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苗王祭祀
岫岫微愣,看著他的青澀緊張,心里快軟出水了。 “這窮鄉僻壤的,哪里來的杜蕾斯?” “這是…是村委會發的…還有一些都在辦公室……” 月色下,他澄明的心思純粹得不可思議。 “怎么才拿了4個?你一晚上就這水平?”她好笑地逗他。 阿堯咬咬唇,委屈地嘟囔。“可是一只就要兩個小時……4只不就天亮了么。” 他牽起岫岫的手,溫柔地在耳畔呢喃。“外面冷,阿堯想去屋里。” 啊救命!她很無奈,鄭鶴堯分明是抱著通宵大戰的決心來的! 對著他,完全說不出拒絕的話。 可后宮們咋辦,鄭鶴堯已經被他們全票否決出局。 剛剛開葷的年輕男生很興奮激動。時隔一個月,終于能再次和岫岫無間親密。 向來溫柔文雅的他,在這事上竟然很主動。即使動作仍是很青澀緊張。 他脫下岫岫的睡裙,露出洶涌曼妙的身姿。 “阿堯哥哥,過來。”岫岫叫他。 他睜著純澈溫和的眼睛附過身去,少女緩緩靠近,在他唇邊親親一吻。 鄭鶴堯有一瞬間屏住呼吸,隨即含著笑意不許她離開。掌著她的頭溫柔索吻。津液交融間,彌散開清爽干凈的未名花香。 …… 苗年蠱藏節當天要游神祭祀。 沿著黑龍河兩岸的寨子祭禮一路上到黑龍潭。工地這幾日停了工,都尊重當地的民俗,把場地讓給祭祀。 工人們聽說過苗年有節目看,都放了假到寨子里見見世面。 一大清早,天剛剛擦亮,寨子里四處響起了鞭炮聲。 開門放鞭炮,迎接龍進門。 家家戶戶在爆竹聲中,將準備好的祭品擺放在火塘邊的灶上祭祖。 苗寨蠱脈列祖列宗的神牌前,族長老九公帶領全家給神位上香。他在神龕祭品的牛鼻子上抹了一點朱砂摻雜的白酒,表達對“牯牛”為苗寨民眾辛苦一年的感謝。 燃過鞭炮祭過祖后。家家戶戶都到寨子里參加群眾性慶典活動。最經典的風俗是“斗蠱”、“踩蠱”、“游方”。 上午10點,苗王祭蠱。 街上全是盛裝華服參加蠱藏節的村民。周圍幾個寨子都來大榆樹村參加祭禮,寨子里擠下了兩三千人。 岫岫和阿堯今天也換上了一身苗寨裝扮。原本就年齡相差不大,一個溫柔帥氣,一個明艷嫵媚,站在一起男俊女美相當般配。 鄭鶴堯帶著她擠在游神的人群中觀禮。 在寨子的圓石廣場中,呈一圈一圈的形狀,團團圍住千多號人。 她們來得遲,擠在了最外圍。好在最外圍是一圈青石磚寨墻,岫岫正好能站在墻上看熱鬧。阿堯和鷂子各扶一邊。 廣場上聲樂陣陣,圈圈層層的人群堆里,苗家姑娘們吹著長長的蘆笙,沿著隊伍前進的方向跳舞奏樂。 最中心團團圍繞著火紅的旗幟。約有二十多面紅布旗被挑在桿頭高高舉起。歌舞聲中紅浪翻滾。 “阿堯哥哥,最里面是在干什么?”她好奇地問。 “最里面應該是苗王,在準備祭品。”鄭鶴堯看過兩次苗年祭祀,對這些流程都很熟悉。 在一片笙鼓樂里,最中心的紅布旗幟人流逐漸散開,圍著苗王形成一圈紅布人墻。 紅浪中心外面一圈站滿了統一黑色短裝苗服的青壯年,個個手中提著雞鴨鵝魚等五畜牲口,還有人手中拿著長刀、長錘、銅杵等農具。應當也是祭祀五谷的特色。 青壯年人墻之外是三層跳舞游行的年輕苗家姑娘,個個膚白貌美,身材修長。配上一身精致大氣的苗銀冠、苗銀項圈腰配,跳起舞來,環佩鈴鈴作響,十分優美靈動。 怪不得烏菱花說苗寨多美人。 祭禮上的年輕姑娘們都挑選的是十里八鄉寨子里最美麗的。十分養眼。 跳舞的三層姑娘們之外是五層身著深藍百褶群長款苗服的青年,個個手中舉著兩米多高的蘆笙吹奏。蘆笙頂端還系著紅綢布,遠看像是一圈半空中的火環。 岫岫第一次看這樣的祭祀,被苗民們渾身幾斤重的苗銀服飾震撼到。與她同齡的小姑娘頂著巨大的銀月鳳冠,其上裝點了無數苗銀釵環花朵和掛墜。翩翩起舞時卻顯得格外明媚靈動。 “苗寨慶典都是苗族青年男女談情定愛的好日子。”鄭鶴堯溫柔地看著她說。 此時,廣場正中間的紅浪墻已經散開,給苗王祭祀留出正中央的一塊空地。 等中間的人群散開時岫岫才發現,廣場中央的石板上有一條黑龍模樣的圖騰。 苗王正站在圖騰之上,背后站著一層層成百上千苗寨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在各方寨子的支脈族長身后立著紅黃藍綠黑等各色旗幟。 各族支脈的旗幟顏色雖不一樣,但龍紋圖騰卻都是一模一樣。與廣場中央地磚上的大龍圖騰遙相呼應。 眾人抬出一張長條的祭桌。短裝青年們紛紛將手中的五畜五谷放在條案的盤子里,現場殺雞宰羊,將鮮血放干注入地上的龍紋圖騰。 五畜鮮血一點點將廣場中央石磚上的黑龍血脈填滿。這時,從各支脈族長身后的人群里,抬出一只“牯牛”的牯首。正是族長老九公家里早上點過朱砂的那只牯首。 苗寨分數個支脈,每支脈都有各支族長,而老九公這一脈是苗寨的鎮族支脈,幾百年來一直是老九公這一脈任大族長。 老九公點燃一整把長香,香火鼎盛燒的很旺。拜過天地黑龍后,他用當地古老苗語頌禱祭祀詞。岫岫這些外鄉人壓根聽不懂,乖乖地站在最外層湊熱鬧。 幾千人擁擠的廣場上,只能聽見最中心的苗王禱告聲。笙簫盡歇,寨子里所有苗民們都靜默禱告。耳畔唯有陣陣鼓聲,應和著苗王的祝禱。 “阿堯哥哥!阿堯哥哥!” 人群中間幾層傳來細微的呼喚。 烏菱花站在跳舞的那幾層姑娘里面,沖最外圍的鄭支書興奮地揮手。 鄭鶴堯對著她比了個“噓”的手勢。小姑娘立馬就噤聲了,站得筆直,但卻時不時轉頭去探看鄭支書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