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ABO世界:白騎士人格女Omega隱性病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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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還是走了。 面對男人的追問,舒晚荻沒有直面回答自己究竟要去干嘛,敷衍地說去見見朋友,吃頓飯,再詳細的就沒有了。 當她出現在餐館的時候,里面幾桌都已經陸陸續續將菜上得差不多了。 她站在門口環顧了一圈,提前收到她到達消息的同學眼尖地先發現了她,側過來露出自己大半個身軀,興高采烈地朝她揮手。 “荻荻,這里!” 舒晚荻對上視線,點點頭,笑著走過去。 “來,坐我旁邊吧。”女孩往旁邊挪了挪移出一點空位,她坐在靠墻那排的沙發卡座上,位置還算富余,舒晚荻欣然前往。 圍坐一桌的人因為她的到來行動得特別殷勤,移位子的移位子、布置餐具的布置餐具、涮碗的涮碗、倒水的倒水,每個人的臉上都喜氣洋洋,看起來紅潤有光澤,特別喜慶。 唯獨除了一個人。 身著黑色衛衣的男生坐在她斜對面的位置,自她到來后不發一言,只摩挲著手里的茶杯時不時抿上幾口,比起周圍人的熱切,整個人像處在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結界里,完完全全無動于衷。 舒晚荻用余光瞟了他幾眼,見他表情冷漠,看起來不太高興,懷疑自己是不是下錯了決定。 她好像不該來的。 正當她猶疑著自己是不是掃了他的興,盤算起找個什么借口中途離開時,桌上有人率先提起了那個男孩。 這桌坐著的都是文學社的社員,唐日初是里面極少數的男苗苗,也是唯一一個Alpha。當初入社的時候大家難免對他多了些好奇,就纏著多問了幾句。 他說他是因為舒晚荻才來這所學校的,也是因為她,才要加入文學社的。 他寫的詩歌在讀書會時被大家傳閱,文風恣意又溫柔,像湖畔拂動柳梢的清風,像梧桐樹下搖曳的光與影,像意氣少年踏過雨后濕地濺起來的水珠,有種把意象的美好具象化表達出來的深刻觸動感,和舒晚荻在自己的社交賬號上發出來的被pass掉的歌詞風格如出一轍。 眾人了然,一切都是為了偶像。 文學社的社長是個很活潑很有生命力的女性Beta,性格外向又熱心腸,記掛著社員的入社理由,特意托自己在舒晚荻班上的朋友替她帶去話,說自己社里有個男孩,專程為了她考來這所學校,還受了她的影響摸索著寫詩寫文章,想問問能不能請她參加新生歡迎會,也好向她介紹介紹那位情深意切的小粉絲。 收到轉達的舒晚荻心里明了,這位一心為了社員的熱情社長肯定是自我腦補過剩,誤會了什么。 因為在很早之前,她就和唐日初認識了。 甚至可以說,唐日初能過上如今的日子,安心的毫無顧慮的做一個普通大學生,都是因為她。 想著自己和他確實已很久不見,或許這次邀請也有他的意思,于是她沒有過多猶豫,應了下來。 因為她的到來,原本就不錯的氛圍更上一層樓了。有人當著她面打趣唐日初,說你崇拜的人物來了,怎么不說話?快敬她一杯,打個招呼呀。 舒晚荻的視線隨之移向那個被遞來酒杯,遭到眾人含笑調侃的男孩。 他的面色發僵,依舊不吭聲。 她從他的表現中看出來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尷尬、難堪、無所適從。 還有滿不情愿。 再度移開視線,她伸出手,截住那杯無人接應的酒。 “不用這么客氣,這杯酒我喝了,多謝邀請。” 說著她雙手持杯,仰頭飲盡。 啤酒的度數不算太高,然而舒晚荻不太能接受酒味,所以剛入口時的味道她就已經覺得難受,但還是屏住呼吸像灌中藥一樣一口氣全喝完了。 周圍人看穿了她對男孩的照顧,沒再不識眼色地繼續鬧他,而是向替人擋酒的她鼓了鼓掌,夸她真是個“騎士”,重新把氣氛炒熱。 然而那素來少言寡語的男孩卻不領情,甚至露出了些許慍怒神色,猛然站起身,椅子和地面擦出刺耳的聲音。 眾人抬頭看他,皆是莫名其妙不知所謂。 舒晚荻也看過去,男孩藏在寬松衛衣下的胸脯起伏略急促,濃黑睫羽下的眼眶漲紅,下顎咬肌繃緊,似是在極力忍耐著激烈的情緒。最后狠狠一咬唇,撞開椅子大步離席而去。 “日初!”舒晚荻心一急,也跟著站了起來。這一行為驚動了那些還沉浸在變故里來不及反應的社員,齊刷刷把集中在男孩逐漸遠離的背影身上的視線落在她這兒。 事態混亂,她沒空解釋,只囫圇丟下一句“沒事,我去看看,你們先吃不用管我們”,便身影匆匆地離開了。 眾人對著先后離去的兩人探頭探腦,忍不住好奇地交頭接耳:“什么情況?” “不知道啊,這兩人啥關系?” “好好奇哦,誒咱們要不要跟去看看?” “別了吧,她都那樣說了肯定不希望外人摻和。” “哎不管了不管了,菜都上齊了咱們先吃吧,等他倆回來了再偷摸打聽情況。” …… 在那邊壓抑著刻在骨子里愛看熱鬧的基因,七嘴八舌琢磨起他倆關系時,舒晚荻跟在男孩身后,一路追著他來到了個狹長陰暗的小巷口才停下來。 “日初……”她這一路不知喊了他多少遍,直到這次對方才似有所應地緩緩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向她。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還是我哪里做錯惹到你了?”她輕輕地挪著小步試圖靠近他,語氣輕柔試探,像在哄一個受了傷的小孩,“如果是我的出現讓你覺得不舒服了,我向你道歉……” “現在就我一個人了,你何必這樣惺惺作態!”一直沉默著的男孩開口就是爆發,原本稱得上俊秀的五官此刻卻擰成一團。黑沉的眸子瞪得大大的,眼里閃爍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像是燃到沸騰的水,灼人的guntang突如其來。 舒晚荻沒料到他會如此暴怒,原本試探向前的步伐不但止住還慌亂地往后退了半步。 怎么一個兩個的都說她很假,她這人也不怎么撒謊啊,連人設都沒包裝過,究竟假在哪兒? 男人的心思她搞不懂,但如果過錯方是她,弄清楚情況后她自然會道歉。 “是我來參加歡迎會讓你有負擔了嗎?你不希望暴露我倆的關系?那些事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別擔心……” “我放棄了雙一流大學的入學機會,只填了你在的學校志愿,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想要我怎樣?需要我把我后半輩子的人生全部賠給你嗎?!” 面對男孩憤慨的指責,舒晚荻云里霧里,完全摸不著頭腦。 “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放棄機會只填了這所學校的志愿?”她并沒有查詢過他的招生考試分數,對方也沒有主動告知,只是在快開學的時候給她發了條不帶感情的極簡短的消息,告知她會來她的學校就讀。 她很高興地祝賀他通過了升學考試,并衷心祝福他接下來的大學生活可以多姿多彩。 “反正你也不在乎這些,何必多問。”他的姿態冷漠而陌生,像一陣孤傲的寒風,桀驁地掠過她。最終只留下一句冷漠疏離的話,刺痛了女孩的耳膜。 “你自以為是地把我拽出來,不過是為了自我滿足。和那群人沒什么兩樣,只是換了個囚籠困住我。” 腳步沉重,落在空蕩的小巷里分外清晰。舒晚荻轉過身,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眶彌漫起霧氣,他遠去的身影朦朧,她卻始終不肯閉眼。 鼻腔酸疼,像藏著鋒利的刀片,每一次呼吸都是在切割著她的血rou。喉嚨也好似被棉絮堵住,苦澀的滋味浸潤心頭。 風來,雨落下。 寒風獵獵,身影搖晃。 接著,她也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