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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她們的世界(GB女攻)在線閱讀 - 26ABO世界:白騎士人格女Omega隱性病嬌科

26ABO世界:白騎士人格女Omega隱性病嬌科

    又一次被自然而然鉆了被窩。

    從堯杉踏進房間的那刻起,舒晚荻就放下了手中的平板,擰著眉表情不悅地盯了他一路。

    看他安安靜靜地走過來,掀開一角被子,又坦坦蕩蕩地躺進去,雖然沒碰到,但和她離得很近。

    他一直沒有看她,不曾回應過她的眼神。

    “眼刀”沒有起到半點作用,見他這么淡然就很不爽,舒晚荻將被子一抓一卷,賭氣似的背對著他。

    “你什么時候才能把客房收出來?”雖然她明天就要走了,但國家有令需要她配合檢查,所以時不時還得回來,一想到以后都得和這個討厭的家伙同床共枕,她就郁悶得慌,“我不想和你睡一起了!”

    還是沒有回應。

    又耐著性子等了好幾秒,慘遭無視的少女深感難以置信。

    她心中震蕩,這人真是反了天了,居然在她面前裝耳聾眼瞎。

    他們甚至還沒在一起呢,就開始上演婚姻倦怠期老夫老妻的透明人戲碼,這就是他丑陋的本性嗎?

    舒晚荻很不滿,他憑什么不理她,又有什么資格和她鬧情緒呀?

    她做錯什么了?難道是因為她回來的稍微晚了點,他不高興,就把她當空氣?

    他憑什么不高興啊!

    他又不是她監護人,也沒有設過門禁時間,她怎么就不能遲些回來呢?

    心中雖有憤懣,可一聯想到燈亮后他臉上來不及掩飾的悲情,她又有些氣不起來了。

    雖然不是她要求的,可是他好像等了她很久,夜里天氣轉涼,也不知道給自己多加條毯子……

    但是話又說回來,她給他帶了禮物啊,不管用不用得上吧,總之心意到了,她這么體貼,他怎么可以怪她!

    腦袋里兩個對立的小人兒在打架,舒晚荻煩不勝煩,猛地一翻身,卻沒想到那人正面對著她,瞪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把她給嚇得身形一顫。

    “你做什么呀?怎么這么喜歡嚇人了……”

    不滿的詰問語氣漸漸弱勢,還沒來得及真正發上一通脾氣,對上他那雙泛紅眼眶,滿腹怨氣的舒晚荻瞬間偃旗息鼓。

    她真是從來沒見過他這種樣子——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瞳孔放大,染上濕意的虹膜變得更黑更亮,鑲嵌在占比很少的眼白上,目光凝滯。當她真的看過來的時候,又一眨不眨地聚焦在她臉上,像幽怨癡纏的鬼怪,盯得她心里發毛。

    當然,怕是不會怕的,她斗氣似的斜乜回去,還很傲慢地抬了抬下巴,并不尖銳地譏誚道:“看什么看啦,眼睛瞪得比黑葡萄還大,看得我想吃葡萄了!”

    說著她還伸出手指圈出個圓形:“這么大的葡萄喔,要酸酸甜甜一口爆汁的那種~”

    “把你眼睛吃掉!”她皺起鼻子做了個鬼臉,嗷嗚一聲撲過去,作勢要啃他的臉。

    堯杉并沒有閃躲,只是在她的唇瓣貼上來之前閉上了眼睛。

    眼球是很脆弱的,舒晚荻最后收了勢,緩沖了一下,然后吻上他眼部薄嫩的皮膚。

    若有似無的,她唇上好像傳來了一種被細軟的毛刷輕輕掃過的,細微的瘙癢。

    她移開唇瓣,沒骨頭似的徹底趴下來,占了他半個身軀,下巴擱在他肩窩上,抬眸細細凝望著他的五官,像躲在紙盒子里探出點小腦袋、小心翼翼打量外部世界的幼貓。

    “你睫毛真長。”

    她突然開口道。

    堯杉睜開眼睛,抬起另一邊沒被她壓住的右臂,作勢要扯下自己的睫毛:“你要嗎?都給你。”

    舒晚荻被他的腦回路嚇了一跳,揮起爪子打掉他的手:“神經病,才不要呢!”

    他便把手乖乖收了回去,一句“好吧”竟叫人聽出了惋惜的語氣。

    舒晚荻都沒敢笑,把毛拔光了送給她這種荒唐事,他怕是真能干得出來。

    于是轉過頭去,用后腦勺對著他。

    雖然不想面對他,但也不想從他身上下來。深度結合后,Omega對標記她的Alpha會產生依賴感,這是有科學依據的結果,所以她就算靠他很近,也只是因為信息素之類的影響,和她本人的意愿沒太大關系。

    舒晚荻如是想,貼在他身上睡得心安理得。

    堯杉已經收斂了自己復雜的眼神,不再拿那種孤魂野鬼般哀怨成癡的目光鎖定她。他很聰明,也很了解她,他知道方才那些算不上冒犯的玩笑、主動靠近的肢體接觸,是她自己給自己找的臺階。

    她在向他道歉。

    她看了他的信,知道這些年他從來沒有忘卻過她,每一天都記掛著她,所以為自己誤會他的冷遇而愧疚、為自己沒有及時回應他的關注而抱歉。看見他孤身一人蜷于黑暗中等待著她,聯想到了更多可悲的孤寂夜晚,她自責又難過。

    實在是太容易心軟了。

    因為這個特質,他甚至都不需要準備什么感天動地的驚喜、進行一場感人肺腑的對話,光靠著腦補,她就草率地原諒了他,還主動將自己獻上來,生怕他繼續自我折磨下去。

    如果他是個騙子,她這樣好的心腸,大概會賠得傾家蕩產。

    真是個單純到可憐的孩子。

    他摟住她,抽出被壓住的手臂環住她的腰,將她禁錮在懷里,然后側身翻來,帶著她滾成一團,兩人就這樣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心貼心地擠在一起,雙腿交纏,頭頸相貼。他頷首嗅聞著她甜蜜的發香,時不時用溫潤的唇瓣印上她繾綣的發絲。

    對不起。

    他在內心聲討著虛偽的自己。他不是騙子,卻是最窮兇極惡的賭徒,他用生命換取籌碼,自輕自賤,將一切自我價值壓在他人身上,在追逐救贖的途中迷失,徘徊在愛的邊緣,無窮無盡的自我傷害與折磨,只是渴望一個溫暖的懷抱。

    完完全全的、隨時隨地的……

    睜開眼,目空一切又凜冽瘋魔。

    我的愛是如此卑劣且殘忍,不敢和盤托出,害怕真相的坦白,在苦等的蟄伏中祈求著女神為他誕下仁慈的垂憐。

    你站在原地,我則奔向你。

    請看向我,用你那熠熠華光的眼睛注視我,無論尖刻或深情;請選擇我,用你那柔軟溫暖的胸懷擁抱我,無論躊躇或堅定……

    上天賜我荒蕪,而你,予我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