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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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青春,恰是敏感多疑的年紀。惶惶等待的刀鋒遲遲未落,倪純的心始終懸掛于高處。風吹日曬雨淋,比盜取火種后受宙斯懲罰的普羅米修斯更為煎熬。 生活越是如常,越是平靜,她就越發恐懼。 小心翼翼試探過幾次,再衰三竭。 這顆心一直懸到正式表演那晚,幾乎勒出難以愈合的血痕。 校慶晚上七點正式開始。 班主任自掏腰包給點了外賣,他們便趁放學時間留在教室化妝。這樣松懈自由的待遇少有,都覺得新奇,氣氛熱火朝天。 向伯謙胡亂搗鼓著借來的化妝品,眉頭緊皺,一臉茫然,拿到什么都要拍照識圖:“這是啥......這又是啥?” 徐聽雨實在看不下去,飛快給自己抹了口紅:“別動,姐來救你。” 季節剛冒了點夏天的苗頭,頭頂風扇就一刻不停運作了整天。傅晚卿扎起頭發,按部就班往臉上抹水乳,耳機歌曲恰好播到夏天畫畫最愛聽的《愛人錯過》,恍然間,還以為窗外是畫室頭頂的火燒云,面前仍是堆積如山的速寫作業。 手一抖,眼線歪到太陽xue。問一聲誰帶了棉簽,沒過兩秒就有人遞過來。 “謝啦。” 順口說完,才后知后覺看清眼前人的模樣。 倪純依舊素面朝天,坐在徐聽雨的空位上。換做以前,這樣主動的行為她絕不會做,現在卻不得不做。 是死是活,總要蓋棺定論。 支支吾吾,猶猶豫豫,最終擠出一個在心中排不上重要的問題:“你和顧嘉樹很熟嗎?” 傅晚卿整理眼線的動作一頓,意外地挑了下眉。 “一般吧。” “噢。”她點頭,食指無意識扣著大拇指旁的倒刺,一下輕一下重。 也就是這個動作,讓傅晚卿篤定猜想。 “那薛晶晶她們呢?” 不出所料的提問。 “認識,不算熟。” 一眼看穿對方真正目的,傅晚卿輕輕蓋上眼線筆。掃視一圈,朱唇微動,措辭直白。單刀直入:“我只知道你或許和她們有矛盾,但這與我無關。對你想掩藏的秘密,我毫無興趣,也不會告訴別人,不必提心吊膽。” 也許她對這句話的分量毫不知情,卻實實在在,定海神針般扎進倪純身體,像死刑犯得到皇帝赦免,終日盤旋在心頭的重擔煙消云散。 她嘴唇嗡動,預想好的話悉數咽回肚子里,食指和中指深陷進掌心:“謝謝你。” ...... 一二班擅長化妝的女生少之又少,男生們的妝便成了當下最大難題。 顧嘉樹事不關己地靠在一旁做題,偶爾停下來轉個筆,掃兩眼周圍,然后繼續寫。 二班女生握著化妝刷互相推搡,無一敢上前。 有的人坐在那兒,就是風,是雨林。 向伯謙自己被徐聽雨按住無法動彈,卻沒忘做牽線紅娘:“怎么沒人給我哥們兒化妝?他可是‘女主角’!哎,要不就倪純吧,你倆同桌,關系好。” 頂著眾人或艷羨或揶揄的目光,倪純臉上騰起緋紅,慢吞吞走到他跟前,問:“不介意的話,可以坐近一點嗎?” 他沒搭腔,也沒拒絕。幾秒后,收起卷子坐過去。 趁她找粉底液的間隙,顧嘉樹目光準確落在前方那個繃直的背影上,無聲笑了笑。 甫一抬頭,撞進他眼中不摻雜質的笑意,冷冽感一掃而空,倪純頓時愕然。 “怎么?” 回神,她有些怔忡,解釋道:“你笑起來挺好看的。” 他不接話,倪純便只得硬著頭皮化。 十分鐘后。 傅晚卿剛粘上最后一根假睫毛,倪純那仿佛隨時要哭出來的聲音就鉆進耳膜:“我真的不會化眼線......” 帶幾分好奇地轉頭,險些沒端住表情。 周遭同學來來回回盯著顧嘉樹的臉,欲言又止:“這很難評。” 許家銘撥開人群,半晌丟下一句評價:“傅晚卿用腳都化得比這好。” 話音一落,才猛然發覺不妥。沒想到傅晚卿真應了:“你少惡心人。我來吧。”后半句是對倪純說的。 大家心照不宣,四散去忙各自的事,實際都在悄悄關注角落里格外心平氣和的倆人。 他們還是第一次在人前靠得這么近。她連他耳垂及耳骨上的小洞都看得清清楚楚。 身為美術生里的佼佼者,傅晚卿化眼線很少失手。況且顧嘉樹眼型流暢,她所做的只是錦上添花。 相顧無言,顧嘉樹饒有興致欣賞她認真的模樣,眼神直勾勾。 “賭約還作數?”他語氣很輕,說話時,熱氣噴騰在傅晚卿手心。 “當然。”她答。 “成。”他說,“結束后臺等我。” “顧同學勝券在握啊,就這么篤定自己會贏?” 兩人相視一笑。 徐聽雨和向伯謙見狀,詫異地對視。 這不是能好好相處嗎? “誒,傅晚卿,你倆有聯系方式嗎?我說真的,要不加一下吧。”向伯謙不知疲倦的充當調和劑,“都是同學,好好相處嘛。” “加過了。”顧嘉樹說。 “......什么?” 這消息格外讓人不敢置信。 他薄薄的眼皮掀起弧度,耐心重復: “我說,加過了。” ...... 也不知是他倆“冰釋前嫌”的消息更令人震驚,還是表演的成功更讓人驚喜。 總之,沖掉了寶貴的晚自習時間,換來接連幾日緊鑼密鼓的排練,通宵編改的劇本,沒有辜負他們的努力。 節目果真如意料的那樣大獲成功,歡聲笑語不斷。劇情才演到一半,觀眾席上一二班的人幾乎就能篤定,他們的節目會進入前三。 傅晚卿和學妹則是半路殺出的另一匹黑馬。 選曲是首有名的抒情歌,旋律憂傷婉轉,名為《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兩個女孩,一個歌聲一個琴聲,一個堅韌一個溫柔。行云流水,配合默契。藍色燈光靜謐柔和,穿越發絲,落入眼睫,隨音符翩翩起舞。 沉喬然早早舉起相機,淺色瞳仁里的喜歡潮水般溢于言表。 這樣安靜凝望心上人的時間何其奢侈。 若要選個刻進他心底的名字,答案永遠只會有一個。 當她身影出現在大屏上,聽著周遭陣陣低呼,沉喬然心底情緒萬分復雜,多是無法克制的焦躁。暗戀就是兵荒馬亂,甜澀又芬芳,風吹草動也讓人心事重重。 明明一次都沒擁有過,卻總覺得失去了千千萬萬次。 可惜她不知所以,不知他苦悶,不知他落寞。 一曲終了,掌聲如雷,更有甚者站在椅子上起哄。姑娘們深鞠一躬退場,緊接著就是壓軸的街舞隊表演。 后臺。 各節目演出人員陸續由學生會干部帶往臺側,等待最后頒獎總結的時刻。 傅晚卿沒打算參與。禮裙是美,同樣也麻煩。反正主角另有其人,索性就留在后臺換衣服。 本以為后臺僅剩自己,可推開更衣室的門,莫約三指寬的一道縫,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簾。 她眼前一亮。 雖說是男扮女裝,但取下假發后,倒并未給人很大的違和感。這得歸功于他臉上的妝容,一度中和了男性硬朗的骨骼感,平添幾分柔和,眉目含情。 “不關心結果?”傅晚卿問。 室內光線昏暗,顧嘉樹大咧咧坐在那兒,翹起腿,志在必得:“走了個后門,已經知道了。” 他可不想再頂著這副打扮在外招搖。 她半信半疑,正準備求證,門外答案就順著音響,乘著晚風,一字一句,清晰傳入耳膜。 “......” 沉默間,顧嘉樹已行至跟前,雙眸亮得驚人,居高臨下,將她逼到無路可逃,隨后俯下身:“愿賭服輸?” “當然。”傅晚卿不避不退,“先等我把禮裙換掉。” 少年紳士地倒退一步,示意她自便。她毫不忸怩,大大方方解開側拉鏈,露出妙曼婀娜的身材,以及胸口星星點點的痕跡。 “碰”一聲悶響,傅晚卿瘦得突出的蝴蝶骨撞上門板,腰間盡是顧嘉樹掌心guntang的溫度。 電影與生活最大的不同,是電影接吻了就要結束,而現實中,接吻僅僅是個開始。 起初,吻像強勢的雨點落下,旋即勾起她的舌尖,不讓須臾地糾纏,將彼此口紅吃干抹凈。 更衣間狹小逼仄,勉強容納兩人,耳鬢廝磨間,空氣逐漸稀薄。 “你穿女裝挺好看。” “是嗎?”他可能有些咬牙切齒,“穿女裝cao你的時候更好看。” 裙子呈深藍色,長至腳踝,裙擺又輕又薄,貼著他極細的、瘦削的腰。垂眸,鼓起的弧度略顯怪異,卻莫名引誘她探究裙下野獸。 下腹癢意若有似無,小口一收一縮,沁出蜜水來,洇濕內褲。 吐息潮濕,周遭驟然升溫。微微冒了點汗,身上又濕又熱,打理成微卷的頭發黏在頸間。 他緩緩摩挲腿根,順勢探入兩根手指,乘微潤的甬道層層納入,又在里面翻轉向下。 撕開乳貼,舌尖挑逗奶頭,指腹攪動的頻率由慢到快,被媚rou緊緊咬著,搗出些許黏膩甜腥的汁液。 G點并非時時都能尋到,需耐心摸索。 “才開始就這么sao啊?卿、卿。”少年低沉嘶啞的聲音宛若蜈蚣爬進耳骨,激起頸后陣陣雞皮疙瘩。 她不語,難以承受陡然加重的節奏,試圖夾起雙腿,抵住他的肩向外推。 顧嘉樹低頭輕咬她泛紅的指尖,掰開腿:“松手。” 蹲下身,裙擺肆意鋪灑地面,柔軟的唇瓣則一路蜿蜒向下,停在最空虛敏感的地方,以喘息撩撥。 懸停一秒,準確找到蜜xue入口,直直擠入。與此同時,高挺的鼻子陷進軟rou,偶爾磨蹭陰蒂。 舌頭洶涌有力,四處游走,猛烈沖擊內壁頂端。水聲、津液聲交雜。傅晚卿被迫承受陣陣頂撞,渾身汗涔涔的,還要努力克制呻吟。 察覺她的隱忍,顧嘉樹半途退出來,雙唇瀲滟,眼神玩味。換手指插入,徐徐挪動:“叫出聲來,嗯?” “哈啊......啊......” “卿卿,大點聲,我聽不見。” 透明拉絲的水徹底泛濫,歡愉快感臺風般席卷全身,攜云帶雨。此刻她再無法控制身體,淚意翻涌,腿心一軟,被他穩穩納入懷中。 “嘶——”歪了下頭,懷中人仍在戰栗,余韻未消,便報復似的在他脖頸間一咬。指甲刮蹭皮膚,絲絲縷縷地痛。 顧嘉樹沒有阻止,轉而扶起她,用嘴撕開套子。邊戴,邊抬起一只腿掛在腰間。撩開礙事的裙擺,扶著腫脹硬挺的rou莖,guitou擠進縫隙,長驅直入。 目睹小口完完全全吃進roubang,他舒服地喟嘆,挺胯抽插:“......吸得真緊。” 傅晚卿半身重量靠他支撐,享受毫無章法可言的快感,酥麻電流感傳遍全身。 如此遠遠不夠,他邊cao,還用力揉捏陰蒂,晶瑩的蜜水慢慢泄到地上。 最后她合攏腿,繃緊腰,渾身痙攣地泄出,蜜xue溽熱濕滑,悶哼一聲,roubang被咬得差點射精。 “唔嗯......不要了......啊啊......” “好了?可我還沒夠。繼續。” 把人翻過來,握住臀rou,找準時機頂進去。傅晚卿幾乎能感覺出yinjing在體內的形狀,以及遍布棒身的青筋,是如何與她絞在一塊,纏纏綿綿。 這是顧嘉樹第一且唯一的愛人,是他心之所向,是他靈魂的另一半。 因為害怕丟棄,因為無法接受沒有她的世界,所以他從來將那些狂熱、亢奮藏得極深,偽裝成乖戾的模樣。也往往只有在這種情難自禁的時候,才會失衡。 “喜歡我舔?還是更想我cao?” “......你別得寸進尺。” 他低低地笑。 喘息與呻吟,零零碎碎,不成字句。 他不知疲倦地親吻她的眼皮、臉頰、下巴,像同主人溫存的寵物。 熟悉對方的身體后,他們便不似從前,只得以青澀、顫抖的姿態探索彼此。 門外熱熱鬧鬧涌進許多聲音,興高采烈地討論各種話題。 趕在她尖叫前,顧嘉樹猛地從傅晚卿身體里拔出,白濁射滿了套子。 “這個賭局,我很滿意。” ...... ...... 次日,倪純注意到顧嘉樹脖子和手臂的抓痕,忙問他發生了什么事。 顧嘉樹不著痕跡掃一眼罪魁禍首,語氣平淡,神色卻愉悅:“昨晚在門口喂貓,不經逗,被撓了。” “你打狂犬疫苗了嗎?會不會感染啊。” “沒事兒,家養的。” 大課間結束,返回班級的路上,倪純發現同桌的傷口處整整齊齊貼著創口貼,邊緣還透出一點屬于碘酒的顏色。 恰巧向伯謙走在身旁,她便試著打探消息。 “我同桌和傅晚卿認識很久了嗎?” “怎么可能,他倆以前根本沒啥交集,關系堪稱水火不容好吧。不過最近倒是有冰釋前嫌的跡象了。” “是么?”倪純收回視線,想起襯衫領口下若隱若現的吻痕,神色晦暗復雜。 水火不容到,能在對方身上留下曖昧痕跡嗎? ------- 忘了說,校慶(下)一直到 二十六章,都可以單曲循環New Jeans的Ditto,就不一一標注了。當然不聽也可以,完全取決于個人,不必強求。本文所有BGM都是如此。 (這章四千多字,周末也有連更,大家晚上可以來瞅瞅更新,當然能多給我一點反饋更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