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臣妻的皇帝x丈夫早死的寡婦(3)
他要不留一絲破綻,那便不能留下一點痕跡。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你面前潰不成軍,那點柔軟的、小小的布料像是擋住他淪為野獸的屏障。 宮人心尖一顫,他只敢看一眼,那般曖昧的場景卻仿佛印在他腦海中,他不自覺地回想著女子露出的那一點兒光滑白皙的后背,半張透著蒙蒙水意的瑩白側臉,連同著好像不斷縈繞在他耳邊的,女子的低吟。 他感到口干舌燥,自己都未察覺的,眼底深埋著的迷戀。 他想要收回視線,卻不期然地撞進了一雙滿是沉沉冷意的眸子中。 那雙平日面對你時總是溫和笑意的琥珀眸,此時溢滿了未散的情欲,對上宮人近乎窺探的視線時,又爆發出駭人的殺意。 惡魔不會讓任何人窺探自己的珍寶,于是他將你越發往內藏了些,裹得嚴嚴實實,連同那一點青絲都吝嗇于給他人窺見。 他呼吸還是不平穩的,嘴上低聲誘哄著你,聲音柔的像是能掐出水。 宮人卻雙腿一顫,方才的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破滅,只余死到臨頭的無限慌張與恐懼。 他怎么能忘了呢? 皇上最是厭惡旁人接觸這位夫人,哪怕是將視線停留在她身上超過幾秒鐘,眼珠都是要不保的。 如今他竟然還…… 宮人滿心惶惶,垂著頭恭謹站在屋外,面白如紙。 他知道,自己怕是活不過今晚。 屋內水聲再次響起,連帶著女子的無力的拒絕。 他將頭埋的更低,只恨不得自己不存在的好。 你意識昏昏沉沉,身上單衣單薄,被人輕而易舉地捏開,玩弄般緩慢地往下褪。 他在你脖頸上用著極為克制的力道吻著,掌心在你光滑的后背摸索,卻始終不往下一步。 你聽見他無奈的、愛憐的低語,“……快一些吧……” 快一些吧…… 忘記那個早死的人。 回頭看看他吧。 他快要——快要忍不住了。 * 第二日你起床照銅鏡時,發現了自己脖子上有幾點不甚明顯的紅痕。 你沒有過多在意,夏日蚊蟲多,許是被什么蚊蟲叮咬到了吧。 你不在意,江清禮看起來卻頗為在意,他命人給你送了幾盞藥膏,藥膏打開之后膏體瑩潤,飄著一股清香,一看就非凡物。 你心尖涌上一股暖流。 江清禮待你實在是不錯的,你的丈夫位高權重,因為性情耿直,在朝中樹了不少敵,夫妻本是同林鳥,他離開之后,你的日子并不好過。 好在有江清禮的照拂,京城中那些見風使舵的人才沒有再為難你,起碼明面上,對你還是畢恭畢敬的。 也是因著這一點,即使你已經察覺到哪里似乎有些不對勁,卻未深思。 幫了你那么多的人,你怎么能用陰暗的心思猜忌他? 再者,你也聽過不少傳聞…… 傳聞當今圣上極為厭惡旁人的接觸,少年時彼時還不是太后的皇后娘娘為了讓他知曉人事,趁他醉酒往他房內塞了一個貌美的宮女。 本以為只是件小事,第二日太陽升起后,那時還不是圣上的三皇子殿下就會知曉了人事,也能打破那時京城的謠言,讓三皇子趁早為自己的婚事打算,憑借著親事拉攏朝中官員,平步青云。 誰知,第二日太陽升起后,擺在眾人面前的卻不是什么康莊大道,卻是那個宮女死狀凄慘的尸體。 以及三皇子無比蒼白的面色。 他一臉難以忍受的情態,不斷地揉搓著自己的右手,那是被那個宮女碰過的地方,上面已經被他洗掉了一層皮,他仍執拗地搓著,劍眉緊皺,眼底滿是憎意。 自那日起,京城無人不知,年少的三皇子,如今的圣上,極為厭惡旁人的接觸。 哪怕只是碰到一根手指頭,都是讓他難以接受的。 伺候的宮人無不戰戰兢兢,每日將腦袋栓到褲腰帶上,生怕惹得帝皇厭煩。 你想起在你丈夫離開后不久,你同江清禮接觸多起來后,因為這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傳聞,你跟他相處便很是注意分寸,能不碰到他就不碰到他。 江清禮卻不知察覺到了什么,面色變得極為難看,下頜繃緊,反握住你的手,“音音為何總是在躲我?” 你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總不能說是因為那些似是而非的傳聞吧? 好在江清禮很快就平復了情緒,好似方才的失控只是錯覺,他不動聲色地摩挲著你細膩的手腕內側,低聲道:“音音不必躲我,我并不是什么壞人,我同安懷情同手足,我待他如兄長,自然不會害你。” 你松了口氣,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他表現出的與傳聞截然不同。 江清禮細細端詳著你的面容,不放過你臉上的任何一絲神情,直到看到你臉上的放松之色,他才在心里慢悠悠地補上后面的話—— 我當然不會害你。 兄終弟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