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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長公主(np,骨科)在線閱讀 - 33.亭中

33.亭中

    “我來遲了,是因為我剛剛才終于把云岑送走。”

    錢放一走,玄扶桑就坐了下來。

    她的坐姿并不拘泥禮制,行動間有種隨意自然的美。

    這讓她本就內斂的皇家氣派隱藏得更深了。

    “他一早跑來和我告狀,說昨晚他母親問都沒問他,就在他房里直接安排進了一個女孩。”

    “他氣得把那女孩扔了出去,又跑到他母親那里鬧了一頓。”

    “為此,他煩得整晚都沒有睡,練了一夜的劍。”

    她雙手捧臉,看著衛戎的眼神中溢滿心疼,刻意夸張道:“哇,他好委屈啊。”

    衛戎從她一開始提到云岑時,就大約猜到了她這次支開錢放是想單獨和他聊什么。

    關于他和她現在的這種相處模式是怎么形成的,他其實也說不清。

    可能是因為藏書閣那次意外,玄扶桑見他已經看破她對云岑的虛情假意,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也可能是因為她發現他不會和任何人多嘴,便覺得他是個能守住秘密的人,和他說話是很保險的事。

    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別人沒在場時,玄扶桑越發地毫不遮掩,肆無忌憚起來,這倒是個不爭的事實。

    還記得當初,在聽到玄扶桑一句明顯不該讓別人知道的心里話時,他第一反應是,她日后說不定會為此殺了他滅口。

    最開始,他還有些顧慮。

    再后來,她與他相熟了些,大致了解她性子后,他最初的想法就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對她的關切。

    衛戎真把玄扶桑當成可以閑談的朋友后,再聽到她一些煩惱時,他就開始有點擔心她了。

    但他并不能幫她解決那些問題,于是,他便希望自己安慰她一點,希望自己能讓她開心一點。

    可惜他根本不會說什么好聽的話。

    一旦張口,那一言半語,連他自己都能聽出其中的笨拙和僵硬。

    每當那時,她就會笑盈盈地看著他,而他心中則會生出陌生的羞意,便默默住了嘴,再說不下去了。

    到現在,她這只有在他面前才展露的樣子,他已經完全習慣了。

    衛戎已經完全認清了自己的定位,他就是她的情緒垃圾桶。

    他漸漸察覺,內心強大的玄扶桑根本不需要什么安慰,她只是在皇宮憋久了,想找個同類傾訴罷了。

    已經習慣了的衛戎,這次對著她作假痕跡過重的表演,一如之前的態度,他認真地看完了。

    很明顯,她對云家頗有微辭。

    除此之外,他還聽出了她對云岑身在高處,不把別人當人的嘲諷。

    看著衛戎一副真誠聆聽的神態,玄扶桑不自覺笑了下。

    她漸漸發現,在他面前,她似乎可以放下六成心防。

    衛戎雖不能讓她完全放松,但他到底是和這世上任何人都不一樣的。

    那些隱隱冒頭的怒火頓時熄滅了,她覺得周身的空氣有些涼。

    平靜下來后,她把所有表情都收了回去,像是一顆被戳破了的氣球,rou眼可見地癟了下來。

    她長嘆了口氣,趴在桌上,將頭枕在臂彎里,看著亭外的風景發起了呆。

    不同于平時的言笑晏晏,此刻的她有些低迷。

    衛戎見她如此,微微蹙了眉。

    外面的灼灼桃花盛開在煙雨中,生機勃勃,美得十分耀眼。

    然而并不是所有花都能承受這春雨的恩澤。

    玄扶桑眼瞅著幾片花瓣,甚至還有幾朵花被風雨扯離枝頭,墮入了污泥之中。

    “好難啊。”她的聲音里有著溫柔的沉重。

    “我既怕雨打風吹,滿地殘紅,又怕貿然撐傘,反誤了陽光雨露。”

    “花早晚有一天都會落的。”

    衛戎看向她的雙眼溫柔了一瞬,像是兩潭融化的雪水。

    他把語氣放輕,說出的話聽起來如涼風拂過耳畔。

    “你顧了此時,顧不了彼時,救了這朵,救不了那朵。自然規律畢竟不是一個人可以違反的。”

    他自然聽懂了她的話中深意,她不是傷春悲秋之人,這番感嘆另有緣由。

    無非是她現在不知道自己伸出的手,是會幫了別人,還是擋了人家的路。

    可是,在他看來,這些都毫無意義。

    個人的力量難道可以跨越時間,扭轉乾坤不成?

    天下那么大,她豈能周全?他不想她有太多壓力。

    玄扶桑暗自撇了下嘴角,他明明就是心軟的人,卻偏偏嘴硬面冷。

    心思一轉,她坐直了身子看向他,微微歪頭一笑,“表哥去年冬天已經過完十四歲的生辰了吧。”

    衛戎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猜到了她接下來的話。

    果不其然。

    “姑姑沒有為你準備通房嗎?”

    這個世界里,有家底的男孩十二三時,母親大都會為他們安排一些挑選好的女孩。

    名門貴族更是如此,有的甚至不用等長輩安排。

    這種話題他不是很想和別人談,但玄扶桑是例外。

    衛戎頓了下,在明知后續發展的情況下,他坦然回答,“沒有。”

    玄扶桑挑了下眉,心想我就等著你自己跳進來,自打自臉呢。

    “哦,為什么呢?”她的語氣像是單純的發問。

    衛戎卻一眼就看出她的真實意圖,“是我提前就和母親說了。”

    他又停了下,聲音小下來,第一次面對面和一個女孩談論這種事,他有一絲尷尬。

    就算她是他這具身子的表妹,也覺得有點奇怪。

    “我身子弱,暫且不宜行……那種事。”

    這只是借口,玄扶桑知道,衛戎也知道她知道。

    他無奈地看了眼她故作無辜的臉,只能承認,“當然,真實原因是,我不想這樣作賤一個人。”

    “何況,我向往的感情從來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衛戎話音剛落,玄扶桑就如他想的一樣開了口,“啊?原來,表哥也不自量力地護過一朵花嗎?”

    “忽然想起來,錢放也說過,你救過他一家,還出言從父母手里幫救過幾個奴仆……”

    “扶桑不識數,不如,表哥親自來數,你違反過幾次自然規律呀?”

    雖然她的笑容和語氣都甜過滿園桃花,可說出的話卻透著一股調侃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