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冷情母單女老實卑微男
榮笙平時食量很小,晚飯尤甚,所以當她看見玉盤珍饈鋪設(shè)滿桌的盛況,驚訝得一時合不上嘴。 “好像一下子做得有點多了……”項鴻玉跟做錯事的小朋友一樣,夾著肩膀心虛地偷看她的表情。雙手不安地握著,心臟通通直跳,擔心她察覺出什么端倪來,又矛盾地擔心她察覺不到。 榮笙被他個大男人還要畏畏縮縮看她眼色的小媳婦兒樣逗得哭笑不得,她沒那么大脾氣也沒立場指責什么,只搖搖頭無奈笑道:“這么多,咱們兩個人也吃不完呀,感覺會浪費你的心意。” 見她沒生氣,項鴻玉心里松懈不少,于是主動提議:“要不把你朋友也叫來吧,你覺得呢?” “朋友?”榮笙想到方才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宋玟予和程麒,一個是連煤氣灶都調(diào)不準火候的生活小白,一個在節(jié)目里的表現(xiàn)更是宛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貴仙子,便很是體貼的替他們點了頭,“我倒是無所謂,可以問問看。” “那我去把菜熱一熱,你和他們聯(lián)系下……”話音剛落,男人就端著陶瓷湯鍋進了廚房。 榮笙心里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便干脆不想了,想著先把人叫來再說。 她自然不會知道,那是他為了向她靠近,努力邁出的第一步。 榮笙的電話對宋玟予來說真是及時雨。 因為吃了醋,程麒跟她鬧脾氣,逼著她又用手指給自己來了一發(fā),事后他跟從水里撈上來似的,濕漉漉的一條癱軟在床上,紅著眼尾望著天花板放空,潤得發(fā)艷的唇瓣一張一合,吶吶地感慨,zuoai可真耗力氣啊…… 背對著他坐在床尾的宋玟予則是捂著手腕暗暗吸氣,右手那兩根指頭到現(xiàn)在還在抽搐,肌rou痙攣根本控制不住。為了將他制住真是使勁了渾身解數(shù),能把她一個鼓手的手弄到這程度,真是不得不感嘆男人身體的奇妙之處。 又軟又緊又銷魂。 可真夠帶勁的。 “我餓了……”馬上就要錄制了,因為身材管理他本來就沒吃過幾頓好的,為了追她更是急匆匆趕了半天路,粒米未進還連續(xù)做了好幾場運動,這會兒是真的有點撐不住了。 累得仰面躺倒的男人伸直了長腿,借助于平時的訓(xùn)練,本該酸麻的腹股溝韌帶沒什么感覺,拉伸再拉伸,他用瑩潤雪白的腳趾夠了夠女人的衣擺,見她沒反應(yīng),猛地用力,腳尖一下子踹在她腰側(cè),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對方一激靈。 宋玟予抓著手驚懼地回頭,瞪圓了眼睛,一臉無辜地看他緩緩從床上撐起上半身。 “去給我做飯吃。”程麒把垂落的、微微汗?jié)竦暮诎l(fā)撩上去,露出精致光潔的額頭。精致的紅唇吐出強硬的命令,近乎咬牙切齒地警告道,“不許拿泡面敷衍我。” 這可把宋玟予難住了。 這貨挑剔得很,之前旅游的時候一邊死皮賴臉黏著她,一邊嫌她點的外賣廉價難吃,天天預(yù)訂外面星級餐廳的配送服務(wù),高昂的價格和并不相符的份量令她心驚rou跳。 這小城市里估計沒兩個餐館能伺候好他金貴的腸胃,更甭提她那粗制濫造的廚藝。 于是她一面連連搖頭拒絕說自己做不到,一面在他撲過來之前接起了頻頻振動的電話。 在威逼之下她不得不開了免提,榮笙訴說了來意,詢問他倆的意見。 這會兒他倒是好說話,倚在她身上撅著紅唇說她去他就去,宋玟予正愁沒飯吃,自然滿懷感激的答應(yīng)了。 她幾乎掏空了冰箱——榮笙其實不怎么喝酒,覺得味道不好。因為飲酒的次數(shù)少所以至今酒量成謎,但如果和朋友聚會,她也會陪著喝一點點,反正到最后她永遠都是最清醒的那個。 程麒也舉手說自己要喝。酒的熱量太高,容易發(fā)胖,放在平時他是不能碰的,但只要在宋玟予身邊,什么都可以打破慣例。 她不知道之前來找榮笙的那個男人會不會喝酒,長得高大健壯,一副很有魄力的樣子,應(yīng)該能喝吧? 總之,宋玟予拎著兩袋子瓶瓶罐罐,又去街上的水果店里買了一些夏日應(yīng)季的水果,和身旁已經(jīng)換回了初始裝束的程麒高高興興地出發(fā)了。 “笙笙!我們來啦!”宋玟予摁響了呼叫器,對著攝像頭擠眉弄眼打招呼。 聽到聲響的榮笙連忙放下手里的活計,趕過去替他們開門。 “我給你帶了點水果……哇,好香啊!”女人吸吸鼻子,對這香氣四溢的人間煙火氣連連贊嘆。天知道每日每夜泡在外賣泡面堆里的她有多久沒嘗到這種家常味了。 明明來之前肚子還沒什么感覺的,現(xiàn)在口水都快掉下來了。 “你們快進來吧,飯菜都熱好了,洗洗手咱們就開吃。”榮笙接過她遞來的袋子,里面裝的酒瓶之多她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酒量是能培養(yǎng)出來的,據(jù)說在樂隊時宋玟予并不擅長喝酒。后來出了點變故,她退了隊,整日靠酒精來麻痹自己,日復(fù)一日倒也養(yǎng)出了千杯不醉的身體,雖然還不到把酒當水喝的程度,但朋友間一有聚餐約會,她總是第一個舉起酒杯的人。 走神的間隙,一轉(zhuǎn)身,差點撞到一堵rou墻。 項鴻玉十分自然地提走了她手上的重物,又撿起了換鞋時程麒放在地上的瓜果,全程只用她能聽到的音量說了一句話:“我來吧。” 等他都轉(zhuǎn)身走了幾步,榮笙才望著他寬闊的背影,愣愣哦了兩聲。 …… 這頓飯吃得很是歡快,在飯桌上四個人把酒言歡,很快就親近起來。 宋玟予一向擅長造氣氛,項鴻玉的生活環(huán)境和處世經(jīng)驗也令他養(yǎng)成了人情練達的性子,程麒并不如外表上看起來那么不近人情,反倒有些過分粘人,吃個魚都要宋玟予幫他挑刺,就差沒直接喂他嘴里了。 榮笙看她伺候人那樣順手,忍不住在心里臆想,要不是有外人在,或許她真會那樣做。 項鴻玉好像心情還不錯,朋友有意打趣他,歡聲笑語里哄騙著勸酒,他真就乖巧地順承下來,捧著盛滿的酒液,一杯杯灌入肚里。 榮笙明天上午還要帶小孩上暑期訓(xùn)練班,沒陪他們胡鬧,只象征性的抿了幾口。程麒記得有人說過他酒品不好,喝醉了又哭又鬧還哄不動兇不得,經(jīng)常把人折騰得夠嗆。現(xiàn)在畢竟是在外人家,第一次見面不能太逾矩,便也收斂著沒敢放開。 于是就剩下宋玟予和項鴻玉在那一唱一和的拼酒。 榮笙以為男人酒量應(yīng)該還不錯,畢竟能和宋玟予喝得有來有往還面不改色,甚至下了餐桌來到客廳還不見停歇。只是話越說越少,行動也有些卡頓,她沒在意,只以為是錯覺。 直到她把客人送走,回過頭來他整個癱倒在沙發(fā)上,她才知道他已經(jīng)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