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資本家的事業(yè)版圖20收,隨機掉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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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休息室窗外恰好一盞老路燈,影影綽綽地投射出一墻紛亂的梧桐枝葉。 江含月踢掉高跟鞋坐在黑影里,摁著自己胸口——心跳實在太快了。她早知道周煦還在江城,也許他一直都在這里,離開的只是她一個人而已。 可是,誰還沒個不懂事的青春年少? 正如站在岔路口的旅人,共同走過的風景固然是一段好交情,真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也不必猶豫惋惜。他們只是走向了不同的光明的未來。 說到底,那時候的周煦也未必全無錯處,她沒什么可心虛的。 樓下的音樂聲細若游絲,從門縫底下鉆進來,悠悠蕩蕩的,圍繞著蜷成一團的江含月。她望著腳邊的梧桐剪影,翹著唇角笑,心里默默想:周煦這個人,現(xiàn)在看起來是真的有點不大一樣了。 周煦一向作息規(guī)律,這晚少有地失了眠。 他拿到了江含月的手機號,終于替換掉了那個早就打不通的舊號碼。手機換了好多次,通訊錄里的昵稱還一直保留著,她叫“小月亮”。 看起來活潑傻大膽,其實很容易臉紅的一彎小月亮。他弄丟了,不敢再去找的小月亮。 周煦躺在床上,不敢合眼。 他有太多次夢到江含月了。十五六歲青春飛揚的江含月,扎著高馬尾,飽滿的紅撲撲的臉,一雙鳳眼澄澈如泉,透著點少女的小小狡黠。他夢到很多過去的畫面,在教室,在cao場,在琴房,在小禮堂,在狹窄的陪讀房里,各種各樣的江含月或笑或鬧。他貪戀地看著她,挪不開眼。 夢境一貫灰沉暗淡的畫面里,唯有少女江含月一抹彩色。 而今晚的周煦不貪圖夢中舊時光,反倒回味起盤絲洞里的女妖精。她學會喝酒,也學會化妝,眼線斜斜飛起,指甲上嵌著一粒一粒水鉆,手臂上紋一段密密麻麻圖案。 小月亮回來了,看起來是不大一樣了。 周煦摁著自己的胸口,鼓動的節(jié)奏急促而清晰:他依然很心動。 江含月第二天沒去Moon River。 也不是怕了周煦再來,而是她資本家的事業(yè)版圖不止于此——還有隔壁的一家串串店正在準備開業(yè),她要去試菜。 李堯前一晚被傷害太過,早上接待了好幾撥貪他美色的女客人才找回點狀態(tài),正哼著小調(diào)清理咖啡渣子,大門一開,一股冷氣立刻從腳底升起。 “歡迎光臨啊。”他笑得勉強,實則恨不得縮到咖啡機后面。 周煦穿著熨燙平整的條紋襯衣和米色休閑褲,眉目俊朗有神,一點看不出徹夜難眠的痕跡。店里只有寥寥幾個堂食的客人,他余光一掃便知江含月不在,昨天才打過照面的調(diào)酒師一臉郁結地微笑著等他點單。 “大杯熱美式——加一個牛rou卷,謝謝。”他掏出手機付錢。 李堯笑瞇瞇道:“好的,您稍等。” 他要給周煦的牛rou卷里多擠點辣醬,塞中間一點。等這位冷面殺手吃到一半,就會突然被辣到冷面抽搐。還有咖啡,也只給一個shot,這樣才能緩解一下他昨天受到的驚嚇。 正自暗爽著,忽聽周煦問道:“她什么時候在店里?” 不是給了號碼嗎,不會自己問? “今天小老板去另一家店里試菜了哦,一般晚上五點以后會在的。”李堯乖巧回答,同時奉送一個招牌笑容,雙手捧上打包紙袋。 周煦伸出兩根手指拎過袋子:“謝謝。” 待他走出店門,李堯才松了口氣——非常好,非常棒,完全沒有暴露小江總此刻就在隔壁。 ———————— 大聰明小李:我可真行。 冷漠周醫(yī)生:看到我手術刀了嗎? 卑微我:看到我想要豬豬的眼神了嗎T.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