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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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獻,你把那幅畫偷出來了?”李顏回去的路上一直心神不寧,她還是問了他這個問題。 “沒有,那是我仿的。”林獻知道她要問,很快回了話。 “哦……我沒看出區別,我以為是同一幅畫。” “其實我畫的時候腦子里想的都是你,你看的時候沒覺得其實那畫長得更像你?” 李顏低頭回憶,她也說不清,她所有的回憶都像罩了一層霧,朦朧不清。她仿佛是她自己記憶世界之外的人,平靜地注視著往日之事,心緒少有起伏。 他們之間的討論被電話鈴聲打斷,是娜娜問他什么時候到,他們已經開好包廂了。 “阿獻,你去吧。”李顏自己解了安全帶,從后座拿了自己的包放在腿上。 林獻坐在車里沒有動,半晌接過她的包開門下車,把她送回家門口,抱著她親了一口才說:“你早點睡,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好不好?” 李顏不知他這股黏糊的勁從何而來,嫌棄地把他推出門外,自己換了鞋找了部電影看。 是羅曼·波蘭斯基的《苦月亮》,她看完只覺得難受,從沙發底下找出林獻藏的煙,開始一根接一根沒有停頓地吸。 她想到葉星和她說過的話。 “李顏,如果你和林獻的故事是一本小說,一部電影,一場戲,沒人會愿意當其中的男女主角。” 她當時沒聽懂,用手語比了個“為什么”,不過葉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抬頭發現周圍的墻壁上掛滿了那幅畫,她被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包圍,分不清楚是她的臉,還是顏宓粉臉。 這樣的場景讓她害怕,她低頭看,發現自己的衣服也變成了紅色,像血一樣鮮紅,她嚇得把衣服全部脫掉,赤身裸體坐在客廳。 顏宓從畫里走了出來,她能聽到高跟鞋的聲音,一點一點朝她逼近,她抱她高高抱起,舉在半空中,她聽到她在她耳邊說:“顏顏,我的小公主,親mama一下。” 她小時候似乎也經常聽到這句話,她清醒時會視她若珍寶,但顏宓的清醒時分總是太短暫,大部分時候她需要在漫長的黑夜等待黎明。 手指被煙頭燙到,她把煙頭甩在地板上,噩夢般的幻想消退,她再不敢待在客廳,跑進房間埋進被子里蒙著頭瑟瑟發抖。 混沌之中她想著剛才扔掉的煙頭似乎沒有踩滅,會不會著火。 被子之下熱氣積壓,她已經覺得外面是一片火海了。 李顏悲哀地想,因為一個小疏忽要把房子燒了,她真的太蠢了。 門外傳來“砰砰砰”的劇烈敲門聲,她以為是消防員來了,鄰居一定看到這里火光沖天報了火警。 她馬上也要變成一具焦炭,到時候阿獻也不知道認不認得出自己。 葉星把喝醉的林獻送到門口,他不知道他把鑰匙放在哪兒,空出一只手敲門想讓李顏來開。 “噓!你別吵醒她,我讓顏顏先睡了。”林獻推開他自己站直了,從衣服口袋里慢慢摸出鑰匙。 “行了,你這半天鎖孔都沒對準,讓開我來開。”葉星從他手里奪過鑰匙開了門,把他扶進去。 “這里煙味好重,你家里平時也不開窗透透氣。”葉星看見茶幾上快要堆滿的煙灰缸,還以為是林獻抽的。 林獻躺在沙發上大口喘氣,他也沒反應過來,今天被娜娜他們灌了太多酒,他本來酒量就差勁,喝了幾杯就被葉星趕回來了。 “行吧,你先在這躺著,我得走了。”葉星放了杯水在茶幾上,不再久留。 林獻躺了一會兒,被煙味熏得惡心,走到洗手間大吐特吐,吐完已經酒醒了大半,洗澡的時候猛然發覺那些煙是李顏抽的。 他把水關停系了張浴巾進房間找她,掀開被子入目是她光裸的脊背,伴隨著她劇烈喘息的聲音。 “李顏,你差點把你自己給悶死。”他喝了酒說話比平常直率沒有輕重,身上浴巾滑下去大半,他把她從床上拉起來。 “我以為我要死了。”李顏見到他就開始流淚,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現在不要跟我解釋,我很生氣!而且頭很痛,我不想聽。”他粗暴地回答,皺起眉很不耐煩。 但是身體卻下意識抱住她,像之前做過的無數遍那樣熟悉地用手掌在她背上輕拍。 兩人都在床上光著,一個一身煙味,一個一身酒氣,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般配。 “阿獻,我想回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