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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河清海晏在線閱讀 - 六、狐貍眼睛

六、狐貍眼睛

    說是婚禮,不過是請街坊鄰居吃頓飯告知一下,他們要一起過日子了,三嬸從此變成了“艾繼富家的”,一頓飯而已,父親十分重視,甚至請了廚長來做飯,里柜來收帳。

    我諷刺道:“我的婚禮還沒這么大排場呢。”

    其實我并沒有婚禮,連這種告知宴都沒有,我不知道他的朋友同事知不知道我的存在,欽文也是,他們知道他有了個兒子嗎?我這時突然懷疑起了結婚證的真假,轉念又一想,他沒有必要造個假的給我,難道沒有結婚證我就能逃脫了嗎?

    “那怎么能比嘛。”父親今天很高興,對我的話置之不理,“額就是個小老百姓。”

    “是不能比,你女婿是二婚,怎么比的了你頭婚。”我沒好氣道。

    “你!”父親生氣道,“你在家跟,”他又小聲下來,“跟女婿也這么說話膩。”

    “我在家說的更難聽呢。”我嘟囔道。

    大家沒有見過女兒給父親上份子這件事,里柜都犯了難,他們商量道。

    “多少合適?一千?還是八百?”

    我拿出一萬道:“湊個整數吧。”這個錢應該就是給新嫁娘的。

    他們又犯了難:“寫女子的名字合適,還是寫女婿滴?寫女婿,這個……名字要不要避諱,缺一筆?”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不是封建社會。

    本來父親就是后爹,如今又有了后娘,稱呼難叫,飯桌上三嬸打圓場說:“丹丹還是叫嬸子吧,叫習慣咧。”

    我以前同她并不熟,只知道村里有這么個年輕寡婦,名聲還不好,村里人說,她美貌,必定克夫,結果果不其然當了寡婦,今日一見,確實貌美,個子高細柳腰,看人喜歡低著頭看,一雙吊梢眼眼波流轉,讓人心酥,我父親看上去和她差了一輩,可據我所知,她守寡以后一直老實干活,守著那些莊稼帶著她的兒子過日子,怎么又動了嫁人的念頭?

    我看了一眼她的兒子,開口問道:“立峰,你今年剛考上大學嗎?”

    憨厚的男孩拘束地點頭,我心里有數了,苦笑了一下,一個大學生的學費,讓這個美貌的寡婦動了再嫁的念頭。

    飯桌上我的“親生父親”也在,他本來是村里的支書,以前見了他我還要叫一聲二達,我不知道我的身世,他也從來沒有多看過我一眼,我今天無意和他說話,可他頻繁往我的跟前湊合。

    “丹丹呀,你受苦了。”他喝了點酒后說道。

    父親不安地看著我。

    我就算不滿父親再婚那也是我們家的事,我禮貌道:“二達,我不苦。”

    “你受苦咧,繼富日子過滴不好……”

    “二達!”我打斷他的話,“額達日子過滴不好,可他辛苦把額送北京去咧,你可不興這樣說話,沒有額達額早就餓死咧,誰要是欺負額達,額第一個不放過他!”這話說給我的親生父親聽,也說給我后娘聽。

    父親拿袖子擦了擦眼淚。

    我的親生父親悻悻換到遠離我的座位上去了,和旁邊的人偷偷摸摸說話,可能是在罵我,但他不敢罵出聲來。

    我不想多待,喜宴結束我就回了北京,他問起我娘家的事,我和他實話實說,說了我父親的近況,說了嬸子和她的兒子,最后對他新丈母娘的長相評價為三個字,“不老實”。

    “漂亮,很漂亮,但是看著就精頭精腦的,一臉狐貍相,看人愛從眼角看,就是好好看人也像是在給人拋媚眼……”

    “她不是你親媽吧?”他突然插嘴。

    “嗯?我?你說我們倆長得像嗎?我沒有啊!”我倒是不知道我這樣呢,我把手機掏出來當鏡子看我自己,我長得多樸實啊,文靜秀氣,一看就是黃土高原上勤儉持家的勞動婦女。

    他捏著我的下巴扭向他,仔細打量我,點評道:“下半截還好說,鼻子嘴巴端正沒什么好說的,帶上眼睛說處就大了,商紂王的愛妃蘇妲己行刑前,憑著一個眼神魅惑了劊子手,使他無法揮刀,我以前總認為那是傳說,見了你,才知所言非虛。”

    這個故事讓我毛骨悚然,把下巴從他手里轉出來,繼續對著手機端詳我的眼睛,我自己什么也沒看出來,還是覺得挺老實的一雙眼,于是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看了他一眼又轉了回來。

    “就是這個眼神,”他似笑非笑地說,“趴在地上給我找鞋,屁股翹著,腰塌下去,找到以后抬眼看我,又托著鞋給我穿,楚楚可憐,勾人魂魄。”

    我緊緊攥住了手機,使勁抿著嘴,我就知道癥結出在這里,我想說,我沒有歪心思,我只是再做一個服務人員應該做的事情,但他不喜歡聽這個,多半要冷著我出去住,他的手段我一向招架不來,于是只是干笑了一下低下了頭。

    他不依不饒用中指描摹我的眉眼:“這雙眼睛會說話。”

    我心里又委屈又生氣,抬眼又看了他一眼,他卻起了興。

    “去給我拿藥。”他捏了捏我的下巴低頭解他的羊毛開衫扣子。

    我心里不管怎么想,面上不能表現,我笑著給他把解開的扣子又系回去,嗔怪道:“上次醫生說讓你一周最多吃一次那個藥,不然身體指標亂了,他們就要背地里戳我脊梁骨了,罵我狐貍精,勾搭的你弄垮了身體。”

    他嘆了口氣:“委屈你了。”

    這話可不敢亂回,他能說,我不可以,人老了最忌諱這個話,所有他對年齡的問題必須認真對待,他可以感嘆歲月的流逝,我不能順著說。

    “哪有啊,”我把頭放到他的肩膀上掩飾我的表情,笑著說,“不吃藥就夠折騰人得了。”

    他果然真心實意地笑起來。

    古往今來都是女人的錯,連我也在怪我的后娘,守寡的女人帶著一個上大學的兒子,委身于一個村里突然得勢的老光棍,她和我沒什么兩樣,她即是我我即是她,我閉上了眼睛不愿再想。