇了瞇眼,恍惚睜眼, 深青色的袍子,眼底深邃,堅毅的面孔,薄唇緊抿, 有種肅殺的氛圍。 “那日在山上,你不曾受傷。”裴謙之緩緩啟唇,目光緊盯著她,凌厲的戾氣。 * 大夫來的時候,陸昭然和裴謙之還在僵持。 陸昭然想不懂相爺這么關心她傷在哪里,是為什么。 她不敢讓大夫診判,繡眉擰起:“我是月事,并非受傷。” 裴謙之臉上閃過極少見的難堪,朝著門外的花青說:“本官這會兒好了,給些錢打發了吧。” 陸昭然心里流過暖流,他還特意給她找了大夫? 她有些冷,裹緊身上的絮被:“謝相爺好意。” 裴謙之面上掛不住,瞧著她冷的哆嗦,將床榻上的褥子丟在她身上:“侯爺保重,莫要沒到江南,小命就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