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溫泉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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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三人去當?shù)赝敛损^好好搓了一頓,又去山里的溫泉理療館泡最天然的溫泉。 西南山區(qū)有出名的溫泉地貌。附近鄉(xiāng)鎮(zhèn)依靠溫泉發(fā)財,開發(fā)出了一片溫泉旅游度假村。 三人慕名去了一家上百年的天然溫泉館,在偏僻的山谷里。 天黑到達之時,發(fā)現(xiàn)這邊環(huán)境很是簡陋,但勝在純天然。這家店的裝修也很古樸,房子都是明清時期傳下來的老古董樟木房,處處古香古色,一秒穿越千年的既視感。 店家是位七十多歲的老伯,祖祖輩輩經(jīng)營這家溫泉理療店。正堂中掛滿了歷代文人sao客題詞的牌匾,彰示著不俗的歷史底蘊。 百年老店在山林之間搭起竹棚涼亭花藤,依據(jù)四處溫泉眼設(shè)置了四口溫泉。其中兩個稍微隔得有點遠,大晚上的云出岫有些害怕。三人就在最近的溫泉眼泡澡。 云出岫單泡一處,隔壁湯池就是鷂子和官麒麟,中間也沒有任何阻擋,只有竹棚上垂下的千條萬縷紫藤花。 此時正是四月底,山里的紫藤開了滿架。條條縷縷清魅動人,混在溫泉的氤氳的水汽里,無限夢幻。 鷂子始終最靠近小姐,貼著她泡湯。 “鷂子。” 背后傳來小姐細細軟軟的呼喚。 他一回頭,只見她比了個“噓”的手勢,眼里精光閃爍。 順著她的視線朝那頭正在打鼾的官麒麟看去,一只小小的癩蛤蟆正一跳一跳向他靠近。 許是官麒麟皮膚過于白皙,在滿池波光中春光無限。癩蛤蟆見著波光粼粼就向燈影泛濫處猛然一躍。 頓時一聲尖叫劃破夜色山林,驚飛群鳥陣陣。 “什么東西!啊啊啊!跳到小爺身上了!什么東西啊!” 云出岫笑得前仰后合,剛剛那只癩蛤蟆跳到小表弟胸口上了。濕滑的黏膩把他嚇得從夢中驚醒。 官麒麟回過神來,又是憤怒又是委屈地瞪著她。“可惡!男男姐還笑我!”他齜牙咧嘴地沖過去鞠起大瓢水往云出岫身上潑。 “哈哈哈哈!就笑你就笑你!” 云出岫也毫不示弱,拿起葫蘆瓢就往小表弟身上澆。打水仗一觸即發(fā),二人拼命地往對方身上倒“苦水”,一時之間,山林中處處彌漫著姐弟倆的歡聲笑語。 好似回到了小時候,在鄉(xiāng)下老家的大木桶里泡澡,姜月丘給他倆丟了條毛毛蟲進去,嚇得一對姐弟瘋狂尖叫,追著姜月丘鬧。 “小姐小心!”鷂子跨過臺壁,去池子里保護她,自己身上則被官麒麟澆了好幾瓢水。 “哈哈哈哈,你澆不著!澆不著!”云出岫鬧得格外開心,躲在鷂子身后沖小表弟得意地搖頭晃腦。 官麒麟很生氣。他一腳跨進表姐的池子里,使勁往二人身上潑溫泉水。結(jié)果表姐扳著鷂子的腰左躲右躲不撒手,愣是澆不到。 “哼,鷂子哥!你就護著她吧!”小表弟氣得無可奈何,生氣地一甩葫蘆瓢。 他嘴上放棄了,手上卻很賊,溜到鷂子身后拖著她的腳把她猛然扯進水里。 云出岫被這一下被嗆得直咳嗽,拼命揮著小手在湯池里撲騰。 “表少爺不要鬧小姐了。”鷂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把她從湯池里拉了起來。 不省心的云出岫嗆了水一頓猛咳,還忘不了落水之仇,伸手去薅官麒麟的紅毛。 鷂子拉住她作惡的手,再三勸告,“小姐要注意安全。”話還沒說完,兩人雙雙被官麒麟推入小湯池。 ……這倆姐弟愣是沒一個消停的。 鬧騰了半夜,三人躺在湯泉會所的小木樓里休息。 云出岫眸光燦燦,尚在意猶未盡之中。 “麒麟,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在老家,小叔給我們澡桶里丟了一條毛毛蟲。”那個夜晚也是這般涼爽、快樂。 “記得!怎么不記得!”官麒麟立馬從床上彈起來,同樣興致勃勃。“那次之后你身上還長瘡了!” 云出岫興奮地點點頭,“對對對!都是小叔干的好事。” 姐弟倆又聊起小時候的趣事,聊了半宿。她和官麒麟在同輩人中最親切,倆人一回老家就湊一起上房揭瓦下水攪禍。 過了片刻官麒麟悶悶出聲,“男男姐,我不想讀書了,想跟著你混社會。” 云出岫嘆了口氣,這小子陪她鬧一晚上原來打著這個主意。官麒麟什么性格她門清,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拽不回,不如就先把他綁到跟前緊緊盯著,別長歪走上邪路了就行。 她不回答小表弟的話,算是默認了。 在縣城休息了一陣,很快就到了麻江崗村一期工程結(jié)束的那天。 此時即將進入五月份,云出岫給工地上的員工放了小長假回家探親,一期工程完畢后,返工回來就是二期開工。 五一假期,姜月丘百忙之中抽空來“視察”。 說是視察,其實就是放心不下她。 一個女孩子待在偏遠山區(qū)的工地上,免不了要經(jīng)歷很多委屈和不便。 姜月丘來時給她帶了滿車生活物資,還把云宅做飯的小方帶過來給她做家里菜,就連鍋碗瓢盆都用的家中的,就怕她吃不慣。 “小叔我過得其實也還行。”她抱著姜月丘的手臂撒嬌。不過是吃頓飯,這陣勢有些太大了,倒顯得她矯情,讓工地上同吃同住的員工們看了該怎么想。 前幾天給他匯報工作不過是無意中說了想吃家里的菜,這次就直接把云宅的廚房搬了過來。這么大陣仗,就只為了讓她吃到一口家里的飯。 姜月丘心疼地捏著她的小手,之前還算圓潤,去工地待上一個多月都摸得到骨頭了。皮膚也曬黑了好幾個度,全身上下灰撲撲的,唯獨那雙大眼睛還是滴溜溜的靈光閃爍。 他心疼地反復摸她的小腦袋。“工地上條件艱苦,不比家里。缺什么一定要跟小叔說,都瘦成這樣了。” 云出岫望著他直笑。小叔就是擔心過頭了。她哪有很磋磨,一個多月再艱苦還不是這么過來了。 食堂實在吃不下去,還會帶著員工們坐大卡車去縣城打打牙祭。生活標準算是基層工地里面很好的。 但曬黑是真的,有時候照鏡子都不敢相信這個渾身上下黑土黑土的小姑娘是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