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藥液盡數(shù)推入靜脈，脹痛感開始一分分穿透知覺。陸情真在恐慌中眼睜睜看著注射器被一點點推空，隨后針尖抽離出皮膚，被卓明雪隨意丟進(jìn)垃圾桶。

    “這東西你從哪里弄來的?！苯蛉灰婈懬檎鏈喩戆l(fā)抖，就安撫般地抱著她換了個姿勢，邊替她擦拭著手臂上的少許血跡，邊朝卓明雪問道，“確認(rèn)沒有安全問題嗎？”

    “沒問題。永心姐說這已經(jīng)是她用過最溫和的一種了，沒有風(fēng)險。”卓明雪解釋到這里，就靠在陸情真膝邊仰起臉去看她，“不用這么擔(dān)心，沒事的?！?/br>
    陸情真聞言只是搖頭，眼神里寫滿了抗拒。卓明雪看著她被淚沾濕的睫毛，很快伸手捧住了她的臉，用指腹一點點抹干凈了她臉頰上的淚痕，隨后忽然按著她親了下來，直吻得陸情真仰起臉控制不住地嗚咽出聲。

    直到在陸情真的口腔里整個舔過了一遍，卓明雪才滿足地拉開了距離。她看著陸情真臉上唇上的口紅印痕，柔聲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看著我看著我?！?/br>
    卓明雪說著就很輕地在她頰側(cè)親了親，隨后語調(diào)甜蜜地問道：“現(xiàn)在想一想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

    陸情真微張著唇，吞下了卓明雪留在她口腔里的唾液，呼吸紊亂間只是失神地?fù)u頭。

    “好吧，那讓我來告訴你?！弊棵餮┯幸獾匾龑?dǎo)著陸情真，“你會回想起來的?！?/br>
    “周一的早上八點，高一新生開學(xué)典禮前的二十分鐘，我在高中部的噴泉水池前第一次看到你?！弊棵餮┑穆曇艉茌p，她瞇起眼看著陸情真的臉，眼神里滿是濃烈的侵略性，“我永遠(yuǎn)記得你在那里背你那篇新生代表發(fā)言稿的樣子。那么漂亮，易碎。那么名貴那么難得?！?/br>
    “”陸情真迎著她熾熱的視線，昏昏沉沉間，似乎也跟著她甜膩的聲音看見了九月晨光下的噴泉水池，回想起熠熠生輝的大理石光面，還有空氣中耀眼的散漫水珠。

    “我為了看清你校牌上的名字，圍著噴泉繞了整整兩圈。”卓明雪笑著捏住陸情真的衣領(lǐng)，拉近和她之間的距離，“后來，我很簡單地打聽了一下，馬上就知道了原來你有喜歡的人?！?/br>
    “裴林曜。那個光彩奪目的高年級學(xué)姐，那個所有人都追捧的人氣女。直到親眼看見你們兩個在禮堂后臺接吻，我才知道原來你的品位也不過如此——你也傻到會喜歡那種所有人都喜歡的東西。”卓明雪惋惜地摸著陸情真的臉頰，語氣中糅雜著甜蜜與陰郁，“不過裴林曜是很漂亮，對你也很好。你就是喜歡她這些嗎？明明我也可以做到的啊?！?/br>
    她說到這里，就緊緊地鉗住了陸情真的下巴：“你看著我，看著我。明明我比裴林曜更喜歡你啊。”

    “”藥液在脈絡(luò)中流淌，隨著時間逝去漸漸開始作祟。陸情真沉默著看向卓明雪的臉，反反復(fù)復(fù)接受暗示般地聽見裴林曜這個名字，只覺得除此之外的一切都顯得不再真實。

    “不不是這樣的?！彼木w混亂地喃喃著，不由自主握緊了卓明雪的手。

    陸情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覺得自己的感官已經(jīng)完全不再受控制。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忽遠(yuǎn)忽近，聲音飄入耳中顯得不再真切，不去刻意凝視時，陸情真只覺得視野邊緣的一切都在旋轉(zhuǎn)浮動，而一旦刻意停下視線，眼前又會出現(xiàn)奇異的錯覺。

    一旁江序然看著陸情真明顯放大的瞳孔，能感覺到她連呼吸都慢了下來，然而就這樣還沒過多久，陸情真就忽然捂著嘴彎下了腰，發(fā)出了數(shù)次隱忍的干嘔聲。

    “你確認(rèn)這沒事嗎？”江序然皺起眉伸手順著陸情真的脊背，看著她痛苦地咳嗽著，卻什么也沒能吐出來，“給她的劑量是多少？”

    陸情真聽到這里，就看見卓明雪抽出了幾張紙巾，神色如常地朝江序然說著什么。

    她給出的回答陸情真已經(jīng)很難聽清了。絮絮語聲之中，陸情真只是痛苦地咳嗽著忍耐住干嘔的欲望，一時指尖都深深陷入了手心，在這天旋地轉(zhuǎn)般的暈眩感中喪失了正常的感知力。

    好半晌的昏暗沉浮過后，令人不適的反胃感才終于完全消退，陸情真緩緩撐著身體坐直，視線漫無目的地游移一圈后，最終默默盯住了不遠(yuǎn)處的嵌入式魚缸。

    致幻劑帶來的第一階段作用正在不斷困擾著她，而她甚至不知道該怎樣去擺脫或適應(yīng)。眼前跳躍浮動的空間錯覺之中，那偌大的玻璃缸體泛著流動的藍(lán)，隨著越發(fā)漫長的注視，那藍(lán)色竟像是有生命一樣漸漸變得越發(fā)強(qiáng)烈鮮艷，瞬息之間在視野中無限瘋長，直到鋪滿整個世界。

    錯覺在凝視中不斷被加固，在迷幻與混沌感的支配下，陸情真只依稀記得裴林曜家似乎也有一座墻是這樣的顏色，她還記得那面墻上有她的照片，有她的書，有她的項鏈。

    “在哪？”陸情真幾乎是下意識地呢喃著，朝那片藍(lán)色伸出了手，“都在哪里？”

    “嗯？你說什么？”耳邊傳來不真切的回應(yīng)，仿佛來自水面之上那聲音被翻涌的暗流攪散又聚攏，聽起來忽近忽遠(yuǎn)、飄然不定。

    現(xiàn)實畫面在錯覺中一分分被溶解，陸情真恍惚地回過神去看，就見到眼前浮現(xiàn)出許許多多飄忽不定的影子，人聲伴隨著隱約的耳鳴聲嘈錯交織，一瞬間讓她不再清楚自己身臨何處。陸情真瞇起眼細(xì)看向周遭不斷流動著的一張張面孔，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捉摸不住任何重點。

    “情真情真？看著我，知道我是誰嗎？”

    熟悉的聲音始終環(huán)繞在耳邊，陸情真迷茫地睜大了眼去看，終于在一片模糊的霧氣水煙之中，看見了正熱切注視著她的卓明雪。

    陸情真就這樣迷迷糊糊看了她一會兒，隨后很快錯開了眼神，像是在尋找什么似的微微撐起了身子，呢喃了一句什么。

    “你說什么？”卓明雪看著陸情真近乎懵懂的神色，又問了她幾個問題，卻始終也沒得到回答。

    陸情真就這樣胡亂動著尋找起什么東西來，卻又因為乏力而很難準(zhǔn)確做出什么。江序然見狀就抱著陸情真換了個姿勢，面對面地看向了陸情真的臉。

    此刻陸情真眼里染上了一層水霧，連帶著瞳孔都微微擴(kuò)大了一圈，表情似乎相當(dāng)迷茫無助。

    漫漫沉默之中，她就這樣盯著江序然的方向看了起來。好半晌的注視過后，她忽然抿著嘴笑了起來，伸手主動摟住了江序然的脖子。

    “原來在這里?！标懬檎嬲Z速緩慢地含糊說著，隨后按住了江序然的脖子，仰起臉來不由分說親住了她唇角。

    隱約不安的亢奮感之中，她輕車熟路地伸出舌尖探入對方唇間，又伸出手去抱住了江序然的腰，滿足地輕輕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窸窣動作間，陸情真下意識地呢喃了一聲：“林曜”

    她說著就摟緊了江序然的身體，極其主動地將自己全盤托付出去。短暫而糾纏的吻過后，陸情真頗有些戀戀不舍地收回了舌尖，輕輕舔了舔眼前人的唇角，很小聲地提議道：“我們做一次吧嗯？”

    陸情真說著就自顧自地拉開了一些距離，瞇起眼看著面前模糊的人影，隨即伸手掀起了自己的裙擺，袒露出其下漂亮的身體。

    “一次？”江序然看著她毫無保留的乖順表情，指腹在她弧度趁手的腰線上來回?fù)崤S后緩緩束起了肩頭散落的長發(fā)，朝她笑了笑，“怎么辦，可能不會只有一次。”

    “那就隨便多少次你喜歡的話我都可以。”陸情真見她笑，也就跟著彎起眼睛笑了起來，一時分開雙腿展示出了全部身體，向前靠在江序然身上，任由對方把手放在她大腿內(nèi)側(cè)來回?fù)崦?，“之前是我不對，我真的很想你。所以做很多次也很好，沒有問題。”

    “真的都可以？”

    被問到這個問題時，陸情真已經(jīng)被江序然抱著按在了床面上，她相當(dāng)順從地聽?wèi){對方擺弄，只是瞇起眼胡亂地“嗯”了幾聲，伸出手揪住了江序然衣領(lǐng)，拉著她更加靠近，語調(diào)柔軟而滿足：“怎么樣都好，和你在一起我都喜歡?！?/br>
    江序然迎著她沉浸在錯覺幻象中滿是眷戀的眼神，沒忍住笑了一聲，隨后伸手按住了她雙腿，指尖在她小腹上來回?fù)吓骸昂?。那我們先做一次。?/br>
    她說著就看向坐在陸情真身旁一言不發(fā)的卓明雪：“不一起玩？”

    “你先吧?！弊棵餮┮е讣猓凵褚馕恫幻鞯囟⒅懬檎娴哪樋?，“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br>
    江序然聞言就伸手按住了陸情真的腿，逼著她抬起腰充分露出光潔的私處，隨后用指尖彈了彈她泛紅的陰蒂。

    “嗚！”陸情真瞇起眼抖了抖，卻并沒有躲，反而伸手握著江序然的手腕拉住了她，語氣哀怨地小聲抱怨道，“痛”

    “痛就不做了嗎？”江序然揉著她的私處，指尖在她濡濕的xue口勾了勾，惹得她縮著身體克制不住地抖了抖，“不是說怎么樣都好嗎？就算是痛，應(yīng)該也可以喜歡吧?！?/br>
    “嗯”陸情真被揉弄得下意識夾起了雙腿，她心不在焉地思索了片刻，隨后瞇著眼咬了咬嘴唇，妥協(xié)地柔聲說道，“嗯，好吧。只要你喜歡我就喜歡，前段時間是我不好現(xiàn)在你想怎么樣都可以，我都可以?！?/br>
    “嗤?！币慌缘淖棵餮┞牭竭@里，忍不住面色陰郁地笑了一聲。她知道陸情真說出這句話是完全真心的——似乎只有在這種認(rèn)錯了人的情況下，陸情真才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怎么樣都可以。

    而一旁的江序然聽到陸情真說“怎么樣都可以”后，就了然地點了點頭，隨后直接分開了她的yinchun，將指節(jié)頂進(jìn)了她濕潤緊窄的xue腔里。

    這感覺其實并不會舒服，可陸情真只是眷戀地緊緊盯著眼前人看——光是想到自己正在被最喜歡的人把控玩弄、可以用身體一分分吃進(jìn)她漂亮的手指，陸情真就已經(jīng)開始面色泛紅地喘息了起來。

    “唔好喜歡。”陸情真咬著嘴唇笑了笑，雙膝夾著江序然的身體迎合著她的入侵，心理上的快感持續(xù)不斷，“最喜歡你，最喜歡、嗚嗯！”

    她帶著癡迷愛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吃疼地輕喊了一聲，隨后迷茫地看著江序然在她胸前的乳環(huán)上扣上了細(xì)細(xì)的鏈條。

    乳尖被肆意地拉扯，微涼的細(xì)鏈落在她胸腹上發(fā)出細(xì)碎聲響，陸情真這次并不再像先前那樣哭著喊痛了，她只是隱忍地咬著嘴唇，盯著江序然的手看，隨著對方的動作時不時發(fā)出難耐的喘息聲。

    一段時間的適應(yīng)過后，陸情真很快習(xí)慣了這種程度的疼痛。她漸漸不夠滿足地伸手抓住了江序然的身體，想要得到更多的肢體接觸。

    她反復(fù)拉著江序然的衣領(lǐng)，卻并沒有拉動對方的身體?；靵y的嗚咽喘息聲中，反而是一旁的卓明雪終于忍不住地傾身靠了下來，握住了陸情真扯著江序然衣領(lǐng)的手，吻上她的雙唇。

    “唔”一瞬間的唇舌觸碰過后，陸情真滿足地彎起了眼。近距離的纏吻中她并沒有閉上眼，反而始終看著眼前的人，任由對方的齒尖在她下唇上輕碾，同時毫無防備地打開了齒關(guān)小聲喘息，分開雙腿任由身體不斷被出入揉玩，只是含含糊糊地不斷重復(fù)著那個名字：“林曜、林曜”

    可聽到這個名字后，卓明雪卻像是終于忍不了了。她動作蠻橫地伸手掐住了陸情真的脖頸，逼迫著她仰起臉艱難地呼吸，指節(jié)漸漸收緊。

    然而預(yù)想之中的痛苦表情并沒有出現(xiàn)，卓明雪看著眼前陸情真滿是朦朧愛意的眼神，一時只覺得心情更加郁卒。

    眼下無論怎樣用力去掐弄去欺辱，陸情真的抗拒動作都完全沒有出現(xiàn)，她只是松開了握在江序然衣領(lǐng)上的手，轉(zhuǎn)而握住了卓明雪的手腕，語調(diào)癡迷地斷斷續(xù)續(xù)說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都可以的”

    陸情真說著就咬住了唇，仰起臉任由卓明雪掐住她纖細(xì)的脖頸。

    此刻愉悅感如絕頂潮汐，陰蒂處傳來的快意持續(xù)不斷。陸情真混亂間不斷伸手去夠，很快就摸到了江序然在她腿間揉弄的手。

    “要高潮了嗎？”江序然笑著用空閑的那只手扣住了陸情真五指，壓著她的雙腿更加分開，“我還沒怎么動呢，這樣就夠舒服了嗎？”

    “舒服好舒服、好喜歡。”陸情真的xue腔無規(guī)律地收縮著吸附住江序然的指節(jié)，即便xue內(nèi)并沒有什么快感，也還是不愿意讓她抽離出去，一時聲音隱忍地配合著兩人的動作，斷斷續(xù)續(xù)喘息，“哈啊不行了、好舒服，要高潮了”

    此刻她的聲音完全沒有往日熟悉的哭腔，反而盡是讓卓明雪感到陌生的濃烈依戀。錯覺中和女友zuoai帶來的心理快感甚至大過了眼下的生理快感，陸情真敏感得不像樣子，即便窒息感已經(jīng)開始讓她意識模糊，也還是無法阻擋她在江序然的手里被揉弄著cao上高潮。

    “唔啊哈啊、嗯”陸情真瞇起眼渾身顫抖著，xue腔夾緊了江序然的指節(jié)，攀上了一輪綿長的高潮。她混亂地喘息著，視線朦朧地看向眼前離她最近的卓明雪，即便還沒從這一次高潮中恢復(fù)過來，也還是馬上發(fā)著抖地要求道：“好喜歡、好棒再做一次好嗎？好舒服”

    她的聲線都在顫抖，像是真的舒服得狠了。江序然抽出在她身體里濕淋淋的手指，將那體液一點點抹在她的乳尖上，惹得她縮著肩止不住地嗚咽。

    平均而言，這款迷幻劑的藥效會持續(xù)十多個小時。卓明雪和江序然交換位置，隨后按住了陸情真的身體，瞇起眼問道：“情真，真的要繼續(xù)嗎？你還想做幾次？”

    “都可以哈啊”陸情真被她按著私處一點點插入道具，即便痛得眉頭緊緊皺起，卻也還是絲毫不反抗，反而只是咬著唇癡迷地說道，“你想做幾次、我們就做幾次。好嗎？我好喜歡你好喜歡?！?/br>
    她似乎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自我，個人意識早已在藥物作用下溶解殆盡。江序然看著她潮紅的臉失笑地?fù)u了搖頭，摸了摸她內(nèi)眼角上那顆細(xì)碎的小痣：“不要做這么大的保證小貓咪，你會后悔的。”

    江序然的聲音里滿是玩味和嘲弄，可陸情真沉溺在幻象帶來的無盡亢奮之中，只是夾緊了雙腿迎合著卓明雪沉腰頂弄的動作，喘息嗚咽間各個感官都無比混亂，沒有了任何思考的余裕。

    她只是沉淪在被眼前人支配感官的歡愉感之中，一遍又一遍地被催上無需思考的簡單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