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ABO世界:性冷淡科研女Beta為愛做鴨處男
池憶闌萬萬沒想到女人說的竟是真話。 她的樂趣就是狎弄人,之前也騙過他不少次。她擅長演戲,也極會編撰謊言,常把心思單純的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都說高、池兩家會結(jié)姻,但父親從未正面對他下達(dá)過通知,他便懷揣著僥幸心理,以為這不過是外人嘴碎的謠言。 當(dāng)親眼看見父親和高氏當(dāng)家人站在臺上共同舉杯,二人笑談風(fēng)聲的每一個字眼里都透露著攀親的喜悅時,發(fā)力的指節(jié)把拽著的鉆石腰鏈都扯斷。 他被人群團(tuán)團(tuán)圍住,和那個令人心惡的男人一起,被迫接受著潮水般自發(fā)奔涌的,虛情假意的賀喜。 過大的壓力和被欺騙的震撼壓得他透不過氣,僵硬的雙腳釘在原地,無法動彈。 離他叁拳遠(yuǎn)的男人笑得意氣風(fēng)發(fā),恬不知恥地靠過來攬他的肩。羞惱至極的他不顧旁人眼光,一巴掌拍掉伸過來的咸豬手。 “別碰我!” 他咬著牙,橫眉怒目地瞪著那個造成他極大心理陰影的男人。他差點吞噬掉他整個人生,竟然還能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不知羞愧地妄想再度廢掉他的一切。 高嘉樊不是個性子好的人,被他當(dāng)眾駁了面子弄得下不來臺已然生了氣,在被拍掉手的當(dāng)下是暴怒的,但很快,他就斂了盛極的脾氣。 無他,今日的池憶闌,實在是好看得過于驚人。比起之前那個樸素?zé)o華,靠近了才能看出他的標(biāo)致的小男孩,可以說是盡態(tài)極妍。 他以前只是想嘗嘗他的身子,偶然瞥見的浴室一幕讓他興奮,驚覺自己所謂的小竹馬居然有著一具極其漂亮無瑕的身體。性沖動催使著他迫不及待地想玩玩這個朋友。 他魯莽沖動,情緒極端,不認(rèn)為自己有任何錯。 唯一不好的是想怪罪于這個不懂事的小傻子,他怎么跑了呢? 反正都是他的,不如早點被他上了嘗嘗鮮。為伴侶解決性需求,不就是Omega存在的最大意義嗎? 他只是想玩玩這具對他胃口的身體,而以目前所見,豢養(yǎng)一個外表拿的出手又有點小性子的小金絲雀,也不失為一番樂趣。 但烈性太強(qiáng)了也不好,不乖乖聽話的小鳥,會被生生剪斷翅膀的。 池憶闌還是被抓著抱住了。他在男人銅墻鐵壁般堅硬牢固的懷抱里瘋狂掙扎,卻因他抓握自己屁股的動作,驚詫得停了下來。 他貼著他的耳朵,用極具危險性的低音威脅:“你敢不配合,我就敢當(dāng)眾辦了你。” “你知道的,我早就想上你了。” 池憶闌嚇得呼吸都亂了。 腦中一片空白,他仿佛置身于一個逼仄黑暗不見天光的高空閣樓。往下跳是死去,往上飛不出去。狹隘的空間遏制住他每一秒的呼吸,他只能以詭異的姿勢,被迫屈服于邪惡高塔的禁錮。 他想有自己的騎士。 救他的、愛他的騎士。 他等不來屬于他的騎士。 …… 舒晚荻好不容易才把男人從自己身上撕下來,揉了揉被捏痛的屁股,換了件保守衣服遮住被發(fā)情期的他啃咬得沒好地的身體,才解放般走出了臥室。 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人抬頭望向她,露出歉疚的表情:“對不起啊,打擾你們了……”可她的心緒實在過于雜亂,無處整理。有時刺痛,有時塞堵,無序而茫然,想找個人幫忙開解開解。 可她性格木訥,又久居國外研學(xué)深造,能交心的朋友太少,現(xiàn)在也只找得到她一個人。 也是最有用的人。 畢竟他的同事有些……太過難搞,卻被她收束得服服帖帖,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沒關(guān)系,別在意。”舒晚荻訝異于這個總愛替他人考慮的老好人居然會夜間拜訪,甚至都不是發(fā)消息而是直接找過來了,定是有大事發(fā)生,她得好好吃瓜! “那家伙仗著自己發(fā)情期不疏解會出人命,一個勁的折騰我。明明發(fā)情的勁兒早過了還要裝假,我真受不了。”舒晚荻嫌棄地擺了擺手,想到自己的小meimei就心疼。每個月至少需要承受他叁天自己四天的發(fā)情期暴動,被蹂躪得可憐兮兮的,一碰就疼。該死的發(fā)情也不說往受那邊分化,偏偏是前面要釋放,到頭來受罪的還是她,真不該一時口快答應(yīng)這苦差事! “不過好了,今天是他最后一天,我可以解放了!”舒晚荻激動得直拍手,挨著朋友坐下,又蹭了蹭她的側(cè)身,好奇的不得了,“說說吧,找我什么事?” “嗯……就是……我……”項璇也不知該從何說起,支吾了半天也沒蹦出幾個有用信息,“有一個男孩,他……我和他……嗯……做、做了……” “做了?”舒晚荻把這詞含在口中咀嚼,反應(yīng)過來后猛地站起身,驚訝的大喊,“做了!” “是我以為的那個意思嗎?”她像撫慰小孩子一樣摸著朋友的頭,笑得一臉狡黠,語氣里充滿了八卦意味,“長大了啊,我的好璇璇~” “不、不是,那些都是……都是他騙我的……”項璇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解釋道,“我以為是我嫖了他,結(jié)果是他布下的圈套,我才是那個落網(wǎng)之魚。” “嫖?嫖!”舒晚荻被朋友的成長速度驚到了,怎么要么不干,一干就干票大的,驚天動地? “啊不是不是!當(dāng)時我見他給的那個名片很高級,就以為他隸屬的店子是合規(guī)合法的,他后來也說自己不會干這行了,還是第一次,我就沒報警把自己給抓起來……”項璇連忙開口解釋,生怕朋友誤會自己思想齷齪,“但他不是鴨子,是個……好像是個富家大族的小少爺。他說他喜歡我,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哦~”舒晚荻恍然大悟,雖然心里清楚朋友道德感高,但她說的太有歧義,難免被嚇唬到。 “那你呢?你怎么想的?你對他感興趣嗎?”交流步入正軌,舒晚荻再度坐下來,正經(jīng)發(fā)問。 “我也不清楚。”項璇搖了搖頭。她沒戀愛過,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這才來請教看起來很會的女孩,“我不知道對他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你呢?你和他在一起時,心情是怎樣的呢?” “我?我嘛……”舒晚荻指著自己,眨巴眨巴眼睛,表現(xiàn)得很無所謂,“就那樣唄。因為他需要我,我就來了,不需要就算了,哪有什么情啊愛啊的?” 她對這方面一向坦然,各取所需而已,沒必要披上愛的光輝,直面現(xiàn)實就好。 這話題不好繼續(xù)下去,女孩話音一轉(zhuǎn),把話題對準(zhǔn)真正的主角:“你說的那個男孩,不會就是那天跟著你來研究院的小漂亮吧?我還以為他是新報到的志愿者呢,原來是你的愛慕者呀。”舒晚荻回想起那匆匆一瞥,男孩長相實在出眾,很容易就勾起她的回憶。要是想追璇璇,勉強(qiáng)給他一個排名靠前的號碼牌吧,畢竟她是外貌協(xié)會名譽會長,總得做些符合身份的事。 “跟個小王子似的,也就你單純,他騙你你就信,還真把他當(dāng)成鴨子給上了。”那男孩身上穿戴一看就價值不菲,沒有浮夸的大牌logo,但都是些限量的設(shè)計師款。堆金砌銀養(yǎng)出來的優(yōu)越氣質(zhì),瞅一眼就知道他器宇不凡、身世顯赫。絕對是生來金貴的孩子。 也就騙得住自己這根木頭朋友。 項璇既尷尬又不好意思,她也沒想到自己的遭遇竟如此荒唐,搞得她都不知該以何種情緒面對了。 說高興?那也不至于,她可是被騙走了第一次。生氣?更談不上了,她一點氣都沒有,這點她才想生氣,生自己的氣。 太沒原則了,對他,太沒原則了。 她真的差點報警把自己送局子里誒,結(jié)果被美色迷了眼,耽擱了。 一擱,就擱到了現(xiàn)在。 “那你就試試唄,也不像是完全沒感覺的。他又喜歡你,對你抱有期望,那就接受唄。”舒晚荻聳聳肩,直截了當(dāng)提出解決方案。 她自己的性格就是這樣,別人若是對她有所需,只要不存在惡劣影響,她一定責(zé)無旁貸。 “可是我……”項璇輕聲開口,心底忐忑,低著頭不安地玩自己的手指,“他們家是高門大戶,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研究員,門不當(dāng)戶不對,配不上……不夠格的。” “而且他好像還有婚約……雖然不是很情愿,但還是……我不能破壞。” 階級的差異的確是打敗眾多情侶的重拳,一擊下去,甜美愛情變凄美悲劇,誰都嘆可憐,哀不幸。 誰都沒辦法。 怎么會沒辦法呢?辦法總比困難多,現(xiàn)在離結(jié)果還早著呢。關(guān)鍵是要邁出第一步。 “你是怕給他造成麻煩,擔(dān)心自己即使答應(yīng)了也保護(hù)不了他。對于前路既定的經(jīng)濟(jì)階層差異無能無力,最終還是得分開,說不定會對他造成更大的打擊,是不是?”見朋友點頭,女孩嘆出一口氣,覆上她踧踖交握的雙手,給她安慰,“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只會逃避,他也很痛苦。如果你對他有感覺,有想和他在一起的意愿,不覺得他只是你人生中一個微而小的過客,那就試試留住他,把他搶過來,怎么樣?” “我知道你很有道德感,絕不會破壞別人家庭。但我們要就事論事,如果這紙婚約華美的外皮下其實糟糕透頂,它才是真正的古板而惡意的道德枷鎖,你還要一直固執(zhí)契守著那根底線嗎?”O(jiān)mega的人生并不總是光鮮亮麗,他們生來就背負(fù)著他人期望的成長框架。要溫順要顧家,要柔情似水,要嫵媚動人,要利用與生俱來的優(yōu)勢,去換取最大利益。高階層的Omega更容易成為物質(zhì)交換的工具人,她自己是這樣的Omega,自然能理解男孩的情緒。她也是項璇的好朋友,懂得她的憂思顧慮。身處局外,她辨得更清,想為朋友煎熬的愛戀當(dāng)一次幕后推手。 項璇是個利他主義者,總將他人的感受放在首位。舒晚荻抓準(zhǔn)這一點,給她來了一劑猛藥:“這樣吧。要是他還會親自過來找你,你就遵循他的意愿,和他試一試。不要因為那些片面的‘為他好’就將人家真實的想法棄之不顧。他鼓足勇氣、沖破桎梏來找你,即使你不愿邁出規(guī)劃好的池城,也不要拒絕他的拜訪申請。因為那是他想要的,你能滿足他,就去滿足他。以后的種種,以后再說。年輕人的時間很短,分分秒秒都很珍貴。我們不想明天,只要現(xiàn)在。” 項璇沉默了一會兒,思考再叁,還是打算接受友人的建議,下定決心般點了點頭。 舒晚荻就愛這種聽勸的寶貝,抱著她胳膊與她相貼,想著既然大勢已定,也不是不能吐點苦水。 “你說他們男的是不是都有病啊?你那個第二次見面就直接上床賣身,我這個經(jīng)年之后再相見,竟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向國家申請綁定成了彼此的發(fā)情期撫慰對象。他們悶聲干大事,先斬后奏玩得挺溜啊!都不知會咱們一聲,真的討厭死了!” 她一邊抱怨,一邊朝主臥房門方向狠狠豎了個中指。竟然敢拿性命要挾她,以后干他一定要大力、再大力一點! cao不死你,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