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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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大因為冬季小學期的緣故,仍有不少院系的學生在校。 何泠泠一身簡約的套裝,疾步向經管樓會議廳走去。 她最近睡得不好,臉色不太好看,所以簡單化了淡妝,也算得體。 既然是院里領導點名讓她主持的會議她就不能不上心,從松寒居離開后,她一直住在圣悅,因為在市中心,所以即使是比從前晚出發半小時,她也能提前到學校。 何泠泠看到第一排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礦泉水,讓前來布置會場的學生再煮一些茶水備著。 前來做講座的雖是大咖,卻全無架子,在會議開始前十五分鐘準時到了現場。 何泠泠看了來人不免驚訝,自己最近果真糊涂。昨日看嘉賓名冊的時候,竟沒有發現齊老的名字。雖同齊老只有半年前的一面之緣,她是十分喜歡這位慈祥的老人的。何況那時一餐之緣,更是拉近了他們的距離。 泠泠前去同齊老打了招呼,從秘書手上接過老人,引著齊老落座。 齊老看到泠泠自是高興,女孩兒和自己家的孫女年齡相仿,聰明伶俐,又是世交家小孩子的女友,他沒有理由不喜歡。 泠泠有主持工作,玩笑間和齊老講等等會議就要開始不能陪他太久,齊老大手一揮說去忙你的,不要管我這個老頭子。一老一少都笑開來。 會議開展得還算順利,齊老這次是作為嘉賓前來,也許是考慮著老先生歲數大,除了同青年學者的簡單交流外沒有安排其他活動。 泠泠結束主持后先去走廊盡頭衛生間將腳上的高跟鞋換掉了。 她不習慣穿太久高跟鞋,后腳處擦破了一塊皮,換鞋時不小心碰到,她發出“嘶”的一聲。 就這不算大的一聲就被齊老的秘書聽到了,她進來時剛好看到泠泠,看她的動作心下了然,忙從包里掏出一個創可貼遞給她:“快貼上。” 泠泠看清來人笑著道了聲謝,問:“齊老還沒走嗎?” 秘書笑笑:“老先生遇到了從前的學生,說是要重新逛逛母校。估計現在還沒出會議廳。” 泠泠聞此,暗忖自己理應同齊老打個招呼才合乎禮數,于是同秘書告別,果真出了經管樓就看見還未走遠的齊老一行人。 她快走幾步,追上他們的步伐。齊老看清來人,笑著讓學生等他兩分鐘。 “您怎么這次不請我吃飯了?”泠泠調皮地笑著說。 齊老故作嚴肅:“你們年輕人一個比一個忙,我哪敢打擾?”說完又想到什么,朝泠泠笑,“我聽說阿澤又讓齊樂幫他做房屋設計,你們這是好事將近了吧?不管怎樣,趕緊讓那小子把他欠我的畫送過來!” 泠泠一愣,電光火石間想到什么,她急忙問了句:“齊樂是您的孫女?” “對啊,她同阿澤是發小。”齊老顯然沒想到泠泠并不知道這一層關系,他佯裝發怒,實則玩笑,“我就說阿澤那小子從小就是個人精,那時你們住的房子要樂樂設計,又要我題字。現今婚房又找上我們,怎么,利用完我們老齊家就翻臉不認人了?” 何泠泠一瞬怔住,有什么猜想在腦海中漸漸呈現,她試探性地追問:“您是說松寒居是您提的字?” “對,是松寒居。”齊老看女孩的樣子心下了然。 縛澤那孩子從小就愛暗里做事,這是花了那么大的心思給人送了棟房子,這么多年了還沒告訴人家呢! 他搖頭笑笑,“姑娘,阿澤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也許有時候脾氣倔了些,他也只是不愛說話而已,但絕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松寒居是他親自來找我題的字,那之前只是圖紙他就同樂樂一起磋商了一年多,后來監工也一直是自己上陣……哈哈,這些你該問齊樂那丫頭,她那段時間一天有一半時間都在罵阿澤‘資本家’。 “我前前后后給那房子擬了不少名字,這小子都不滿意。他心思細膩,把你的名字寫在澄心堂紙給我,那時我倆一起敲定‘松寒居’這個名字。取自‘泠泠七弦上,靜聽松風寒’一句。這些,看樣子你都不知道吧?” 齊老說完又笑笑,他們這一輩孩子中,大人們都最喜歡小縛澤。都說多少年不出一個這樣聰穎早慧的孩子,又因后來變故,他們都對這個孩子更多了些憐愛。 他私心以為面前的女孩兒是良配。他們這一代孩子,只要真心相愛,便就是最大的相配不是嗎? 泠泠回過神來,齊老一行人已經走遠。 她心上很亂,便將車停在了學校,決心自己徒步吹吹風。 沿著還有冷意的街道漫步,從天亮到暮靄逐漸降臨,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到這里…… 抬頭看,戶戶亮起的燈光澄黃一片。 對面是圣悅。 那時他們在最高層相依,她望向對面這一片澄黃,他在她身后問喜不喜歡。 她不記得自己是否有回答他。但他做事向來都不是在等到她確切回復后才行動。 是她一直抱怨想要呆在的市中心,因為在中心,所以去她工作的地方很方便。又因為在一樓,所以……即使是有輪椅上樓也很方便。因為是她“監工”齊樂裝修,所以這次的裝修風格不會像松寒居,她一定會喜歡……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才能不哭出聲,老天,她究竟錯過了什么……那個人,到底在離開前為她做了多少? 她從包中翻出自己的手機,怕晚一秒自己就沒有勇氣。 原來一向數學很差的人可以清晰地記住那串數字,和他的名字緊密相連。 她在漆黑的夜里等一個回音,一個可以救她的回音,卻只等到他徹底同她割裂的決心。 竟是空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