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怪誕詭奇蠱王墓17
#129 怪誕詭奇蠱王墓 17 通往墓xue的階梯被關上,尸人被阻隔在地下,暫且逃脫不出。凌天將明珠塞到蠱王和達拉阿淕身上,他們仨好不容易才走出幻境,一臉呆滯的看著他們一群人,不曉得自己是怎么走出來的。宋千波說他手上沒有草藥,蕭淵手臂上被咬出兩個血洞,流出的血液泛黑,毒素入體,拖延不得,蠱王見狀,焦急地去一側密室中找藥,宋千波帶著蕭淵一塊進去,凌天放心不下他倆,寸步不離守在門外。 他們現在處在石屋中,外面一片昏暗,已然入夜。 這里不是甚么好地方,他們不想多待,夏嵐和花惜晴將大家的行囊拾起,打算要走,二人回頭一看,兔子和安然將那二名陌生女子推到達拉面前,達拉害怕的往后退了幾步,不明白她們這是何意。 崔芊憐和蘇敏毓二人尚還深陷幻境中,對外并無感知,任人擺佈。 兔子將蘇敏毓是妖獸的身份告知達拉,達拉一臉難以置信,但她看到兔子身旁那隻狐貍精,瞬時妥協了。先有狐貍精為例,再出現甚么妖怪,又何足為奇? 委託完成,獎勵未定,達拉將幾人留宿于部落中,揚言要好生招待他們。 蕭淵的傷處被妥善處理好,宋千波和蠱王面色沉重的走出來,凌天看向宋千波,正要開口問甚么,宋千波搖頭嘆息一聲,打算回去再說這事,凌天問不出甚么結果,只好作罷。 夏嵐和花惜晴已經在石屋外等待,猼訑踢著蹄子在夏嵐身邊繞圈圈,像是在和夏嵐玩鬧。阿淕和達拉畏懼他們是妖怪的身份,因而站得有些遠,宋千波和安然等人走出石屋時,天邊降下一道曙光,石屋地處空曠,四周無物作遮掩,亮光刺眼,宋千波捂著眼睛唉叫兩聲,凌天側身擋在他身前,阻絕掉大部分的光線。 幾人向著朝陽,似在享受沐浴晨光,兔子扭頭去看安然,這才發現安然也在看她,兔子眼神微飄,她想轉頭看往別處,卻又不好動作,安然分明已經瞧見她看過來了,她若是再轉頭看向別處,便是有些做作了。 安然輕笑一聲,她腰間掛著麒麟鞭,手里還握著兔子那條長鞭,她將長鞭整理好,交還給兔子,把柄處,上面霞紅二字刻得娟秀端正。安然道,「是個好名字。一日初始見霞紅,一日之末紅霞落。」 兔子聽聞,隨即一笑,她接過霞紅,好生系回腰間。動作間,她聽見安然又輕聲說了一句,「芯妤,日后我們回去離經山,你便隨我回青云軒住吧。青云軒還有些空房,我如今妖身恢復,不必再...」 兔子猛地回頭,她嘴角笑意繾綣,「安然,你這是在回應我么?」 安然微微擰眉,看似不太愿意回答這個問題。兔子笑了笑,安然不回答,她也不逼迫她,兔子湊到安然耳邊,悄聲道,「安然,不著急,等你想明白了在回覆我便是,我可以等你,多久都等。」 安然看著兔子,一臉有苦難言,「...。」 那邊忽然傳來一聲尖叫,兔子和安然同時轉頭去看。阿淕護在達拉身前,云華手里握著鉤爪,鉤爪前端沾著一抹鮮紅,紅色液體順著鉤爪的弧線在往下淌,滴滴落在躺到在地上的女子身上。崔芊憐腹部有道破口,破口處留下的爪痕極深,傷及肺腑,細看下,血rou模糊。 云華將懷里的明珠交予到意識不清的蘇敏毓身上,不多時,蘇敏毓清醒過來,她瞧見倒在地上毫無生息的崔芊憐時,滿是震驚與錯愕,「芊憐meimei...這是怎么一回事,為何她突然就...」 蘇敏毓腳下一軟,癱坐在地上,云華傾身在她面前蹲下,她眸光淡漠,輕輕掃向那已經咽氣的女子身上,又轉回來,開口時,她語氣中透著一抹哀傷,「姑娘,你朋友身上被蠱蟲寄宿,他日蠱蟲成熟,難逃一死。尸蠱如今已經沒有解藥了,拖著也是讓她難受,我便自作主張,先行送她一程。」 蘇敏毓,「...。」 「你若是恨我,日后可以找來白云山,我就在那里。」云華站起身,轉身走遠,她將辛崋擱在一顆樹下,現在她要過去將人接來。 安然順著云華的方向,看見了身軀僵硬的辛崋,她看了一陣,似是看出甚么,面上露出一抹驚愕,兔子瞧見了安然的震驚,在安然詢問她之前,便老實的將事情始末告知安然。 他們來南蠻是為了驅除體內的蠱蟲,當初辛崋的病情已經無法再拖延,好不容易得了解藥,卻沒想到,辛崋還是難逃一死。 阿淕帶著眾人走入小徑,那是一條隱密的山道,是通往他們部落的捷徑。午前,他們回到部落中,云華將辛崋的尸身安置好,便去找達拉議事,她想要返回墓xue將族人的尸骨取出,帶回故地安葬。如今尸蠱蠱母已經死去,墓xue里的尸蠱同蠱母一體,不需幾日,蠱蟲就會再次陷入沉睡,沒有蠱母呼喚,它們便不會醒來。云華要取回族人遺體這件事,達拉并不反對,還親切的將部落里的村民借給她差遣,云華稍作歇息,隔日便又上山前往墓xue。 兔子身上的血蠱尚未驅除,夏嵐將兔子染蠱的事情告知花惜晴,花惜晴聽聞,面色一青,自告奮勇要回墓xue里給兔子找藥。這事情傳來傳去,到后來除了安然之外,所有人都曉得了,安然身體還未好全,幾個人不想增添她的煩惱,便將此事瞞下。 蕭淵當初被尸人咬傷胳膊,他半隻胳膊如今受蠱蟲啃咬,已經發紫變黑,好在當時花惜晴有先見之明,擔心僵尸身上有毒素會滲透,將他的胳膊上方處系上一個緊結,蠱蟲無法去往別處,全都留在了胳膊處。 宋千波和凌天深思熟慮后,與蕭淵討論將他被蠱蟲寄宿的手臂斬斷,蕭淵一聽,嚇得面色發白,萬分不情愿,可想了想,若是不將手臂斬斷,日后蠱蟲不得養分,咬破他的血管進入體內可就麻煩了,一旦被蠱蟲寄宿身體,到時候,他便是死劫難逃。 想到墓xue中那群面容枯槁,雙目凸出的僵尸,蕭淵身子一抖,他可不要變成那樣,幾番糾結,蕭淵忍痛讓凌天將手臂斬斷,宋千波將蕭淵的傷處包扎起來,蠱蟲在截斷的手臂上蠕動著,蕭淵覺得那小蟲子甚是噁心,他取過宋千波給小刀過火的碳盆,一股腦兒的蓋在那段殘臂上,火焰吞噬蠱蟲,地面留下一團焦黑。 蘇敏毓作為破壞墓xue的元兇被達拉關押在部落中,等候發落,兔子和安然過去看過她幾次,蘇敏毓對于自己的罪行并不反駁,她大大方方的認了。 蘇敏毓說,當時她挖地洞是為了躲避崔芊憐的追趕,一時也沒多想,后來才發現她挖地的地方下面有座墓xue,崔芊憐在她之后也開始到處刨洞。有天,她瞧見崔芊憐神情有些怪異,便偷偷摸摸的跟在崔芊憐之后,赫然發現,崔芊憐不曉得從哪學來的巫術,竟能cao縱那些死尸。她嚇得落荒而逃,不敢再接近崔芊憐,可崔芊憐不管怎么說都還是她的好meimei,她曾想過去外面求助人類,可這里荒郊野嶺的,她們做得也不是甚么好事,她們一邊刨人祖墳,一邊還要祈求對方幫助她們,實在有些不要臉。 蘇敏毓每天都處在害怕中,她怕崔芊憐找她麻煩,又怕崔芊憐與那些死尸成天待在一起會變得古怪。可是要她接觸崔芊憐,她又不敢,這一來二去,便是一日拖著一日,崔芊憐體內蠱母寄宿越久,越是將她的rou體啃咬透徹,崔芊憐體內懷有無數蠱母的幼子,眼看墓xue中活動的死尸越來越多,蘇敏毓不敢再癡心妄想,頻頻閃躲著崔芊憐。 房間里,一張桌子四個角坐滿了人,兔子雙手拖著下巴,她看向蘇敏毓,不解道,「何不你就應了她,也不至于發生后續那些事?」達拉坐在兔子對面點頭附和。 蘇敏毓不愿意,「感情這種事逼迫不來,再說,我只當她是meimei,她卻對我心生妄念,她這般威迫我,我如何能接受!」 安然坐在蘇敏毓對面,當初崔芊憐發怒時的話,她可聽得一清二楚。安然抬眼掃過蘇敏毓,她淡淡一笑,笑意微冷,蘇敏毓看著她,心底莫名一慌,這個女人是甚么意思? 「我瞧蘇姑娘貌美如花,風姿綽約,我見猶憐,想來追求者應當不止崔姑娘一人罷?」 蘇敏毓噎了一下,緊張道,「那是...那是自然。」 安然笑了笑,只看著她,不再言語。 旁邊兔子和達拉看不懂她倆在打甚么啞謎,面露困惑。 離去前,安然回頭看了蘇敏毓一眼,陰陽怪氣道,「家中兄弟姐妹太多也不好,難以控管,甚么五弟六妹的還是少認一些為好。人多吵雜且容易紛爭,日后兄弟姐妹計較起來,恐怕難得安寧。」 達拉起身送安然和兔子到門前,冷不防聽見安然說話,她愣了愣,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她扭頭看向房中蘇敏毓,揚聲喝道,「好啊!原來你說了這么多,聽著怪可憐的,其實你就是因著家中待不住,才要逃家啊?那些個兄弟姐妹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同這崔meimei一般,是你在路上胡亂認來的吧?」 蘇敏毓攪著手指,背上冷汗直流,寧死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