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翩躚之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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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丘來到住處視察,見著她的活動板房里睡了三個人,彼此之間僅僅只有一道隔簾。生活隱私完全無所遁形。 “這就是你說的生活標準還行?” 他看得直擰眉,忍不住訓(xùn)她。“多大的姑娘了也不知道檢點,跟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像什么樣子。” 云出岫垂著頭委屈巴巴,“就麒麟和鷂子嘛,又不是外人。” 一抬頭,小叔面色不善,似有慍怒。“他們還不算外人?我都沒和你住過單間。” 姜月丘立即在臨近的村莊租下一套裝修條件較好的房舍,不許她跟外人們同住一室。 五一節(jié)慶期間員工都回家探親,工地上僅有幾個人看場子。 工地打理得還算不錯,一期工程已修建完畢。他帶來了總公司的質(zhì)檢工程師審查質(zhì)量,一切合格,甚至沒有一點偷工減料,做的相當(dāng)好。 云出岫對這條扶貧公路格外嚴格要求,這是一項利國利民的大事,多花點錢不要緊,重要的是事得辦妥。 “怎么樣,還算不錯吧?”她喜滋滋地求表揚。 姜月丘賞了她一個肯定的微笑 ,“還不錯,只是不能掉以輕心。你的那些小把戲平時做做還行,要真到了重要關(guān)頭還是得琢磨商榷。” 這一個多月她在麻江崗村的行事他都收到了匯報。總工程師蕭晨就是他的人,定期把工地上的事匯報給董事長。 男男心思細膩機敏,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是游刃有余,不過他真正擔(dān)心的遠不止眼下這些。 “小叔,話說那天托你準備的東西怎么樣了?什么時候能到貨呀?”她問。 一想到云出岫讓他幫忙準備的東西他就格外頭疼,不知道她到底要鬧出多大動靜。 “東西明天到。”他嚴肅地看著乖巧可人的小侄女,“但是小叔還是得警告你,要把握住度。” 云出岫抱著他的手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干什么。保證規(guī)規(guī)矩矩!” 男男今天起了個大早把工地上打整得干干凈凈,就為了蓬蓽生輝地迎接小叔的審查。此時已到下午,她有些微疲憊,窩在小床上休憩,抱著他不肯撒手。 姜月丘很忙,這次難得來看她,待不了多久就得走。她很舍不得。 窗外陽光正好,暖暖地照在小床上。幾聲鳥語在枝頭上嘰嘰喳喳嬉鬧,屋內(nèi)安安靜靜,呼吸淺淺。 “男男,有困難不能瞞著我,小叔會擔(dān)心的。” 他撫摸著長發(fā),一遍又一遍。柔順絲滑的觸感,令人愛不釋手。 男男在山區(qū)支撐工地建設(shè),一個月見不到她一回,情況也不如蕭晨所說的那樣一切安好。 無論是住宿環(huán)境還是衛(wèi)生條件都很有限,浴室和衛(wèi)生間都只是簡單的棚戶,食堂的桌椅也只是擺設(shè),吃飯或許都是端著碗蹲在地上吃的。 嬌花一樣的她和一群工地粗獷漢子同吃同住,日子哪里是那么好過的。 此外,還有窮山惡水里無窮盡的爭斗煩惱。這一個多月,他嬌養(yǎng)的小薔薇花該是怎樣熬過來的。 云出岫的雙臂攀上小叔的胸膛,勾著他的脖子,抬起了那張可憐又可愛的小臉。 “小叔,能不能不要走。男男很想你。”小姑娘語氣軟軟的,濕濕的。像只小奶貓輕輕在他心尖上撓了一爪。 姜月丘心疼地撫摸略有粗糙的臉蛋,拍拍她的頭。“這會兒知道小叔的好了?大學(xué)出去四年都不給我打個電話。” 她心虛地低頭笑,“再多陪我會兒嘛,好小叔~” 聞著姜月丘身上熟悉的沉香味,心緒才漸漸踏實。 和梁嘉镕那場戀愛,后勁太足……自分手后,內(nèi)心深處難以抑制無窮盡的失落匱乏。心里那塊地方空落落的,像被遺棄在一片孤原,尋不到綠洲灌養(yǎng)。 只有被滿滿愛護著,悉心照料,才會生出一點安全感。 “小叔不走,好好睡會兒。” 在姜月丘溫柔的哄睡下,懷里人漸漸呼吸平緩。她確實很累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醒來時房間一片昏暗。云出岫下意識向身旁摸去,小床上還留有一絲余溫。 她忽然有些慌亂,被拋棄的孤獨感漸漸占據(jù)心頭。醒來后時光的虛無…暗沉的房間…寂靜的孤獨… 顧不得穿鞋,她匆匆下床向外跑去。 戶外早已落日黃昏,漫川灰色一片黯淡,天邊的殘霞只有一絲橙黃色的余陰。 “小叔呢?小叔在哪里?”她著急地問向門口的鷂子,雙手揪住他的衣襟,百般難受地望著他,“小叔他走了嗎?” 鷂子看著眼前的小姐,眼眶透紅泫然欲泣,小臉上滿是焦急與傷痛。“姜總沒走,他在工地。” 聞言,云出岫焦急地向工地跑去。潔白的睡裙,赤裸的小腳,清靈的身影,在昏暗的黃昏山嶺中劃出一道空靈的影子。 “小叔!” 她紅著眼大聲呼喚。果然看見不遠處的工地上,有姜月丘頎長的背影。 “小叔!小叔!” 聽見男男的聲音,姜月丘轉(zhuǎn)過身來。 小姑娘一身白裙,光著小腳向他飛奔而來。小臉上滿是淚痕,人恰如風(fēng)中輕蝶一般,撲簌簌翼動振翅。 姜月丘向她張開雙臂,將他的小薔薇花抱了滿懷。 夕陽下,晚風(fēng)乍起,山林大動。空曠的工地周圍層層迭迭的黑影密林在晚風(fēng)中呼嘯搖曳,天地間最后一抹橙黃的輝映綻放出瀕臨衰亡的光輝。 暗林在山風(fēng)中狂亂搖曳著,撲簌簌的落葉與細碎的塵沙霎時間漫天飛揚。 她的發(fā)絲在呼嘯的晚風(fēng)中狂亂飛舞,潔白的裙擺被吹拂得如同蝶翼,好似不緊緊抓住,就要卷入無盡塵沙里飄搖。 姜月丘的眼眸溺在無窮暗影余暉里,滿是疼惜地注視著她。“怎么光著腳就出來了。” 男男只穿了一件吊帶睡裙,光潔的肩頭在風(fēng)中微微戰(zhàn)栗。他將她按進懷里,緊緊貼在心口。 烈烈山風(fēng)將柔軟的長發(fā)與男人的面龐交相拂繞,潔白的裙擺蹁躚飛揚,她在懷里微微哽咽,單薄又嬌弱。 “小叔…男男醒來沒看到你,很難受…” 姜月丘抱緊了懷中人,既開心又倍感酸楚,放任她清甜的體香傾襲上身,在風(fēng)中與他溫?zé)岬膼垡饧m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